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芒帶領下,衆人在這片淡霧區有驚無險的行駛着。
雖然迷霧很詭異,但這頭自詡上古弱海霸主的蛟獸果然不是吹的,早已擺脫干擾,向着正確的航道行去。
最終,在淡霧開始濃郁的那一天,他們走出了這片讓世人聞風喪膽的東海濃霧區。
當號脫離濃霧,呈現在諸人眼中的仍然是萬里無雲,碧海連天的海洋。
周圍吹拂着暖風,讓得飽受寒氣侵擾的他們,頓時心情舒暢。
段生死站在甲板上,看着後面濃霧消失,難以抑制激動,顫抖的說道:“走出來了,走出來了,我們已經進入東州的內海!”
賀真和衆人也是心情亢奮,如孩子那般歡呼起來。
經過將近半個月的行駛,終於進入了東州內海,這絕對是值得慶祝的喜事。
根據老者所說,東州內海和大陸的普通海域一樣,除了常見的自然現象,一切都很正常。
有古大俠的契約獸,有如此出色的號。無不表明,進入東州只是時間問題!
古木站在穿透,看着一望無際,風平浪靜的海域,臉上也揚着微笑,旋即暗暗說道:“靈靈,我們到東州內海了,很快就會登上東州!”
而就在所有人歡舞慶祝的時候。
前面拉船的神芒轉過身,向着古木說道:“前方海下潛伏着一頭海獸,要不要繞開?”
古木笑容猛地僵硬,問道:“實力如何?”
神芒道:“八品。”
古木微微皺眉,八品玄獸等於人類武皇中期,自己現在只是武皇初期,如果遇到肯定有些棘手,於是道:“你去把它收拾了。”
神芒嘆了口氣,道:“吾剛剛甦醒,實力尚未徹底恢復,面對它怕有些難度;
。”
這貨打不過,卻說的很渾然天成,沒有絲毫愧疚感,頓時讓古木很無語。
“既然打不贏,那就繞道吧。”古木說道,距離東州已經很近,他也不想去惹什麼麻煩,還是趕路要緊。
神芒不語,拖着號改變了航道,最終選擇繞過五十里外那頭似乎沉睡,似乎潛伏的不知名玄獸。
……
果然如段生死所說,進入東州內海,除了剛纔遇到的那頭八品玄獸,一路上幾乎沒有什麼危險,而且潛伏在海底的低品海獸,也因爲神芒早早避開。
如此,在內海行駛兩天,便挺進了五百多裡。
根據段生死的推斷,距離東州恐怕只有不到兩天的路程。
進入內海後,由於一帆風順,古木和諸人輕鬆不少,難得聚在甲板上開懷暢飲。
對他們來說,十多天的航程,歷經生死,能夠進入東州內海,必須要用酒來慶祝才過癮。
別看這些船工大多都是普通人,但酒量都非常好,而且由於極爲崇拜古木,一個個端起酒杯找他喝酒。
古大少也是極爲豪爽,均是來者不拒。
不過這貨卻很無恥,與衆人喝酒的時候真元施展蒸發着體內酒精,如此纔沒有被灌倒,最終,當賀真歪着身子倒在甲板上,古大少成功笑到最後。
鼾聲震天,酒話連連。
船上的衆人此刻橫列甲板被酒精催發的不省人事。
段生死也是臉色通紅,依偎在桅杆處,說着胡話:“東州……五十多年了……老朽……再次回到了故土。”
看着這些人那麼模樣,古木微微一笑,然後來到賀真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撥開他額前蓬髮,然後施展出水木之真元。
流光纏繞,凝聚在他的額頭。
稍許,刻在臉上的‘垃圾’二字便結了疤,然後脫落下來,最終只遺留着一道極爲不眨眼的細小傷痕。
如此,兩個折磨他多年,每時每刻不被噩夢驚醒的字眼便徹底消失了。
歷經生死,行至幾千裡。
在古木眼裡,賀真和這些人已經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要爲朋友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做完這些,站起身,古木走到船頭。
輕風吹拂,他的臉頰上散發着淡淡紅暈,雖然用真元化解了酒精,但他還是保留了一絲酒勁。
喝酒是爲了盡興,是爲了暢快。
如果全都被化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如今有些飄,有些渾身舒坦,剛剛好。
站在船頭享受了一會兒暖風的吹拂,忽然,古木想起被關在船艙好幾天的白曉笙,於是轉身走過去。
“嘎吱。”
輕輕推開緊閉的門,一絲陽光頓時穿射進來,爲漆黑船艙帶來了久違的光明。
古木走了進來,便看到蜷縮在榻上似乎已經睡着的白曉笙。
透過陽光,這個女人青絲鬆亂的搭在雙膝上,那張原本精緻的臉,此刻略顯憔悴。
有罪啊!
看到一個美女兒,被關在這裡幾天,成了這副模樣,古木頓時頗爲自責。
於是走過去,將她抱起來走出船艙。
而如此驚醒了昏昏欲睡的白曉笙,當她擡起慵懶的眸子,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裡,立刻精神起來,不過由於被古木點了麻穴,她還是顯得很虛弱。
“古木……放開我!”
白曉笙眼眸中充滿了怒火,眼淚也在打轉,畢竟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是人都會崩潰,都會委屈。
感覺到她在懷裡如小綿羊一樣掙扎,古木沉聲說道:“別動!”
而在說話間,酒氣便迎面撲來。
聞到那股嗆鼻的酒氣,以及看到這個男人臉頰泛紅,白曉笙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女扮男裝的時候,她也經常參加公子哥之間的酒席,深深明白,一個男人如果喝了酒,往往對女人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而如今,自己被他抱着,莫非是——
白曉笙不敢想起下去,只能無力的掙扎。
“嘎吱。”
古木抱着白曉笙,推開一扇門,然後將她放了下來,而當後者扶着船壁,看清周圍環境,那憔悴的面容上更是駭然失色。
因爲她發現,自己此刻正處在一個並不大的船艙內,而裡面卻有着一個大木盆,很顯然這是洗澡用的,很顯然這是一個浴室!
白曉笙的小心臟頓時‘噗通噗通’的跳起來,這個男人想幹什麼!
古木並沒有感覺到白曉笙的臉部變化,而是施展出真元,將這件浴室防禦起來。然後扣在他雪白玉腕上,灌入一抹真元之力。
最後,他離開了這裡。
在關門之際,卻笑着說道:“好好洗個澡,很快就要到東州了,屆時大家各走各得,以後也不用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