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門門主靜靜地等了半天,心裡琢磨着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可想了半天,能想到的,都全是好事,那一衆大小勢力全都消失,在這一片區域之內,只剩九龍門一家獨大了,即便有外圍勢力進入,九龍門也能得到不少的好處,迎來一個全新的發展,一躍成爲大勢力那也是有可能的。
可庚老臉上的表情,讓九龍門門主極其不淡定起來,特別是庚老推算正確之後,半晌後,九龍門門主再也忍不住了,問道:“庚老,還有哪裡不對勁嗎?”
“現在纔過去多少個時辰?”
“十一個時辰。”
庚老答非所問之後,又沉默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的樣子,庚老才說道:“重點應該不是大道宗……”
“那還會誰?”
九龍門門主震驚了,脫口問來,庚老閉目,開始推算起來,九龍門門主見狀,不敢再打擾,乖乖地靜立於一旁邊,心中思緒翻涌,“比大道宗更牛的勢力,又會是何方神聖?”
胡思亂想中,晃眼間一個時辰過去,庚老終於睜開了雙眼,九龍門門主俯下身子,庚老說道:“不要去惹他,他說什麼都答應他。”
“答應誰?”
“到時你就知道了。”
“那要是他想要我的命呢?”
九龍門門主突地問出了這個極其嚴重的問題,庚老看了九龍門門主一樣,說道:“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庚老,這……”
“好了,出去吧,我休息一下。”
庚龍下了逐客令,九龍門門主心中再有千萬個疑問,也只能嚥下,往外走了出去,九龍門門主剛走出去,庚龍再也忍不住,“哇”地就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是暗紅暗紅的。
“怎麼算不出來呢?是他自身的原因?還是有人幫他屏蔽住了?”
剛纔九龍門門主的問是誰的時候,庚老不是不想說,實在是庚老也沒有推算出來,但這都不是讓庚老感覺到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庚老隱隱推算到自己與那人還會扯上聯繫。
“我怎麼會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扯上聯繫呢?”
庚老說來,雖然他很相信自己的推算,可是,他皺着眉頭想了一想,卻是無聲無息地往外面走去了,“如果我這樣,還會扯上聯繫嗎?”
這處發生的事,楚南自是不知道,他還盯着眼前常名哥與鄂易的拼殺,鄂易在巨大壓力之下,發揮大失水準,常名歌越戰越勇,準確點說,是常名歌的那股悲傷之情越來越濃,波及範圍也急速擴大起來。
“這麼悲的情緒?”
楚南說來,腦海裡閃過要是讓虛火吞了這些悲傷情緒,虛火肯定會增長不少,當然,楚南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這情緒對常名歌大傷害,楚南自然會讓虛火吞盡這情緒。
但是,楚南清楚地感覺到這些悲傷情緒在發生着異變,只是還處於量變階段,不過楚南覺得常名歌的悲傷情緒離質變那個檻也不遠了。
“悲情質變?會變成什麼?虛火由七情生,若是吞了發生過質變的七情,虛火會不會也要質變?假如虛火也質變了的話,那虛火怕是更加兇猛,那些實力稍弱的人,估計都不能壓制住。”
時光如流水快速淌過。
鄂易的處境更加危急了,因爲他發現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樣較爲輕鬆地避開常名歌的攻擊,不得不接二連三地與其硬碰硬,這對於擅長靈魂攻擊,肉身攻擊相當較弱的鄂易來說,非常地不利。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鄂易還發現自己的“喪魂鍾”對常名歌的影響越來越小,反倒是常名歌身上流露出來的悲傷情緒,對他的影響逐漸變大起來。
情緒只能是情緒,是虛無的,飄渺的,能感覺到,卻觸摸不到,但此時此刻,鄂易觸摸到了,就在身子周圍,雙手能夠摸到,鼻子能夠呼吸到,甚至眼睛都能夠隱隱約約看得到,像霧,卻又沒霧那麼濃,要稀疏一點;像水蒸氣,卻又要比水蒸氣粘稠一點。
只是這樣的仿若化成了實體的情緒,讓鄂易敲響的“喪魂鍾”聲音,傳出去變了好多,因着此,靈魂攻擊的威力就弱了下來,雖然鄂易還有秘法,但他沒有施展,剛纔楚南說的話,他還清楚地記得。
鄂易是這樣的感受,而旁邊觀戰的一衆武者中,其中實力較爲弱的,已然完全被那悲傷的情緒感染,不知不覺之中,眼角掛滿了淚珠。
人羣中,一武者不小心看到旁邊的同伴,不由問道:“成可,你哭什麼?”
“我沒有哭啊,誰說我哭了,男子漢流血不淚,我怎麼可能哭呢?你哭了還差不多。”
“我是說真的,你真的哭了,不信你摸摸,你滿臉都是淚水。”
成可一摸,果然摸了一把淚水,說道:“奇怪,我怎麼會流淚呢?我沒有哭啊,這淚水是哪裡來的?”邊說着,成可的淚水流淌得更急更快了。
而剛纔問話那人也摸了一下,兩人邊疑惑着,邊抱着頭一起痛哭了。
流淚的人越來越多,這樣的異象,楚南自然看得清清楚楚,“質變快要來了嗎?”
樞老心中念道:“葉蒼冥的兒子,果然是天之驕子。”錢磊卻是想到,“楚公子身邊的人,個個皆不凡,他日楚公子若是開宗立派,只怕……”
錢磊沒再繼續想下去,而是突地擡頭望着上方,只見天空下起了雨,在虛空之中,一般下不起來雨,下雨是一件極爲難得之事,可這時,雨下了。
並且,這雨下得也怪,不是一大面積,只不過區區方圓七百米罷了,可這七百米,剛纔是常名歌那悲傷情緒所覆蓋住的地方。
“悲情天地?”
錢磊疑問,震驚連連,常名歌仍然沒有感覺一樣,劍還在舞着,鄂易那僥倖、不甘、憤怒等等的心思,都這一場悲情雨,全給淋成了恐懼,只是本能地用喪魂鍾來抵抗。
喪魂鍾品階還不弱,能夠稍稍抵擋,可就在這時,常名歌手中劍忽地劃了一個圈,當即,遍灑在方圓七百米範圍內的雨,瞬間合攏在起,聚焦在常名歌劍上。
常名歌一劍刺去,鄂易感覺到死亡的降臨,忙用喪魂鍾一擋,可那劍如流水,從喪魂鍾旁邊穿過,直刺鄂易丹田,鄂易驚慌異常,卻還拼命喊出了一句,“他讓你不要殺我,你要……”
一股血箭射出,鄂易看到從自己丹田部分射出來的鮮血,感覺自己就像真的死了一樣,常名歌抽劍,說道:“你已經死了。”
而這時,常名歌的氣息發生着變化,熟知這一切的錢磊,失聲說道:“太古境,他又在晉升!”摩酉多比錢磊都還要震驚,常名歌在陣宗遺蹟費盡了九年二虎之力,才踏進古之境,可這纔過去多少時間,他竟然又走進了有些武者要花數百年時間才能達到的境界。
錢磊的目光,從常名歌身上移開,落在了楚南身上,“蕭家小姐說過,此人擁有大機緣,難道說這種機緣還會影響到跟在他身邊的人?”
(PS:第四更送上,還在寫,玩命地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