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霓去理國公府參加了團圓宴,又跟着蘇鎮嶽蘇青珏和蘇青璉進了祠堂,親眼看到蘇鎮嶽將蘇青霓的名字做了更改,便離開了。翌日,蘇青霓在朝堂上受到彈劾,御史直言蘇青霓是個女子,牝雞司晨,說的有理有據。
蘇青霓淡然:“我是男是女,皇上最清楚,我父親也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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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御史提出的要當然給蘇青霓驗身,蘇青霓冷笑。
“行啊,若是我驗身證明是男子身。你該如何賠償對我的侮辱?不如以死謝罪吧?”
那御史覺得自己掌握的證據是真的,證明蘇青霓真的是女子,因此也不害怕,只以爲這是蘇青霓想要嚇退他的手段,御史非常爽快地應承了。
衆大臣看向那御史的眼神如同看個憨憨。
無論蘇青霓是男是女,這御史都死定了。
當朝國公丞相大人,豈是能隨意侮辱的?
驗身這種事情在士大夫看來就是侮辱。
如果蘇青霓真的是女的,但她能夠成爲國公成爲丞相,這是借的誰的勢兒?還不是最上面那位。御史揭穿蘇青霓的身份,那不是打上面那位的臉嗎?
而蘇青霓是男的,那御史得罪的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還想在朝堂混?趕緊滾出朝堂說不得還能夠保住一條性命。
驗身對士大夫來說是侮辱,但蘇青霓從小練女裝都穿了,對這些根本就不看重,根本不在意。驗身就一勞永逸的方法,與其讓人對她的真實性別存疑,以後再拿這個說事,也是麻煩。不如一次性解決。
皇帝點了幾個德高望重的大臣,飽含了宗親、清貴、武勳各個領域,讓這幾人做代表,跟着太監一起給蘇青霓驗身。
結果不用說了。
御史聽到這個結果,完全不敢置信,不由驚呼出來:“不可能!李嬪娘娘可是親眼見過蘇青霓穿女裝嫁人的,怎麼可能是男人?”
李嬪?
蘇青霓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她不介意別人給她驗身,但導致她被驗身的罪魁禍首,蘇青霓可不會放過。
蘇青霓看向高座上的那人。他要如何給自己一個交代。
皇帝也眯起了眼睛,回視蘇青霓。
蘇青霓收回視線。
她知道李嬪是誰了,便是當初她跟忠順親王成婚的時候,在洞房中指手畫腳將自己當成女主人的那個大丫鬟。
那丫鬟被自己趕了出去,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夠成爲忠順親王的女人,還封了嬪。
她倒要看看,這男人要如何處理李嬪。
如果結果不讓她滿意,她會用自己的手段。到時候這男人就不要怪自己了。
皇帝嘆了口氣,心中惱怒不已。
當然是對李嬪這個愚蠢女人惱怒。
對於蘇青霓,皇帝心中有忌憚,卻也有知己之情,在加上蘇青霓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對蘇青霓的情分比對李嬪多多了。
李嬪當初給他做丫鬟的時候,因爲他中毒命不久矣,李嬪對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對他照顧不過是丫鬟的本分,是做給老王妃看的,討好的是老王妃。
她那副給主子做主的德性,皇帝也是不喜的。
當初新婚之夜,皇帝將李嬪趕出了自己的院子,原本要將她趕出王府的,但這女人找上了老王妃,一番哭泣,讓老王妃將其留在了身邊。
老王妃原本就對李嬪的印象挺好,後來離開王府後,李嬪又一直跟着老王妃照顧老王妃,一副忠心耿耿又細心的模樣。老王妃很是喜歡李嬪,看到兒子身邊沒有伺候的女人,便將李嬪賜給了皇帝。
皇帝雖然不喜歡李嬪,但她是親孃賜下來的,皇帝不得不收了。後來李嬪給皇帝生了個女兒,再有老王妃護着,皇帝纔不得不給李嬪封了嬪位。
沒有想到,李嬪因爲蘇青霓當初新婚之夜打她臉的舉動一直記恨蘇青霓,一直在想找機會報復。
她一次偶然看到蘇青霓男裝出現在宮中,從侍衛口中聽說蘇青霓是當朝丞相,她就以爲蘇青霓是女扮男裝。蘇青霓是男人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李嬪以爲抓到了把柄,便讓孃家聯繫了一個靠着其孃家而坐上御史之位的人,讓其在大朝會上揭穿蘇青霓女子身份,讓蘇青霓萬劫不復。
皇帝惱恨李嬪多事,更加不喜歡這個愚蠢又喜歡自以爲是的女人。正好太后去寺廟上香了,要在廟中住個九九八十一日。就趁着這個機會解決掉李嬪吧。
自己出手總比蘇青霓出手好。
御史面對結果無法接受,皇帝對其沒有任何好感,直接下令剝下其官服,將其趕出了皇宮。
這人這輩子就完了。
他不由恨上了李嬪以及李家人。
李嬪和李家人都沒有討得好,沒過幾天,李嬪在後宮暴病而亡了,李家人也被皇帝找了個理由趕出了京城。
蘇青霓對皇帝的做法還算滿意,沒有再就這件事情糾纏下去。
“等一下。”蘇青霓叫住趕出的人,撩開簾子看向遠處。
那邊是繡坊所在,一個穿着舊衣服的女子從裡面走出來,原本手中拿的繡品已經換成了銀錢。
蘇青霓的視線在女子身上打了個轉兒,便收了回來,對車伕道:“去理國公府。”
理國公府的人如今對蘇青霓這個分出府去的小爺可是巴結得緊,聽說蘇青霓來了,蘇青珏甚至親自出來迎接這個弟弟。
蘇青霓對蘇青珏的印象還不錯,偶爾指點蘇青珏一下,使得蘇青珏謀了個實職,幹得好不錯。
蘇青珏非常感激這個弟弟,對蘇青霓的觀感比對蘇青璉好太多了。
“三弟,今日怎麼有空過來?”蘇青珏笑着問道,語氣隨意而親近。
蘇青霓也是隨意回答:“來看望一下父親,順便問大哥一些事情。”
蘇青珏忙問:“什麼事情?大哥知道一定據實已告。”
“也不是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問問三個姐姐如今過得如何了?”蘇青霓道,“我剛纔在街上看到了四姐,她如今已經淪落到賣繡品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