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大火越燃越列,幾乎將整個嚴家吞併,蘇青霓趕緊出聲叫醒蘇家衆人。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搶匪來了?”蘇大郎跳起來大聲問道。
“不是,是嚴家着火了,趕緊去救火啊!”蘇青霓所完這句話,一個人影就迅速地衝了出去。
蘇青霓一看,不是蘇大丫還會是誰?這姑娘表面放下了,但如今看來,她心裡還記掛着嚴文景啊!
蘇青霓跟着追了出去,蘇家其他人反應過來,也追了出去。蘇老頭和蘇老太跑在最後,一邊跑一邊大聲叫喊:“着火了!着火了!”
蘇老大和蘇大娘也反應過來,也放聲大喊,經過一戶人家的時候,還用力拍人家的院子大門,將那戶人家吵醒。
很快的,全村的人都被驚醒了,披着衣服跑出家門,來到嚴家外面開始救火。
蘇老頭夫婦和蘇老大夫婦來到嚴家外面只看到了蘇大郎夫婦和蘇三郎,沒有看到蘇青霓兩姐妹。
蘇大娘趕緊問大兒子:“你兩個妹妹呢?”
她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兩個兒子的表情可不太好,再想起大女兒聽到嚴家出事就立刻跑出去的表現,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她聽到大兒子無奈又焦急地說道:“大丫一來就衝進火力救人了,四丫看着大丫進去,也跑進去了。”
“這兩個丫頭!”蘇大娘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擔心地望着嚴家的方向,希望兩個女兒趕緊從屋子裡面出來,並在心中祈求祖先保佑蘇大丫與蘇青霓。
或許是祖先顯靈了,她剛祈禱了兩遍,着火的屋子中就衝出了一個女子。正是蘇大丫,她身後還揹着一個人。蘇大娘不用看也知道那個人肯定是嚴文景。
夭壽哦!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死心眼的丫頭呢?
村人上前幫助蘇大丫,將嚴文景從蘇大丫的身上扶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都是血?”扶人的人看到嚴文景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便是蘇大丫的後背也紅了一片,忍不住驚叫。
蘇大丫眼睛很紅,眼淚水不住地往下落,不知道是因爲傷感嚴文景受傷還是被火薰的。
她抹了一把眼淚道:“嚴哥兒被人砍傷了,趕緊讓林伯給嚴哥兒包紮傷口。“
林伯懂草藥,田地不忙碌的時候就採草藥賣錢補貼家裡。他熟悉藥性,也懂一些簡單醫術。如今天這麼晚了,不可能將嚴文景送進城裡找郎中治療,只能靠林伯先幫忙救人治傷了。
“來了,來了。”林伯聞聲跑上前,檢查了一下嚴文景的傷勢,立刻指揮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將嚴文景搬回自己家中。
林伯的兩個兒媳婦臉色不好,她們覺得將人搬到自己家中晦氣,萬一嚴文景死在自己家怎麼辦?
蘇大丫出聲了:“林伯,將人搬到我們家吧。我二叔和三叔兩家人都去城裡了,家裡有空房間可以安排嚴哥兒。”
說完懇求地看向蘇老頭和蘇老太,這兩人手中有蘇家二房和蘇家三房的鑰匙。
蘇老頭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反正二房和三房的人不在家,那房子空着也空着。嗯,將人送到二房那屋去。他們一家看樣子是不會再回村子住了,便是嚴文景死在他們家的屋子裡面,二房也不會計較太多。而且,農村人家的房子大都是老房子了,哪個裡面沒有死過人?若真忌諱,還要不要住人了。
蘇老頭點頭了,蘇大丫就立刻帶着林伯和他的兒子搬着嚴文景往自家跑,但卻被自己母親一把拉住了。
“你妹妹呢?你妹妹怎麼還沒有出來?”
蘇大丫一愣:“四丫也進屋了?”
蘇大娘氣惱地道:“她追着你進去的,你都沒有注意?你的眼裡就只有嚴文景嗎?”
蘇大丫聽到母親的指責很是愧疚,趕緊回頭往嚴家看過去,眼睛刷一下亮了:“娘,四丫出來了。”
果然,蘇青霓一手提着一箇中年人從火場中跑了出去。
蘇大娘帶着兒子兒媳婦跑過去。
蘇青霓將手中的兩個人丟在地上,對跑過來的蘇大娘道:“娘,別擔心,我沒事兒。”
“四丫頭。”蘇大娘生氣地用力拍打蘇青霓的肩膀,“那麼危險,你也敢衝進去。”
蘇青霓道:“大姐也衝進去了啊。”
“你大姐那是死心眼,你則是傻。”蘇大娘扯着蘇青霓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到蘇青霓真的沒事兒,甚至連頭髮絲都沒有燒焦後,長長地舒了口氣。
蘇青霓:怎麼說這具身體已經是修行者了,還能被火燒到?
蘇大娘說完女兒,視線落在地上的嚴家夫妻身上,趕緊招呼其他人來扶這兩人,讓人將嚴家夫妻送到自家交由林伯救治。
蘇青霓道:“不用了,這兩人已經死了。”
嚴家夫妻沒有他們兒子運氣好,嚴文景被人砍再後背上,重傷卻還有氣在,這兩個人是直接被人抹了脖子,蘇青霓進去他們房間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嚥氣好一會兒了。魂魄也去了地府,都不用蘇青霓開通道送他們。
“死了?”蘇大娘和圍過來的村民們都嚇了一跳。
蘇青霓點頭:“他們被人割破了喉嚨。”
“這、這是有人故意殺人啊!”村長驚駭不已,“不行,這件事情必須報官。”
只怕報官也沒有結果,蘇青霓心道,就是不知道嚴文景的岳父一家聽到嚴家的消息會是什麼反應。他們在嚴家的事情上有插手嗎?
嚴家的火熄滅了,房子幾乎全都被燒燬了,衆人在裡面發現了兩具屍體,是孫氏的兩個丫鬟的屍體。
這個時候,衆人才想起嚴家除了嚴秀才夫妻和嚴文景以及兩個丫鬟,還有孫氏和她的兒子纔對啊。他們去哪裡了?房子裡面沒有他們的屍體,最早來到嚴家門外的蘇家人也沒有見到孫氏和她的孩子。
這兩個人失蹤了!他們的失蹤和嚴家着火、嚴秀才夫妻被害、嚴文景受傷有關係嗎?
村長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這牛車上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