蘇青霓用化妝術將外表年齡增加了十歲,面容做了更多的改變。這一次的改裝可不止是用化妝,而是調動內力使得面部的肌肉有所改變。這一靈感來自千面公子的易容術。
因爲這一手,即便是九阿哥學到了化妝術,與蘇青霓面對面,也不會讓出蘇青霓來而來。
因此,蘇青霓很放心大膽地在京城的街道上溜達。
京城比德陽城繁華多了,這裡有很多德陽城沒有的東西,特別是還有好些舶來品店。在店中看到那些玻璃製品一個個賣出的高價,蘇青霓捏着下巴:要不要將玻璃的製做工藝拿出來換錢呢?
答案是肯定的。蘇青霓雖然一早就在爲脫離蘇家做準備,但能夠支配的銀錢太少了,她現在身上只有不到兩千兩的銀子。要想以後過得好,自然是銀子越多越好了。
不過將方子賣給誰呢?
蘇青霓腦海中第一個冒出來的人選就是九阿哥。
不得不說,九阿哥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即便他是皇阿哥,但其做生意靠的全是他自己的本事,很少靠權勢。當然,他本身身份在那裡,不用靠,別人與他做生意也會天然地居於弱勢。
蘇青霓不怕九阿哥對自己不利,自己不是吃素的。若九阿哥想搶佔方子,她立刻逃走就是了,走之前順便再教訓九阿哥一頓。
這麼想着,蘇青霓就帶着寫下的玻璃製作的工藝方子來到順福樓。
“小二,我有個方子想要出售,你能將你家老闆叫來嗎?”蘇青霓點了一桌子好菜,邊吃邊問小二。
“這位客官,我們酒樓不缺菜譜。”小二笑眯眯地回答。
或許別的酒樓聽到有人售賣菜譜會很重視,但他們順福樓是什麼地方?他們的主廚是御廚出身,其他掌廚也是各地有名的廚師,天南地北各種菜系,順福樓都有,還會在意小小的一份菜譜?說不定這個人想要售賣的菜譜,自己酒樓就有。
蘇青霓放下筷子,優雅地掏出帕子擦拭嘴角,道:“不是菜譜,而是玻璃製做的方子。”
“玻璃?”小二吃驚。雖然他只是一個酒樓的小二,但見過的人多聽到的事情也多,見識可不跟尋常老百姓一樣。小二自然是知道玻璃有多貴重,那是舶來品,千金起價的,只有真正的富貴人家才用得起玻璃製做的器皿。
“你是說玻璃?不是其他什麼東西?”小二不信地追問道。
“是的。”蘇青霓道,“就是玻璃,那種透明的如同水晶一樣的玻璃。這樣,你能夠將能夠主事的人叫來了嗎?”
“您稍等!”小二換上了尊稱,動作非常迅速地出門了。
稍後,小二又端上了好幾樣一看就價格高昂的菜,擺在蘇青霓面前。
“客人,這是我們酒樓最好最昂貴的招牌菜,掌櫃請您嚐嚐。”
蘇青霓點點頭,拿起筷子又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不愧是最昂貴的菜,這味道真心好吃。
蘇青霓一邊吃一邊運轉內力將進入肚子裡面的食物轉化爲能量,幾盤菜的數量不少,全都被她給吃光了。對於她的戰鬥力,小二驚歎不已。
包間的門被敲響,然後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不是九阿哥,是其手下的管事。便是玻璃的事情再重要,九阿哥如此身份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見“阿貓阿狗”。
蘇青霓與這個說話處理的管事一番你來我往。起初管事還想仗着九阿哥的身份壓價,但看到蘇青霓輕描淡寫地將一個酒杯給捏成粉末後,這位管事便沒有再壓價了。兩方以一個蘇青霓還算滿意的價格成交了。
主要是蘇青霓寫的製做過程太過詳細,需要注意的要點也一一標明瞭,不用管事再安排人研究便能夠直接開工,省卻了許多麻煩,管事纔會這麼爽快地付出銀子買下製做方子。
而這一頓飯,蘇青霓也沒有付錢,是順福樓請客。蘇青霓揣着銀票,非常滿意地離開順福樓。
“朱爺,要不要我們……”一個管事的跟班看着蘇青霓將那麼一大疊銀票塞進懷中,眼饞不已,湊到管事身邊進言。
管事彌勒佛般的笑臉立刻變成冷然:“就憑你們?”
“朱爺,我們兄弟幾個的身手您還不知道嗎?對付這麼一個小白臉還不是手到擒來?”
“呵呵。”管事冷笑一聲,“你們十個人都不夠人家一隻手打的。別看人家外表斯文瘦弱,那可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
“怎麼可能?”跟班不相信蘇青霓會那麼厲害。
管事冷哼一聲:“你朱爺我最值得稱道的就是這麼一雙會看人的眼睛。警告你們,不要得罪這一位。這一位年紀輕輕就是一流高手,說不得在江湖中有什麼背景。你們若是得罪了他,會死得很慘。朱爺我可不會爲了你們卻得罪那麼厲害的人物。”
跟班聞言直縮脖子,退到一邊去了。
沒有人敢再打蘇青霓的主意,但蘇青霓還是很謹慎地重新換了一副容貌又換了服飾再在京城中逛街遊玩。如今她可是大款了,玻璃製作方子賣了十萬兩的價錢。蘇青霓現在喝豆汁都是叫兩碗,一碗自己喝,一碗分給路邊的乞丐。
一個身穿白衣頭戴白色小花朵的女子出現在蘇青霓的視線中。蘇青霓腦海中冒出兩個名詞:小白花!白吟霜!
當然,迎面走過來的女人不是白吟霜,蘇青霓穿越的也不是奶奶劇。這個女子卻是蘇青霓認識的人:呂瑩!
白衣百花是呂瑩在戴孝。俗話說,人要俏一身孝,說得真對。呂瑩這麼一身白柔和了她在江湖中闖蕩出來的英氣,將她柔美的五官襯托得更叫嬌柔。街上,很多男人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打量呂瑩。
也有人上前與呂瑩搭腔,不過呂瑩只將握在手中的寶劍舉高,那些人就悻悻地退縮了。沒有退縮的人也被其身邊的道士給推開了。
“師妹,我們先去李總鏢頭家吧。”清虛道士對這些不斷上來搭訕的男人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