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門玄宗殿長生閣修煉道院!
現在已經是沐風來到長生閣第三天的子夜,明天就要離開長生閣。但是沐風心底卻感覺空蕩蕩的,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會如此想要見到沫漓?遲早會見到的,再說也不急於一時。更何況,沐風現在根本就沒準備好。見面之後,是叫沫漓還是叫小妹妹?
月光依然皎潔,雲天塔依舊沒入雲端!而現在子夜沒過多長時間,還需要兩個時辰才清修。更何況,沐風現在沒有任何睡意。在空靈子的法器中,幾乎憋了兩個月。雖然外面只過了一天多一點,但是在裡面根本就不是一個月的感覺,而是一年的感覺。
重新回到這個世間,也突然發現原來世間也是那麼迷人!循着雲天塔腳下的行道場,沐風並沒有往自己道院而去,而是朝着反方向而去。雖然不知道反方向到底會有什麼,應該也不至於被當成亂臣賊子,誤闖門派重地而被亂棍打死吧?
因爲雲天塔就是在山頂,所以長生閣道院與門派大殿都是在半山腰。在行道場,往下看去。就能看見零星燈火,還零零散散落在幾處道院中。行道場前方還是欣欣向榮的花叢圃,前方沒有看見任何燈火。唯有月光下的銀光,以及若影若現的虛影。
現在已經是暖春,不過夜晚的山間林風,還是滲着絲絲的寒意。如果行道場真是圍繞雲天塔繞了一個大圈,那麼沿着反向,不出意外也能夠回到自己的道院中。一路上都會碰到有岔路上的牌樓,順着牌樓的岔道進去,就是是內門弟子的道院。
內門弟子當然需要體魄九重境,而且沐風從空靈子的道院,也並非空靈子的道院。應該是借用某位內門弟子的道院,因爲空靈子閉關所用的道院根本就不在行道場。而且空靈子現在是親授弟子,如果說突破法魄七重金丹境,就是金丹弟子了。
金丹弟子能夠擁有自己的山門,也就是門中門,派中派。不過好像沒有多少人會在收徒傳道瑣事上浪費太多時間,具體,沐風也不太清楚。記名弟子道院就是沿着行道場,再半山腰形成同心圓。
沐風也不敢亂闖記名弟子道院,畢竟還是有記名弟子已經是法魄境界了。就像沐曦,雖然已經達到記名弟子的條件。但是來到門派寸功未立,而且晉升內門弟子也需要功績考覈。所以現在還是記名弟子,能夠通過比試脫穎而出,也是因爲境界的原因。畢竟外門弟子,很少有體魄九重境界的。況且資質一般,門派也不會特別通融。所以也一些進入門派時,就已經是體魄九重或者是法魄境界了。
行道場還是會有難以通行的地方,需要從牌樓過去。之前去記名弟子暫時的道院時,也是如此。內門弟子的道院是獨門獨戶獨院,不像記名弟子是四個人。不經間發現路旁的一個小院,還有亮光,不知道是秉燭夜讀還是促膝長談。
沐風也沒有特別在意,但是有個名字卻讓沐風不得不停住了腳步:“沐風,我與你勢不兩立!”
而且還是個女子的聲音,非常陌生的。在沐風的印象中,來到這逍遙門可從來沒有得罪過哪位師姐。更何況,也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記名弟子啊?而且屋內應該有兩個人,另外一個聲音也是女子:“師姐,機會快來了!”
不過兩個人應該是交頭接耳,沐風也沒聽清楚。雖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待會就不是非禮了。沐風已經到了小院的門口,敲開了小院的門。
“你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子,滿是狐疑的看着沐風。
而沐風確定,好像就是這個女子說與自己勢不兩立。而且看樣子,她也不認識沐風到底是誰。因爲沐風就站在她面前,如果真有深仇大恨,不可能不認識。
“師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沐風!”沐風開門見山,畢竟這件事還是蠻蹊蹺。
“沐風,你……”那位女子一臉莫名其妙,愣了一下後,恍然大悟,隨即臉色大變:“哦,原來就是你。我說那小子是體魄四重境,而你是體魄五重境。原來就是你,半夜山更,難道你是想圖謀不軌不成?”
原來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可以這麼害死人的。不小心聽了之後,好心好意去跟人家說:不好意思,我不經意間聽見你們在背後說我壞話了。人家可沒這麼好心好意,而是理直氣壯:哦。看吧,壞蛋就是壞蛋,之前的事情還算小了,這回是逮了個現行了。
沐風沒轍了,而且剛纔還自己大大方方的告訴人家,自己就是那個沐風,現在是鐵證如山了。“師姐,這樣不太對吧!”
“什麼不太好,熙兒,是不是這小子?”
不久之後,便有一個人影出來了。沐風好像有點印象,但是又不記得在哪見過。
這個被稱爲熙兒的女子,端詳了沐風一陣,很肯定道:“景怡師姐,就是他,沒錯!”
沐風見兩位師姐不依不饒的,不禁苦口婆心問道:“兩位師姐,拜託我跟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什麼深仇大恨,我今天就讓你身敗名裂!”之前開門的女子冷笑不迭,之後冷喝道:“景炎,難道你忘了?”
這個自稱熙兒的,不就是那個潼熙嗎?當時還覺得這女人眼光還有一絲幽怨寒光,衝着沐風而去。大概也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沐風一聽是這麼回事,當然也就無所畏懼了。畢竟門派都沒有那這些事情做文章,難不成這兩個女人還能翻起什麼大浪不成。景怡師姐,看來應該是景炎的姐姐吧。
就算深更半夜出現在這裡,也無可厚非,路過而已。
沐風凜然,雙手抱拳,滿是歉意道:“關於師兄景炎的事情,沐風無可厚非過分了!”
不過,畢竟受傷的不是自己。道個歉而已,反正自己也不少什麼。
“你以爲口上說道歉,就能彌補你的過失嗎?”景怡得理不饒人,咬牙切齒。
沐風明白今天好像難以善終了,而且剛纔好像還聽到他們準備怎麼怎麼樣,聲音不免強硬起來:“如果能夠承擔過錯,沐風也甘願承擔!但是,誰對誰錯?今天不小心聽見時間說話,難道也有錯?”
那個叫熙兒的女子,不禁呵斥道:“好一個信口雌黃,難道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景炎耽誤物競天擇,現在心境每況日下!難道這一切,不應該讓你承擔這些過錯嗎?”
景怡覺得沐風半夜在道院門口鬼鬼祟祟,就是居心叵測,天賜良機,就是讓他身敗名裂之時:“道貌岸然就是你這樣的人,我看你今天怎麼解釋?”
“道貌岸然?需要解釋嗎?留得住我,再說!”沐風不禁冷笑道,很落寞。
第一次,心底一股怒意,燃燒全身。如果換成倒下的人是自己,誰會在乎自己每天怎樣。是生還是死,任由其自生自滅。贏了就是照樣還是自己,輸了不過是一條死狗而已。誰會在乎,甚至有人還會認爲污濁了他們的空氣。修真煉道,就是如此。如果輸不起,那就不用談修真煉道。
輸了,不會再這麼窩囊的苟延殘喘。贏了,我管你死活,反正我不虧了。
景怡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潼熙倒是嗤笑道:“豈有此理!難不成,還真把逍遙門當成你自己家了?”
兩個人把沐風夾在了中間,兩旁就是小院的房樑。沐風可以逃,但是他不想就這樣不清不白的走了。
“走開!”沐風聲音冰冷,眼眸透着凜然寒意。
四目相對,景怡並沒有退縮。
他的身體有些顫抖,那是努力按捺自己賁張的身體。周圍道院的亮光,也漸漸明亮。已經驚動了四周的內門弟子,紛紛到了景師姐身旁。大概四個人,都是體魄九重境界,得知事情經過之後,也氣得不輕。
“小師弟,趕緊跟師姐道個歉!”
沐風不以爲然,桀驁不馴:“我沒錯,爲什麼要道歉?”
已經有人忍不住了,暴喝一聲:“你還反了天了,教訓你的資格還是有的!”
說完,手掌成刃,直逼沐風而去。
但,凌厲的手掌,卻在距離沐風半寸,隔空停止不動!
沐風的護體罡氣,在衆人看來,也不過如此。
沐風面無表情,沉聲道:“哪怕是到了長老面前,我也沒錯!如果各位師兄師姐還是不依不饒,別說沐風對各位師兄師姐不敬!”
一語激起千層浪,幾乎每個人都怒了。
在五個內門弟子中,修爲好像最高的一個男子,也沉不住氣,說道:“閆師弟,好好教訓一下就行了!”
而閆師弟,正是剛纔以手掌爲刃劈向沐風那名男子。點頭稱是之後,便襲向沐風。
體魄九重驚覺境界,沐風能夠感覺還是有種壓迫感。除非一擊得手,而且還需要名正言順。既然閆師兄沒有盡全力,沐風當然也不可能盡全力。如此一來,竟然可以不相上下。讓兩旁的內門弟子,不禁震驚不已。
沐風在等,如果能夠與比自己境界高者交手。或許能夠從中領悟境界之密,如果真的可以,那就是相得益彰了。但是到目前爲止,閆師兄只是憑藉招式,自身體魄與境界優勢與沐風不相上下。
那就逼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