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羣跟樑青杏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樑青杏說自己很忙,忙着學習上層社會的禮儀,忙着學習打扮化妝,忙着學些人際交流……顧立羣感覺跟樑青杏的話題越來越少,他感覺到了危機。
於是,顧立羣和父母去樑家拜會樑先生和樑夫人,商討婚禮的事情。然而樑先生和樑夫人熱情以待卻決口不談婚事,顧立羣在他們的熱情中感受到了疏離和瞧不起。
蘇青霓的話又涌上顧立羣的腦海中。
樑家富豪,果然是看不起他這麼個窮編輯。
不知道樑青杏是不是跟樑家夫妻一樣想法呢?
顧家人離開的時候,樑先生向顧立羣提出邀請,邀請他參加樑家爲樑青杏歸家而舉辦的慶祝舞會。
顧立羣心中一時開心,覺得樑先生還是承認他這個準女婿的,否則不會邀請他參加這麼重要的舞會。
然而,等到舞會那天,他才明白樑先生的用意。
樑先生是要他看清楚以他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樑青杏。樑青杏身邊有那麼多的富豪公子追求,個個都比他強。
而樑青杏也讓顧立羣失望了,她的眼中沒有顧立羣,只有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是某個幫派的老大,叫做農經略,年輕有爲,不但有錢而且非常有權勢,便是樑家這樣的富豪都要巴結那人。
農經略看中了樑青杏,樑青杏也對其“一見鍾情”,兩人郎才女貌,整個舞會都粘在一起。顧立羣想要靠近他們,卻被農經略的手下給攔下了。
而樑青杏明明看見他,卻裝做沒有看見的樣子。
之後顧立羣再去找樑青杏,卻是再也見不到了。
蘇青霓的話再次浮上心頭。
這一次,顧立羣正視了蘇青霓的話,他不得不承認蘇青霓的話是正確的。蘇青霓比他會看人,她早已經看出了樑青杏的本性。
因爲這幾句話,顧立羣又開始正視蘇青霓的其他話。
蘇青霓說自己是樑家的小姐,說是因爲自己做了舞女,樑家人才不認她,寧願認樑青杏做女兒。
以前他覺得荒謬,現在想想卻非常有可能。
見過樑先生和樑夫人,知曉他們有多麼愛面子,他們還真有可能因爲親生女兒做過舞女就不認她的事情。
至於蘇母爲什麼說樑青杏纔是樑家女兒,這不是很正常嗎?她想要自己的親生女兒去過好日子。
一切其實都有徵兆。蘇家人看着蘇青霓淪落到做舞女養活他們,一邊享受着蘇青霓賺的錢一邊又鄙視蘇青霓。若蘇青霓真的是他們的血脈親人,他們還會這麼冷漠嗎?他們應該是知曉蘇青霓不是蘇家人,不是他們的血脈親人,他們才這麼對蘇青霓吧?
“你真的是樑家的女兒嗎?”顧立羣問蘇青霓。
蘇青霓:“現在不是了。樑家與蘇家與我都沒有關係了。”
顧立羣點頭表示明白了。
喝完咖啡,顧立羣與蘇青告辭。
想來之後他們再不會有交集。
一雙手臂從身後抱住了蘇青霓,將她摟進一個寬廣的懷抱。
邵承允心疼的聲音在蘇青霓頭頂想起:“我以後會疼你愛你照顧你,不會讓你再被別人欺負。”
沒想到心愛的姑娘曾經受過那麼多的苦,邵承允就心疼不已。
蘇青霓頭靠着邵承允的肩膀,輕輕應了一聲:“我相信你。”
似乎熟人總是會扎堆出現,蘇青霓見過顧立羣不久,又看到了樑家夫妻。
他們竟然是來尋找蘇青霓。
蘇青霓可不相信他們忽然有了父女母女之情,她暗中跟在樑家人身後打探,終於明白他們爲什麼要找自己了。
原來樑先生得了重病,去洋人的醫院治療後說是要更換體內的一處壞掉的器官。更換的好的器官最好是有血緣關係的人所擁有的。
樑先生和樑夫人在原身之後還生了一個兒子,他們不捨得讓自己兒子捐獻器官,自然將主意打在了女兒身上。
他們將樑青杏騙到醫院進行檢查,結果樑青杏的血型與他們兩個都對不上,果然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是如今樑青杏已經跟農經略一起了,爲了樑家的生意,兩人也不能否認樑青杏是自己的女兒。
他們想起了做舞女的親生女兒,暗中去查找,卻發現親生女兒早就離開了蘇家,離開了魔都。
樑家夫妻忍不住恨上蘇母,他們將蘇母的女兒照顧得好好的,蘇母卻將他們的女兒給搞丟了。可惡,這讓他們怎麼招人啊?樑老闆的病還等着蘇青霓的器官救治呢。
樑家夫妻雖然埋怨蘇母,但卻不敢對蘇母做什麼。還有一個樑青杏在呢。蘇母可是她親孃,有什麼事情,樑青杏絕對是幫助她的親孃而不是他們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名義上的父母。
樑家夫妻頭一次後悔了,早知道當初就別想着什麼面子問題,接回自家的親生女兒該多好。親生女兒在身邊,樑老闆的病就早好了。
有錢還是能夠做很多事情的,樑家夫妻花出大把銀錢終於打聽到蘇青霓是南下了。於是夫妻兩人趕緊處理了生意,帶着兒子南下。
他們已經花錢請了當地的道上勢力幫着他們尋找蘇青霓,想要找到蘇青霓是遲早的事情。
蘇青霓:她是不是應該出去躲一段時間呢?
樑家夫妻對原身沒有盡過撫養的責任,生恩也被在他們親口拋棄原身的時候給相互抵消了。原身不欠樑家夫妻,蘇青霓就不用幫原身償還了。
蘇青霓很乾脆地將花店做爲結婚賀禮給了穆奕彤,在參加完穆奕彤和毛豆的婚禮後,她便帶着邵承允離開了,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在路途上,蘇青霓還是會聯繫穆奕彤的,跟其通信,看穆奕彤敘述她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樑家夫妻在蘇青霓離開後的半個月終於找上了花店,然而卻得到蘇青霓已經離開的消息。
兩人大受打擊,不願意相信找不到蘇青霓的現實,扯着穆奕彤讓她交出蘇青霓的消息。樑先生的病已經很重了,再不換器官,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