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面具人正在爲劍陣殺不得白煞,甚至連傷之也不能,而憤怒得拼盡全力,要用陣困死楚南,消耗楚南的元力,最終達到耗死他的結局。
可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了震吼聲,大地開始顫抖。
這一個顫抖,直讓黑衣面具人再次驚魂,這樣的顫抖,到底是什麼造成的。
當他盯眼看去,便看到了一隻身體龐大的鐵蒼熊,只在用腳跺大地,以拳擊打空中那些材料。
黑衣面具人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黑白雙煞,不僅僅只是一個黑衣女子,一個白衣白髮白眉男子,還有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魔獸存在。
七階鐵蒼熊!
“七階鐵蒼熊怎可能如此聽他們的話?他們是怎麼收服的?”
鐵蒼熊的力量有多大?
黑衣面具人具體不清楚,但是他明白,眼前的局勢,有點玄了,與他先前所想,完全是兩回事兒;佈下的殺陣,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反而外面還來了個破陣的怪物存在。
同時,黑衣面具人也有點懷疑,那個黑煞的身分,他聽得分明,就是這女子讓鐵蒼熊砸地,如此看來,這女子對“陣”也是有研究的?
如今年月,懂陣的可不多,甚至可以用“稀少”來形容;但是隻要能懂陣的,總應該有點來頭纔是。
“可恨那十名高階武將,被殺了個光,要不然讓他們拖得鐵蒼熊片刻,或者是將那黑煞抓住,威逼白煞,那就能達到事半功倍之效,可現在……”黑衣面具人的眉頭,凝得緊緊,“陣內的力量又不能分散,即使派出張羽兩人出去,也對付不了鐵蒼熊,還白白分散了力量……”
黑衣面具人之所以這麼重視鐵蒼熊,實在是因爲,他所佈的殺陣,雖然陣形比較堅固,比較防打;可這一切的基礎,那都是建立在大地上的。
如果這一片大地都被毀了,那這殺陣,連根都沒了,還怎麼存在得了。
就如那無根之木終枯萎,無源之水終於乾涸一般。
“唯今之計,就只能趁在鐵蒼熊以蠻力破除之前,不惜代價,將陣內之白煞除掉,再設法對付鐵蒼熊。”黑衣面具人打定主意,便冷聲下了命令,“照我先前所說,進行攻擊。”
說完,黑衣面具人繼續他佈置材料、元石等,張羽三人卻是隱在殺陣中,對楚南進行攻擊。
殺陣之內,楚南也感覺到了大地的顫抖,但是他沒有聽到鐵蒼熊的獸吼聲,他聽得只有陣內的噼噼啪啪聲,或者拳打巨石的轟隆之聲。
“大地?”
楚南不知道眼前這些刀光劍芒、巨石尖刺是如何而來,卻也想到了這個關鍵問題,“既然我能夠感覺到大地的震動,那說明,這大地應該是實的,實實在在的,那麼……”
想到這裡,楚南一聲爆喝!
土元力與力量瞬間融合在一起,一拳轟在了大地上。
這一拳擊,有如重斧開山,勢若千鈞般。
頓時,直讓黑衣面具等人有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
黑衣面具人的眉頭,再一次皺在了一起,“這股力量,竟然比……鐵蒼熊還要打,這殺陣……危矣……”
於是,黑衣面具人再次下令,“攔下他的所有行動。”
陣中的刀光劍芒,再次威勢兇猛,黑衣面具人要逼得楚南不敢分力去攻擊大地。
楚南嘴角勾勒出了笑容,一手成拳揮擋着陣內的攻擊,一手則從儲物戒指中掏出大把大把的元石,開始汲取元力,“剛纔這一拳,沒有感覺到絲毫反噬,以前總是有些不適,可這黃金一般的骨頭,卻感覺不到任何不適。照這麼說來,以前那個荒唐的想法,是不是可以試一下呢?”
這般危險的局勢之下,楚南卻還有餘力,還能分心去想這些事情,而他念叨的那個荒唐想法,便是將在自己體內佈陣聚靈陣,使極陽真火上一個臺階,以便按照《逆乾坤》武訣來淬練他的肉體。
“聚靈陣,陣?”
楚南看着眼前的攻擊,眼睛眯了一下。
突然,毫無預兆地,楚南轉身,斜刺地打出一拳。
拳頭擊散了劍芒,擊裂了巨石,然後狠狠砸在一個人身上。
這人立馬一聲慘嚎。
楚南再用神識去感應,卻毫無所獲,彷彿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剛纔那聲慘嚎,絕對是人所發出來的。”楚南凝眸,身後的攻擊,轉瞬即到,楚南土元力凝聚於背,形成一個護盾。
剛開始,護盾那是光芒大盛;可一和那些劍芒碰撞在一起,護盾就失去了顏色,立馬黯淡下來。
就在黯淡的瞬間,一道光芒倏地出現,直刺楚南之背。
這一回,楚南沒有凝聚護盾,而是迅疾轉身,沒有舉拳轟擊那道光芒,反而是五指成爪,抓向那道光芒;這道光芒,的確是與衆不同,其他光芒,是殺陣所發,而這道光芒,是張羽使出了最大威力的武技。
張羽見楚南用爪抓來,頓時欣喜,心裡還念道:“狂妄小子,這次先廢了你的,然後再斬了你的頭。”張羽是信心滿滿,認爲肯定能做到。
可是,張羽手中的劍,刺中了目標,卻沒有他想象之中的血濺臂斷肉橫飛的畫面。
反倒是,他的寶劍,下品法器級寶劍,被白煞抓在了手裡。
瞬間,張羽便失去了對寶劍的控制。
張羽的反應也是非常敏捷,立馬將撒手,脫了劍,隱於陣中。
也就在張羽撒手的那一霎,楚南抽劍而回,若張羽慢了那怕一息的時間,也被楚南給帶了出來。
看着手中那真真實實的寶劍,楚南嘴角那抹笑意,更濃。
剛纔他一系列作爲,全都是有意而爲之。
以他的速度,根本用不着凝聚護盾,即使護盾的光芒黯淡下來,他只要再凝聚元力,護盾自然會再次形成,可他偏偏沒有,等的就是藏在暗中的人。
“這也許就是夢兒所說的,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