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門星玄殿金丹弟子修煉洞府
金丹弟子修煉洞府,一般的弟子都沒辦法進來這個地方。冷月因爲是天賜的徒弟,所以冷月一般都能夠進去。但是正常來說,有急事的話都能夠在閉關的出口位置等候。
而冷月跟天賜現在走的這條石板大道正是在出口的位置,一般的弟子都沒辦法進來這個位置。因爲金丹弟子修煉洞府與內門弟子的修煉洞府其實都在一個地方,一個出口一個入口,所以一般而言都不會分得那麼清楚。
再說,這位師弟也沒有明白天賜師父的意思,冷月便試着解釋道:“師弟,如果真有什麼急事的話可以先跟天賜師叔說也無妨。”
“逍遙門的濁影提親來了,想要找到瑤師叔。”
天賜陰沉着臉說道:“說個話都吞吞吐吐的,還像是練道之人嗎?”
那位弟子只是低着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瑤師妹正在閉關,待會我就過去。朽木不可雕,去忙吧。”
聽到天賜師叔發話,那位弟子如臨大赦,扭頭就走。
天賜師父稍有的有一絲喜悅,興沖沖的說道:“濁影來了,消失了三年終於回來了。冷月,我想你應該也都非常想見到他吧。”
冷月知道瑤師叔正是天賜師父的師妹:瑤雪漫。法魄六重境巔峰,不過近日閉關不是爲了鞏固修爲,而是爲了壓制渡劫的勢頭。瑤師叔停滯在法魄六重渡劫境已經超過五年的時間,雖然五年的時間對於練道之輩而言微乎其微。
也很少有修真煉道會在五年之內打算渡劫,這五年的時間也算是一種沉澱,然後再捨棄,迎接渡劫昇華的這一艱難挑戰。修真煉道的路上,難免都會有問題沉積。
五年的時間就是要將這一部分沉積已久,或者來不及清楚的雜質清除。但是爲了避免準備不充分,而且本身修爲或者機遇的原因導致修爲大增的事情比比皆是。在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需要做得事情就是壓制自身的修爲。
瑤師叔現在做的事情正是壓制自身修爲,以免提前惹來天渠淨火。法魄境界的修真煉道者達到自身的極致之時,就好比果子成熟了,而且還是熟透了。那麼等待他的事情只有兩個結局:要麼等着爛透了,要麼不屈昇華。
昇華的過程就被稱爲渡劫,因爲昇華就是爲不甘平庸,不甘受到天地規則的束縛等着爛掉。但是,違反了天地間的束縛就會惹來天怒,俗稱的天打五雷轟。而渡劫之時的天怒之火併非天打雷劈,是天渠淨火。
修真煉道一路上披荊斬棘,不甘在天地規則中漸漸消亡而不斷掙扎,尋求一條生路,歷經三災九難之後的天怒之火,就是所謂的修真煉道。
所以,當初沐風纔會這樣說:如果天地之間真有神仙,那麼神仙就是一羣該死卻依然還活着的人。
昇華的結局不外乎兩者,不在天渠淨火中毀滅,就在淨火中重生。經受住了天渠淨火的考驗,扶搖直上的昇華之後,是一步登天。另外一種結局,身死道消,灰飛煙滅,隨風而逝不留痕跡。
但是近日也有一個人一直都被風傳,那就是黃泉宗的唐棠。只花了兩年的時間,就能夠成功渡劫,涅磐重生。不單單是因爲渡劫成功,還因爲渡劫之時整整兩個時辰的傳聞,而且還恰巧正是在蠻荒天國。
當然,這不得不讓冷月意外。因爲那個時候她跟沐風也在蠻荒天國,之後她醒來之時渡劫成功了。所以,如果唐棠跟沐風在一起的話,那麼應該早早就已經離開了。不管怎樣,這樣的意外的確讓冷月非常震驚,也非常失落。
或許,沐風也是爲了避免尷尬,所以才選擇留了那樣一張簡簡單單的字條吧。
而剛纔那位師弟口中所說的濁影,正是深受逍遙門門主逍遙子厚愛的天之驕子。
年方十六,後來居上。六年之前進入逍遙門之時,普普通通的一個富庶人家的孩童。到如今的法魄六重渡劫境,從體魄一重境界到現在的法魄六重,只花了六年的時間。
法魄六重渡劫境到現在也有三年有餘,也就意味着三年的時間就已經從體魄一重到法魄六重境界。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以被譽爲天之翹楚,天之驕子。
文韜武略,無人可及。而且在處理逍遙門和天玄門之間的關係,也有着其獨到的辦法。能夠在門派和天玄門之間,遊刃有餘。天玄門對其也非常喜歡,甚至是連一向頗爲自負的天賜,都稱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日後定然是仙道門派的領軍人物。
隸屬客卿院玄黃殿內門弟子,在門派中,足夠有飛揚跋扈的資本。但是他卻平易近人,其爲人處事彬彬有禮。因此在逍遙門中如日中天,深得諸位逍遙門上下的認可。但是自從三年前就一直在外雲遊四方,似乎爲了熾焰戰歌盛世回來了。
一表人才,儀表堂堂,落落大方。在諸位女弟子中,都視其爲夢中情人。其中,當然包括冷月。爲此,多不可數的女弟子。立下誓言,非此人不嫁。否則,寧願孤獨終生。
不過在四年之前,逍遙門與天玄門的關係都在漸漸緩和。當時濁影與天玄門的內門弟子瑤雪漫算是撮合的一對神仙眷侶,郎才女貌,人中龍鳳,羨煞旁人。
當然也充當着維持逍遙門與天玄門兩家門派的紐帶,更多的時候兩家門派也希望能通過這種聯姻達到兩家門派共處的目的。所以這種聯姻,自然而然受到兩家門派的重視。也正是因爲如此,濁影在雲遊之前倒是經常會來到天玄門。還得處理兩家門派之間的一些摩擦,而且都能夠處理的非常之好。
因爲濁影似乎在天玄門的聲望也都水漲船高,一般濁影出面,再大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甚至整個玄武大陸,都充斥着濁影的名字。
但是冷月卻有些惶恐,因爲她當初也是那樣一個只能在暗地裡默默的支持着濁影的其中一個。若不可言的那樣一個,所以很多時候天賜師父都會故意帶着她去濁影的面前。當初都在暗自打定主意,非濁影不嫁。否則,寧願孤老終死。
而現在她變了,因爲沐風的事情使得她曾經試圖出軌,拋棄濁影。哪怕只是如同一場夢幻的精神出軌,她在濁影的面前也都無地自容,似乎就像背叛了他一般。
不單單是冷月,所有傾慕他的女子都是同樣的想法。
濁影在整個玄武大陸的風靡程度,可想而知。
玄武大陸南海東籬國度
上次將羽沫留在東籬國度是因爲尊重她的決定,再說以羽沫法魄七重左右的境界,而且還是靈族,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而之所以來到這個地方,正是因爲空靈子說的那句話:東籬國度曾經有人給過沐風書信。
而且東籬國度現在已經被毀了,至於被毀的原因好像是因爲觸及羽族。
靈族就是羽族的後裔,而且羽沫是純正的靈族。
看到東籬國度一片狼藉,殘垣斷壁,似乎已經空寂了有一段時日了。沒有看見半獸人的蹤影,一個都沒有。在東籬國度這樣一個島國,最醒目的神女殿也都已經不復存在。
沒有血腥的痕跡,甚至連空氣中都沒有漂浮半分。只有這片狼藉的殘垣斷壁,荒廢已有一段時日。但是,距離上次沐風離開這裡,頂多也就一個多月的時日,在這段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會荒廢成這好像已經有幾年的模樣。
除非她沐風在東籬國度上碰見的,都是一些幽靈。甚至連羽沫,都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只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幽靈,不然又怎麼可能會有東籬國度的人去逍遙門找他?
空靈子發現沐風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之後便緩緩說道:“原本東籬國度都是聚集着一些半獸人,想要鋤強扶弱的一部分修真者組成。所以一直都不起眼,在修真者的眼中也只是一片修煉的地方。修煉者與東籬國度半獸人之間,算是小打小鬧。因爲沒什麼威脅,還可以作爲試練場,何樂而不爲。”
這些話已經給了沐風答案,當初在東籬國度的事情並不是什麼靈異顯靈。沒有任何指望,他絕望了:“那羽族是否就是東籬國度的神女啊?”
“看來你知道這件事情,既然這樣那就別插手了,你管不了的。如果你真的打算讓沐家兩位千金從此在逍遙門在無立足之地,甚至也因此落得一個與羽族爲伍的名聲,而遭受千夫所指,你也可以插手這樣的事情。”
沐風很是泄氣,自嘲的笑道:“那,那個羽族現在怎樣?”
“我也不想騙你說那個羽族已經死了,而讓你打消衝動的念頭。羽族法魄七重金丹境,超乎了我們人類修真者太多太多了。甚至已經摺損了天玄門的一位金丹高手,因爲南海就是在我們逍遙門的眼皮子底下。門派爲了避嫌,派出了三名法魄八重貫通境的弟子,與天玄門的五名弟子聯手之下,纔將羽族擒住。連門派都極力撇清這種事情,你一個弟子又怎麼可能力挽狂瀾呢?”
豔陽依舊高照,炎炎夏日,遠處的驚濤駭浪依然在咆哮。帶着夏日的寒風獨有的潮潤與鹹溼,吹拂着沐風的臉龐。
沐風平靜出奇,望着一片狼藉的東籬國度:“我知道了,只是,爲什麼是擒而住不是誅殺呢?”
天玄門星玄殿會客廳游龍閣
冷月還未進來游龍閣,遠遠在閣外就能夠看到大廳內那個熟悉的身影。
一襲青色絲袍,烏黑長髮。如此無暇,順滑光澤。如同聖賢名士,衣裝簡約卻不失雍容。落落大方,靜坐如一抹殘陽。旖旎無方,灑落銀河。不管是遠看還是近看,從這位男子的身上能夠看到一股優雅聖賢,清新脫俗。
天賜與冷月來到大殿,那位擁有英氣逼人外面的公子便起身向天賜作揖,落落大方,不卑不亢道:“有勞天賜前輩相迎,晚輩心有惶恐。”
這位公子,正是逍遙門中,貴爲天之翹楚的內門弟子濁影。
天賜師父坐在主人位置,坐定之後,便示意道:“濁影公子,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驚爲天人,與衆不同。”
“前輩謬讚了,誠惶誠恐。”濁影說完,並未坐下,而是轉向了天賜身旁的冷月,彬彬有禮道:“冷師妹,可喜可賀啊!”
眼前的男子正是濁影,那個讓冷月魂牽夢繞的夢中情人,就在她的眼前。
那麼清新脫俗,談笑優雅,落落大方。眉宇間,自信而淡然。相貌俊俏,英氣逼人。脣角總是帶着一抹殘笑,讓人感覺平和,帶着一股暖意,無異於萬千少女幽夢情人。
但是,冷月卻已沒有此前那般陶醉神往。每次見到濁影的時候,她都會因爲嬌羞難當而語無倫次。更別濁影跟她說話,她幾乎都只能把頭埋得深深的。
不過,她的確有些心不在焉。就像是震驚訝異非常,以至於木訥眼呆。
“冷月?”
天賜發現了冷月的異樣,不像是之前見到濁影該有的反應。
反應過來之時,她才滿是錯愕醒悟,便欠身滿是歉意道:“哦,濁影師兄厚愛,冷月心中甚是欣喜。”
對於冷月這樣對答如流,在濁影的面前何曾有過如此遇事淡然。不單是濁影有些驚訝,連天賜都覺得不可思議。
“濁影,師妹雪漫正在閉關。恐怕得在熾焰戰歌開始之時,纔會出關。所以,此番恐怕是白跑了。再說,現在門派上下也都因爲熾焰戰歌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所以,怠慢了。”
“哪裡,是晚輩考慮不周。原本打算趁着這個盛世的機會,告知天下。”
“那這樣吧,冷月你就陪着濁影,好好招待這位天之驕子,可千萬別怠慢了。你們年輕人話語投機,我就不摻合了。”
天賜說完,便從座椅上起身。而濁影見天賜起身,也趕緊起身。天賜路過濁影身旁時,拍了一下濁影的肩膀之後,便離開游龍閣。
“前輩慢走!”
“師父慢走!”
當天賜離開之後,冷月才意識到面臨的窘境。至少她剛纔的淡定自若不是因爲濁影的魅力不足以讓她心動,而是因爲剛纔她居然想到了沐風那個混蛋。
她也一直在考慮着一個問題,同樣是人,有手有腳,怎麼區別就那麼大呢?
濁影依然是彬彬有禮,嘴角總是掛着那一抹若有若無的迷人笑意:“冷師妹,走吧,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在天玄門好好轉轉了。”
“濁影師兄,這邊請!”冷月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有些惶恐不安的時候,腦海中總會浮現沐風的身影。不過,似乎真有定心安神的作用。看來以後應該考慮把沐風的當作神一樣的牌位來頂禮膜拜了,的確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