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打鬥之中,嵐風鬱悶的心情漸失,心境恢復常態,他回首而向旁邊的馬海筠望了過去。馬海筠被他這麼一盯着,全身莫明其妙的就一顫的,心底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心懼來,這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不過隨卻馬海筠想起了什麼,又變得無比之硬氣了起來,還特意的了挺了一挺自己不大的胸部給自己壯膽,叫道“我就是罵你,你個混帳小子,是你害苦了老孃。”
嵐風愣了一愣,微沉默片許,面露出幾分平談的向馬海筠望了一眼,輕言而道“青衫尊者讓你給我送來何物。”
“師尊讓我把這交給你,說你看了便知。”馬海筠纖纖玉手一個翻轉的,其手心上憑空而浮露出一竹簡來,並隨手卻竹簡丟給予嵐風,便把頭轉了過去,對嵐風害苦了自己而不說一聲道歉的話,使得馬海筠意見很大。
嵐風靈念在竹簡上一掃的,瞬間退了出來,雙眼略帶一絲古怪般又向馬海筠看了看,彷彿要在一瞬之間把這個清秀的女孩給看了透。
“你以後就跟着我吧,只要我不死,你就是安全。”沉吟了少許,嵐風驀然而說道。
馬海筠一愣,隨之叫了起來“憑什麼,我爲什麼要跟着你,我不跟。”話語裡帶着幾分衝動,顯露出她的小孩子姿態來。
“這是你師尊的安排,我只是出於報恩,對你我沒任何興趣。”嵐風隨手便把竹簡丟給了馬海筠,冷冷而道,並說話之間,嵐風身影一個晃動的,便走失在平湖上空,而落在湖邊的樹萌下。
馬海筠捧着竹簡在懷裡看了半天,在愣愣的思索着什麼,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自半空上走了下來。一副乖巧的站在嵐風身後,不過她樣子雖老實,心理卻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一個巴掌把嵐風給拍飛出去。
“把你所知的兩界山之事跟我說說,呆會兒我們就踏入其中,能知道一點,會方便行事。”嵐風開口問道。
沉默。馬海筠倔強在站在那裡,一副非常不願意跟嵐風說話的模樣。
“我在跟你說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嵐風回首向馬海筠盯了過去,語句變得冷了下來。
馬海筠哼了一聲,把頭撇過一邊去。不過還是把兩界山的一些事給嵐風說了出來。
原來在兩界山深處有一個血城的存在,那裡長年籠罩在撕殺中,一言不合拔劍便殺,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義可言。
據傳血城有九層,一層一個樓主,其樓主便是一層的最高修爲武者,樓主一直坐鎮於通天樓內迎戰着血城一層強者四方挑戰。在戰火中不斷提升修爲,最後踏上第二層。
不過血城一層的武者,何止千萬,臥虛藏龍衆多,樓主雖強大,但也常被一些強者斬殺,因此每個樓主的易位得很頻繁,這點表現在第一層樓主身上最是明顯。差不多每一個時辰就換一個樓主。
不過聽到血城內大部份都是王候境武者,嵐風的眉頭忍不住就皺了起來,但瞬間便恢復了過來,微見對血城露出一絲濃厚的興趣來,這顯然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又在湖邊靜修了兩天,均無法突破王候境,嵐風便知道如此靜坐而修。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把修爲提升上去,於是與馬海筠結伴而向血城走了去。
血城
籠罩在一股濃濃煞氣裡,城內一個濃眉大眼青年人,喝了一聲“你媽個捌子。敢偷老子的靈石,給我去死。”便亮出一柄邪光閃閃的寶刀,橫空便把一個受過重傷的青年給劈死在大街上。
“可是還有不服的,都上來與我幹架吧,當娘一個有種的都沒有。”斬殺了那青年後,見衆人目光唰的一下盯向自己,濃眉大眼虎目一掃,喝了一聲。
不過見沒人站出來,濃眉青年便哼了一聲,扛着一把重達千重的寶刀,大大咧咧的向大街之外走了出去。
“轟轟……”的一陣巨響,整個虛空驀然雷鳴炸響了起來,隨之整個天都變得黑乎乎了下來,隨之只見雷鳴滾動的虛空,崩出一道粗大的紫電。
那紫電自半空上一轟而下,但聽“轟”的一聲巨響,便劈到剛纔那殺人的濃眉青年身上,直接便他身體劈穿幾個大窟窿來,當場死透。
伴着濃眉青年死去,那道紫電一個擰曲的便化爲一個白衣飄飄的年輕人來,那年輕人立於半空上俯首而望了死去濃眉青年一眼,大手憑空一抓的,濃眉青年身上便飛起一物落在白衣年輕人手上。
定眼看了一眼奪到之物,白衣年輕滿意的一笑,便身影一個晃動的,在半空上走失不見,年輕人一走,漆黑的虛空便披開雲霧變得如往常一般晴朗了起來。
“這是三層下來的人嗎?這是什麼回事,這幾天血城上一層的人陸續歸來。”
“這還是十幾天前的傳說,聽說尊者護航,橫渡一大批族內弟子而來,就是爲抓那個什麼龍族少年,這些上一層的師兄師姐顯然都是受……”
“兄臺,小心禍從口出,還是少說爲妙。”
衆人圍觀在外面議論紛紛了起來,嵐風馬海筠兩人此時正好來到此,聞聽此言,嵐風目光唰的一下向馬海筠望了過去。
“衆尊者,在盤山無法攔截你傳送到兩界山,此自然是派出族內天才弟子出來抓你這個假的龍族少年回去了。所以現在你最好小心點,暴露了,你便被衆人圍着打,並且你也看到這裡,任何一個人的修爲都不比你低,隨意抓一個便是王候武者。”馬海筠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如果你怕了可以回去,我不會攔於你。”嵐風說了一聲,便邁步向前走,也不理會馬海筠跟以否。
他現在心理很是怒火,有一種直接便把身份給亮出來,引一干天才圍殺過來,血淋淋的幹上一架。不過這種殺戮慾望,瞬間便被他給鎮壓了下去,他強迫自己時刻保持着清醒的頭腦。
馬海筠跺了跺腳,哼了一聲,便又改道而行,但見街上衆人目光有意無意的在自己身上掃過,馬海筠便一陣顫抖了起來,擡腳便又跟了上去。馬海筠跟在嵐風身後顯得很是小心翼翼,怕哪個不長眼突然冒出來幹架。
走了數百米這樣,馬海筠見都沒有人上來攔路奪寶,心理倒有些怪怪了起來,血城在她出走的幾天,似乎一下變了模樣。
在前面幾天,城內到處都是血淋淋的撕殺,她記得很清楚就在她從人族的地盤落雲洞府出來後,沒有數百米之遙,便被人給盯上,一路追殺出城。
顯然在她出走,血城高一層人物的不斷通過通天樓陸續下來,使得血城第一層變得風雲涌動了起來。
常有一些深不可測的人,扮豬吃虎,本是巔峰王候卻扮成一個普通的王候在大街上逛悠,等待敵人送上門來斬殺。
連續被幾個大成王候,或是巔峰王候扮豬吃虎的幾個大爺忽悠了幾次,於是整個血城變得緊張誇誇了起來。籠罩在一股緊張的氣氛中,卻不敢再冒然而出手,隨意斬殺於人。
很多血城第一層的地頭蛇像是聞到什麼危險的味兒,便龜縮了起來,不敢再像之前一般,幾個幾個合在一起,向來到血城的新人收保護費。
因爲一些新人便有可能是通過通天樓從血城高一層走下來的王候,他們根本就得罪不起,直接被那些高一層下來的人給當場斬殺。
如此之事在血城內一連幾天的發生後,本來很是活躍,並很歡迎新人來到第一層地頭蛇便收手了,他們聞到此次血城第一層將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甚至有膽小之人,直接便踏出血城,避難而去,他們都能感覺到這是一個血淋淋撕殺前的寧靜,後面將是無盡殺戮,他們都是一些小族來人,只爲了尋求突破,迴歸家族內得到應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