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跟隨我嗎?”
楚南說到後面,笑容已然消失不見,有的只是,一眼凜然,一臉肅穆!
這也是楚南第一次,光明正大、毫不畏懼地說出要反天一宗,要滅天一宗的話!
雖然他的實力,依然不是足夠地強悍!
但是,卻已經足夠將反天一宗的旗幟,豎起來!
那些聽到楚南這話的武者們,愣了一秒,遂即,便有聲狂吼道:“敢,爲什麼不敢?天一宗要將老子置於死地,老子還不敢的話,還算個什麼男人?”
“誰要我的命,我就要他們付出代價!”
“林前輩,我敢跟隨於您,無論是將天一宗燒成灰燼,還是將天一山夷爲平地,我都誓死追隨!”
“我願意發下心魔血誓,若背叛林前輩,必遭天譴!”
“我也發心魔血誓!”
“我也發!”
……
一時間,各種豪情壯志、蕩氣迴腸的吼聲,震響在這一片遭受魔獸肆虐的天地間。
或許,這些人是逼不得已;或許,這些人是隻顧眼前,沒想到以後;或許,這些人是真的想要跟隨林雲,打出一片新天地……
無論他們作何想法,現在,他們都將唯林雲之命是從!
楚南笑了,眼前這些人,他們的恨意,他們的血性,他們的反抗,就是一堆火,一堆可以無限壯大的火;可以預見,在以後的日子裡,反抗天一宗的事業將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來,席捲整個北齊國。
“好!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就聽我號令。”
“前輩請吩咐!”
“第一個命令,團結!見到他人有難的,都幫上一把,救別人就相當於救你自己!所有的人,全部集中到一起,集中到我的下方,圍成一個圓陣!”
楚南話語剛剛落下,那些人立馬行動了起來,往楚南下方撤去,且撤退過程之中,還真的互幫互助起來,一個被火雲獅一口猛火噴襲,眼看就要被吞噬的武者;左邊一個武者,釋放出水幕,將那團火熄滅;同時,右邊一個武者,一把閃着金光的劍,斬向火雲獅……
雖然這些人團結在了一起,但是魔獸實在太多太厲害,還是有不少人死於魔獸之口,楚南當然不會坐視他們死亡,現在多救一個人,就多一分反抗天一宗的力量,積少成多,終會到水滴石穿之境的。
於是乎,楚南召回了玉芝珊瑚蟲,讓它們解救那些情勢危急的武者!
登時,漫天之中,便有一道道亮光劃破夜空,噝噝四下大作!
有一個受了傷,法寶被毀,卻又面臨赤怒犀撕咬的武者,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來臨,可下一瞬間,他聽到了淒厲的慘叫聲,睜開眼一看,卻見龐大的赤怒犀身上,多了十幾只有好幾種顏色的蟲子,還不等他想明白是什麼,這頭要他命的赤怒犀已經倒地,血盡而亡了;這名武者,渾身一陣冰寒,這頭赤怒犀可是六階魔獸,皮肉相當強硬,上品法器的法寶也不能對它造成什麼實質性地傷害,平時怎麼也需要一名初階武王才能對付的赤怒犀,卻在分秒之中死去;看着那些怪蟲子又飛向下一個目標,他才趕緊回過神來,往楚南下方集中而去……
這樣的畫面,發生在各處;當然,也有自私之人,只顧自己的。
然而,雖然玉芝珊瑚蟲很是剽悍,幾乎是一擊致命,可還是有武者犧牲了,因爲玉芝珊瑚蟲太少了,僅僅才七百來只!
十分鐘之後,武者們集中在了一起,蝶依仙子也浮在楚南身邊,集中的武者卻僅僅只有一萬人多點!
原本,兩天之內,在東嶽城集中的武者,已達三萬之多,但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讓魔獸奪去了一半的生命!
玉芝珊瑚蟲將一萬武者,團團圍了起來,暫時得到一絲休息的武者們,看着那死去的屍體,都憤怒不已,雖然他們在此之前,並不認識,可並不妨礙他們同仇敵愾!
燭之武臉色越來越陰沉,雖不斷有魔獸從他的身邊衝過,衝到前面,可是,又一頭一頭地倒了下來,倒在了那些怪蟲子的尖刺之下,“這些怪蟲子,究竟是什麼?”
看到已經集合起來的武者,燭之武冷冷說道:“以爲這要,就能擋得住嗎?可笑!”
話音落下,他們所站位置的大地,猛然翻騰起來,像是有地龍在下面翻身,毫無疑問,燭之武控制着地底的魔獸,發動了進攻!
“地底,地底有魔獸要出來,大家準備好!”
“不要慌,不要慌,各自準備好殺招,等它出來,我們就齊力攻擊!”
一片混亂中,有人大喝着,楚南盯眼看去,正是先前向他挑戰的洛刀,他胸前那道傷口,仍然觸目驚心,楚南的聲音響起:“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聽他指揮!”
楚南一道光圈照在洛刀身上。
洛刀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一名高階武君而已,在場的武者當中,不乏初階武王,甚至還有兩三名中階武王,他何德何能讓那些人聽他指揮?
不僅洛刀這麼想,那些武者,特別是比洛刀修爲高的,都在想着:“一個高階武君而已,我憑什麼要聽他的指揮?”雖然在之前,楚南也是武君修爲,可卻是能夠斬殺武皇的武君,所以,他們會唯林雲之命是從,卻有些不服洛刀指揮。
楚南冷聲對洛刀說道:“你不是想要變強嗎?這也是變強的一種方式?你敢不要命的向我挑戰,爲何就不敢指揮這一萬多人呢?還是說,你根本就是一個懦夫?先前的一切,都不過是你故意裝出來的,沽名釣譽而已?”
“不!”洛刀一聲大吼,雙眼裡射出瘋狂光芒,拳頭攥得前所未有的緊,一股豪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用盡所有力氣,高聲回道:“我敢!”
“好,從現在開始,他洛刀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誰若不從,就請離開這裡!”楚南冷冷說來,一股磅礴的威壓,從他們身上掃過,威壓直讓他們窒息,心驚膽戰。
得到授權的洛刀,立馬布置道:“散開,五人一組,圍成一圈;修煉土屬性武訣的武者,盡全力築實大地;修煉金屬性武訣的武者,準備好最大的殺招……”洛刀的命令一個接一個地傳了出來,將金木水火土五行,全部妥當安排……
大部分人爲了活命,雖然心中不願,卻還是聽令而行;可是仍有一小部分武者,很不信邪,很巧合的是,這些不聽令的人,都是先前自顧自己安危的人,想來他們這時也是想保存實力,留待後面吧。
可惜,這回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楚南釋放出滅元冥藤,同時將這些不聽令的人,全部扔到了玉芝珊瑚蟲的防禦圈之外,扔到了那一羣窮兇極惡的魔獸羣之中!
霎時,慘叫聲響起,進了棺材,他們終於落淚了,大喊着:“我聽令,我聽令,讓我回去,讓我回去……”然而,遲了,機會只有一次,很快,他們的喊聲,就隨着他們的身子,被魔獸撕咬吞腹了。
殺雞儆猴之下,防禦圈裡的人,很快就老實了下來。
正這時,大地被撕裂,一大羣魔獸從地底鑽出來,撲向武者;與此同時,洛刀的嘴裡一聲大喝:“殺!”
“殺!”
羣雄齊喝,刀芒劍芒四射,各色光芒閃耀!
楚南不再理會下面,其實,那涌聚到地底的魔獸,他能夠替他們解決掉,不多,只需要一拳就夠了;可是,這樣一來,那些沒有經過鮮血痛楚洗禮的武者們,能感恩的又有多少?日後能真正實現他們諾言的又有多少?
雖說每多一個人活着,就多一分力量,但前提卻是這些人敢在天一宗的血腥鎮壓下,也能反抗啊;況且,真正經歷過血戰的人,纔是精英,纔是強者。
楚南會出手,卻是要在大廈將傾之時出手,力挽狂瀾,救他們於生死一線!
恩威並施,才能讓他們服服帖帖!
不能說楚南有心機,耍手段,那些武者何嘗又不是利用楚南來救活呢?
如果是楚南的兄弟,比如司徒逸霄在下方,那又是另外一番狀況。
楚南側頭對蝶依仙子一笑,說道:“你看好了,我去揍他,將他揍成豬頭!”
“恩。”
楚南降落於空,行走在魔獸之間,手中再次凝聚出金色長劍,修煉着“斬聲”武技,在“斬聲”武技越來越純熟之時,楚南心中又冒起了一個念頭:“斬元可以煉至斬元殺,那斬聲爲何不能煉成斬聲殺呢?以其聲,殺其聲!”
一念生起,楚南便付諸於實際行動。
立馬,一片血雨,將楚南包圍,全是楚南長劍斬出來的兇獸之血!
看着走在魔獸羣中如走自家花園,信手殺掉一隻又一隻魔獸的楚南,燭之武冷芒直生,放開了他腰間的靈獸袋,頓時,一頭寬一丈,高三丈,身形如犀牛,遍身血紅鱗甲,尾如竹節鋼鞭,獠牙三尺長,巨口一張一閤中,有濃濃黑霧滾滾吐出,更引人注意的是他那頭部兩隻兇眼上方正中間,有一團凸起的紅色存在,遠遠看去,就像一條盤旋在一堆的紅蛇,正吐着血紅信子!
“裂地黑蝰兕!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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