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一愣,微鬆手,不過他並沒真正的完全放手,或是嵐風怕一放手將失去了什麼,使得他本能的不願放手。
“你放開我放開我。”鄭可想掙扎着叫吼着,要逃離而去,嵐風卻不爲所動,血眼冷冷的盯着鄭可想看,說着說着他就吼了起來,“可想,你告訴我是什麼回事,是什麼回事,你說啊,快說。”
嵐風發覺得自己快瘋了,再這樣下去,自己是真的要瘋了,他必須得問出來,是什麼一回事。
“不說不說,我死也不說……”鄭可想叫着叫着,就委屈的哭了起來,但她卻倔強撇頭過一邊去,死也不說出來。
嵐風一下回了過神來,動作驀然變得溫柔了一些,並輕輕的給鄭可想擦拭着淚水,不過他還是問道“可想,到底是什麼也回事呢?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保證自己不發瘋,你說出來好不好,可想……”
“不知道,我不說。”鄭可想直接把嵐風的大手給拍開,又撇過頭到一邊去。
“你一定要說,可想你說出來好嗎?你快說出來,我被撇得快瘋了,可想你一定說出來,必須得說出來。”嵐風又變得激動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抓着鄭可想轉過身來。
“我不知道,什麼說啊,我不說,你死開死開。”鄭可想吼了起來,與嵐風的血眼瞪在一起。
“我要你說,你現在就得說,快說,我要麼殺了你。”嵐風周身一騰的,血光煞氣一涌而動,並一籠的,便把鄭可想罩了起來,他血眼透着妖豔的血紅,緊緊的盯着鄭可想看。
“你要殺我?你殺啊殺啊,現在就動手。”鄭可想吼着,盯着嵐風看,那樣子有些可憐誇誇的,卻有一些歇撕底般的叫吼着。
“我……”嵐風給鄭可想氣到了,只是盯着她看,什麼也不願讓她離去。
“你讓開讓開,我要出去玩。”鄭可想惡恨恨的盯着嵐風看,不過她無論什麼樣也走不出血光圈內,她吼了兩聲,而嵐風無動於衷。鄭可想機靈一轉的,似一下想明白了什麼,乾脆她就坐在地上,也不掙扎着要出去了,她此時看上去顯得很悠閒。
嵐風愣愣的站在那裡,身體一顫一顫的,像是在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什麼過份的事兒,他身上的血光煞氣隨着時間的推移緩慢的變得更是濃了起來。
他血眼一掃的再次盯向鄭可想看,大手輕輕一劃的,血圖被其催使浮露了出來,他眼內露出了一絲嗜血的來。
“小嵐風,你過來,我來告訴你吧。”這時一個蒼老人而無力的聲音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一響,那些血光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破了去,一暗的談了下去。
嵐風血眼一掃的向鄭可想的爺爺望了過去,他邁開腳步向老人走了過去。
鄭可想一愣,接着條件反射般自地上跳了起來,就叫着“爺爺不要說,不要說,他會發瘋的,說不得說不得……”鄭可想跑了過去,要止住自己爺爺把真相說出來。
嵐風一把攬住鄭可想的小蠻腰就抱了起來,緊緊的抱在懷裡,不讓她跑過去,鄭可想氣極了吼道“賊小子,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放開我……”
嵐風不給予理會,鄭可想張嘴就咬,使得嵐風突然一痛,才掙扎了出去,一把撲到自己爺爺的懷裡,拖着他不要讓他說出來。
可想爺爺只是笑了一笑,大手輕摸着鄭可想的秀髮,很是疼愛自己這個孫女,他回首望向嵐風輕道“是上院拿南晴來威脅你,說你不去就把南晴給斬殺了。這個消息是上院傳出來的,其目的就是爲了引你去學院,或是他們實在是尋不到你們嵐家人了方纔如此做,起初我也不明這什麼一回事的,聽了鄭可想一提醒方纔醒悟過來,小子你是一個多情種嗎?”
“嵐風,南晴是劍域的人,他們不會殺了她的,這是一個圈套,只爲引你過去,混蛋,你沒見我在跟你說話嗎?”鄭可想吼叫了起來。
“南晴?南晴這個白癡一樣的女人,他們居然敢抓住她,真是找死。”嵐風嘀咕着,漸談下去的血光再次變得無濃厚了起來。
無疑南晴是他的一個心結,或是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都爲有這麼一個心結,就知道那個女人明明不喜歡自己,但自己還是忍不住爲她做點什麼,甚至爲她去拼命。
“小嵐風,你這是要殺上學院嗎?”可想的爺爺問道。
嵐風沉吟了許久,驀然點點頭,並沒說出來,他怕一說出來,就給是無盡的怒火,撕吼般的表情,他在極力的控制自己。
“什麼你要去,混蛋,你居然要去送死……你不能不能去。”鄭可想急叫道。
嵐風只是望了鄭可想一眼,不知其在想些什麼,接而回身而過,緩慢般向外走了去,帶一份凝重的一份怒火,他心情很複雜。
“爺爺……你抓着我幹什麼,我要去攔住這個混蛋小子……”鄭可想掙扎要自自己的爺爺懷裡出來。
老人家慈祥的望了鄭可想一眼,大手疼愛的摸着她的秀髮,手輕輕一擡,再輕輕一落便把她敲暈過去。
“小嵐風,我孫女並不比你的南晴差,你不覺得自己如此做有些不明智嗎?”可想的爺爺說道,這話他似想了很久才說出來。
他都不知道說出此話是否對這些年輕人有用,他顯然也年輕過,亦做過一些荒唐之事,不過做爲長輩,他還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勸說了一次。
嵐風邁開的腳步驀然停了下來,他回身而過,向鄭可想他走了過去,心理沉甸甸的,血眼裡難得露出一絲柔情來。
他走到鄭可想身旁輕輕的撩起她散亂到額前的秀髮,愣愣一望,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認真在看看這個女孩,或許自今天后將無緣再相見。
嵐風大手在儲物袋內拿出一物,是一朵冰晶玉潔的蓮花之物,是他還是中級武者之時在雪山上拼了命奪來的月華雪蓮。
月華雪蓮鄭可想一直想要得到,只是爲了要煉化出一個與雲馨一模一樣的蓮花玉臺。
嵐風把月華雪蓮遞給了可想的爺爺,接着又想起了什麼,伸手在懷內把一直在沉睡的小吟雪也拿了出來,一併遞給可想的爺爺。
他面露出感傷的輕道“爺爺,可想醒了你就把這些給她,她一直掂記着這些東西。”
“這個……”可想的爺爺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了此等天地珍寶,或是那小吟雪,這顯然不是什麼靈獸那麼簡單。
嵐風打斷道“此去也不知能否走出來,留着也是無用,爺爺還是不要勸說什麼了,我必須得去,無論結果如何。”
說着嵐風一念而動在原地上留下一個灑落並帶着一絲蕭條的身影,人卻已然不知去向。可想的爺爺一望而無奈一嘆。
自嵐家之人再從自由城內移走,這個曾經美麗的城市此時更是顯得荒涼的樣子,嵐風一落而出現在這個城市內,便緩慢在城內步行向北冥學院走了去,不曾再使出任何法術遠遁。
嵐風有些像是在最後一眼在看着這個曾經熟悉的城市,此時卻變得如此之陌生。
行善心魔老人在一路上一直都在叫罵着,罵嵐風這個混蛋小子爲了兒女私情不顧生死,不值得,不值得。
其實嵐風心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全部是爲了南晴而來,這個女人自己是喜歡她,但她卻一直對自己人不冷不熱,甚至表現出冷漠來。
他不知道值不值得,或許他此來並不完全是爲了南晴,他只是需要一個殺入學院的理由,他感覺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撇着,他發覺自己快瘋了,他必須得殺入學院內。
嵐風甚至不曾想到結果如何,他只是覺得必須如此做,他要死光了學院所有的人,這個想法在雲域被屠殺的那刻起就一直存在。
行善心魔老人叫罵着叫罵着,最後就限制嵐風,只允許他救出南晴就遠走,不得戀戰,或與各種理由再留在北冥天。
嵐風談然一笑,算是答應了兩個老人的要求,或他真的只是爲了把學院鬧個底着天罷了。他還是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無法面對先天武者的存在,就是有行善心魔老人相助亦不成,他們只是靈魂態,最多隻能助自己把力量提升到巔峰魂武境,無法跨境界而戰。
嵐風需要發泄,或是他需要一絲心靈寄託,而南晴無疑是這個人的存在,或是把南晴救了出來,他會安心了一些,甚至把南晴救出來,這個女人回身就走,他也覺得是一個安慰。
走出自由城後,嵐風身影一個晃動的,便走失而不見,下一刻在北冥學院的大門浮露出了身影來。
他不知道上院還有什麼路可去通到,他只能來到下院,上院是一個隱秘的存在,通過下院此處通道能走上去。
學院之人一直在等待着嵐風的到來,因此校門一直沒關,在嵐風露出身影出現後,落在大門前的兩個初級魂武境老師,一愣的便叫喊了起來“是嵐風,嵐風來了。”他們回身便向學院內跑了去。
這些天他們一直活在嵐風的殺戮之中,如何如何揮斬院主,斬殺院長之徒等等,他們是真的怕了,一見而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