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丘萬空下了嚴令,一定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讓其他勢力得知;但是,就在丘萬空將家族實力傾巢而出的時候,鬆家、斷空門、喪魂宗等離這條虛空小道不是很遠,且實力也不弱的勢力,也得到了消息。
斷空門這些勢力,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擴張變強的大好機會,一個個都立時動了起來,在最短的時間裡安排好計劃,然後出發了,要分得這一塊大蛋糕。
喪魂宗的宗主,更是囂張地說道:“這一次,本宗主要讓喪魂鍾,在虛空中,鳴響不止,回聲不斷!”
除了這三大勢力之外,還有一些相對較小較弱的勢力,也是不甘落後;而這一批中,又分了兩種情況,一種是準備跟在喪魂宗等勢力後面喝湯的,他們想的是,斷空門他們總不能全都吃得乾乾淨淨吧,只要露點出來,就足夠讓他們的勢力,來一次小發展了;比如方家!
還有一種,則是野心比較大的,他們準備碰機緣,指望一不小心,混水摸魚後,自己成了這番角逐的最大得益者,從此這一大塊面積,都將是成爲他們的後花園;比如神火門!
雖然能得到消息,能趕得到的大小勢力,差不多都動了起來,可還是有例外,有一個宗門得到了消息,離楚南他們所在處,不算遠,比神火門都還要近一點。
可他們自始至終,卻沒有動過分毫,這個勢力是九龍門。
九龍門弟子對於門主的決定,都是不解,可九龍門門主也不解釋,只是下了禁令,誰若不聽令行事,擅自亂來,嚴懲不殆,輕則關禁閉,重則逐出九龍門。
禁令發下後,九龍門門主進了一間密室裡,朝一老者恭敬地行了個禮,問道:“庚老,你推算得可正確?我們真的不去淌這趟渾水?”
“不相信老夫?”
“不是,只是……”
“那麼鮮的肉放在面前卻吃不了,心急了?眼紅了?”
“庚老,我……”
“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再等上二十個時辰,不,也許連二十個時辰都等不到,你就會知道老夫推算得是錯還是對了,就算是錯了,你多等上二十個時辰,對你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要是你現在就出去,那九龍門只算得上是一隻小魚,很有可能面臨被大魚吃的份,可是丘家、斷空門一衆勢力也拼殺得差不多了,九龍門再走出去,那就變成一隻大魚了;再退一萬步說,就算不能在其中分上一杯羹,丘家、方家的勢力,隨便吞噬兩個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庚老教訓得對,我就等上二十個時辰。”
九龍門門主雖然這樣回答了,可心裡還是非常不相信,“那麼多勢力,又不是什麼弱者,甭說二十個時辰,就是二十天也不能解決完,除非這潭水裡面有超越古之境的強者存在,而且,還不是一般高的那種。”
正在聚精會神同時煉二十六爐丹的楚南,也沒有料到,他只是動了一個小小的念頭,就會引來這麼多勢力參與進來,這就好比是扔了顆毫不起眼的小石子兒在大海里面,卻猛地炸出了驚天駭浪。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眨眼,五個時辰過去了。
只剩下兩個時辰了,小陣完成自己的任務後,正在消化着樞老的“空間之路”、“傳送門”等等知識。
五個時辰裡,能涌來的魔獸,能趕到的武者們,差不多都來全了,大道宗的弟子,除了錢磊、樞老、厚土、紫夜四人外,都被錢磊派出去了,且下令,要讓來的人,來的魔獸都再也回不去,將所有的一切能量,全都蒐集起來,什麼陣法、功法之類,都絕不能放過。
同時,還不能那些人衝進來。
錢磊這樣做,是不想楚南受到干擾。
而九天、戰神、常名歌等一衆人也閒不住,往外拼殺去了,一則盡上自己的力量,二則淬鍊自己,讓自己在實戰中,得到更大的提升。
怒江等大道宗弟子,本來實力就不錯,實戰經驗也豐富,幾乎同階的武者,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再加上聞着丹香奔過來的厲害虛獸,也就兩三隻,其他的在他們面前,都算不上什麼。
可他們沒有一點輕鬆之樣,反而殺得更瘋狂,因爲他們是在保護自己的丹藥,有人在喝道:“該死的,絕不能讓你們衝進去,影響到楚公子煉丹,給老子去死吧,不對,給老子把獸丹貢獻出來,獸丹可蘊含着大能量。”
這人說完,見怒江殺得比他還要瘋狂,不由問道:“怒江,你的浩元丸不是煉成了嗎?還殺得這麼猛做嘛?”
“說什麼話呢!楚公子爲我煉出了那麼好的丹,我這是在報恩呢,再說,這些畜生打擾了我看楚公子煉丹,更是該殺,還是早點殺乾淨,回去看楚家將丹藥全部煉製出來的場面,那場面,肯定會很壯觀很震撼!”
“不錯,那場面一定得看。”
……
一番交談之後,大道宗弟子殺氣更濃,動作更快,那些趕來的武者,看到這畫面,心裡已經涌起了後悔,本來以爲可能是異寶出世,或者是其他好處,他們還有便宜可撿,這纔不遠千里急匆匆起來,卻不料,他們便宜沒撿着,反倒是踢在了硬石頭上,直要將他們的小命給崩掉。
後悔之心一起,緊接而至的,就是想要保命逃離此處了,無一例外的,他們都選擇的是九武、戰神等修爲不怎麼強的人做爲突破口。
怒江見狀,一聲冷笑,“好死不活的,這些人竟然往他們衝去,衝他們還不如衝我們這邊呢,能讓蕭家小姐那麼稱讚的人,又豈是能讓你們好過的?”
剛說完,九武使出“一劍熟三千稻”,直將那個沒怎麼將他放在眼裡,大意疏忽的武者,給成了稻子的養料,九武本要再斬向下一人,卻是感覺到那些稻子有了變化。
“是什麼?”
九武帶着念頭,繼續拼殺,驗證而去。
戰神那邊也是差不多,他的對手,實力還比他高出一線,可是戰神越戰越猛,似要用不完的能量,直將他的對手給打得上氣不接下氣,就是想吞點丹藥都不行。
局勢更危險,想逃離的人越來越多,只是他們根本突圍不了;在暗中守候,要做黃雀的丘萬空,卻有些犯愁了,心裡念着:“這塊硬骨頭,能夠吞得下去嗎?”
丘萬空叫過家族裡年紀最大,見識最廣的長老,問道:“能從他們的武技看出那些人是哪個勢力嗎?”
此人看了半天,卻是搖了搖頭,回道:“看不出來。”
“就是連一點兒影子都看不出來嗎?”
“恩。”
“他們究竟是哪一股勢力,竟然看不出來。”丘萬空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覺,不由想退回去,可他心裡是十二萬分地不甘,就在這時,手下傳來消息,“他們的路,已經被斷魂門、喪魂宗,還有鬆家給堵了,回不去了。”
“什麼?”
丘萬空大驚不已,繼而怒喝:“是誰將消息透露出去的?”
“族長,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眼下,我們該怎麼辦?退肯定是退不回去了!”
丘萬空眼珠子轉了幾圈,有了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