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最終身子停了下來,而商崇連的劍也落下來。
所有武者同時也聽到了那道碰撞聲,並看清了兩人此刻的情況。
而當到古木雙拳‘交’叉,接住商崇連的血祭劍,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連高臺上的武皇強者也是神‘色’肅然。
以‘肉’體去硬接絕三品的利刃。
這絕對不是剛纔以拳頭硬碰劍氣就可以相比的!
因爲劍氣只是單純的力量體現,而利刃揮砍,不僅僅有着自身的鋒利,同時還灌入了武者靈力,兩相結合,其破壞力無疑是巨大的。
可現在,武狂古木接住了血祭劍,雙臂仍然沒有損傷!
衆人頓時嘴角‘抽’搐,心想着,這他媽要強硬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到這一點?
古木接住這一劍,讓商崇連微微錯愕。
雖然是‘抽’身砍出,但卻凝聚了武皇初期的強度,此人竟可以正面接下,而不是雙臂被砍斷?
不過吃驚過後,他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微笑。
而古木此刻頂着血祭劍,雙臂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什麼表情?
古大少現在的表情非常痛苦,甚至已經開始猙獰!
在抵抗那一劍前,他動用三種真元凝聚於雙臂,形成絕對的強硬,這才能夠安然無恙的頂住。
但當他接下來後,附身在血祭劍上的一抹化無之力,竟詭異穿透自己身體,融入經脈之中!
雙臂經脈中凝聚着三種真元,而化無之力侵入,就像是虎入羊羣,頓時碾壓式的肆虐。
僅僅是眨眼間,聚集在雙臂的三種真元頓時化爲虛無。
不過好在化無之力只是剋制真元,對身體並沒有造成傷害,而且由於分化真元,需要消耗自身,所以當古木雙臂內的真元被化解,那進入的一抹化無之力也徹底消散。
雖然化無之力只是化解了真元,但失去後者加持,古木以純粹‘肉’體頂着不斷施壓的血祭劍,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纔有瞭如此猙獰的表情。
畢竟他‘肉’體再強悍,沒有真元加持去和抗衡利刃,那也是很疼的!
商崇連靈力瘋狂運轉,不斷將血祭劍壓下來。
古木如此用血‘肉’之軀硬撐,只會越來越痛苦,甚至,經過三種真元煉化的強悍肌‘肉’,也最終被血祭劍劃破,鮮血順着手腕滑落,滴在地上。
“受傷了!”
“他的‘肉’身被商崇連的劍劃破了!”看到古木手臂滲出鮮血,所有人頓時驚呼道。
公羊立和司馬耀臉‘色’變的極爲難看。
尹蘇枯捂着小嘴巴,眼眸中有着濃郁的擔憂,嶽峰更是雙拳緊握,顯然,古木的受傷,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站在楊會長身後的楊婕看到他受傷,嬌軀一震,同時感覺心中猛地刺痛。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那把劍,砍在了自己的身上。
“說好的忘記他,不去在乎他,爲何還會如此……”忍着心疼,楊婕嫵媚的臉上更顯蒼白。
有同樣感覺的還有羅宓。
不過她不同於楊婕那般無力的悲痛,而是握着粉拳,暗暗忿道:“笨蛋,爲什麼還不快躲開,這麼硬頂着幹什麼!”
不錯,古木現在苦苦硬撐,其實可以選擇躲開。
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因爲他今天既然站在這裡,就是要讓堂堂正正的將商崇連打敗,以此來洗涮自己曾經不戰而逃的恥辱。
武道的尊嚴,古木不在乎。
但這個不在乎則是建立在龍靈上。爲了帶着她趕快前往桔山醫治,他可以捨棄武者的尊嚴,捨棄一切。
而如今,醫治龍靈需要前往東州,距離出海的日子還早,所以古木就要好好證明自己的尊嚴。
而這個最好證明,則是在面對商崇連的攻擊,不選擇後退,而選擇正面抗衡。
羅宓想不到,所有認識古木的人都無法想到,畢竟在以前,他們都認爲後者很無恥,很狡詐。
可今天,我們的古大少,就是要認真一次。
哪怕是雙臂被利刃所劃破,忍受着痛苦,他也不選擇狼狽的躲避。
古木這種看似很二‘逼’的行爲,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因爲他有着強者之心,而這顆心就是尊嚴。
有時候,可以選擇狡詐,可以選擇無恥。
但有時候,卻需要勇敢去面對,哪怕身死。
如果現在就出海,是去東州的最佳時期,古木肯定會再次無恥的離開。
而這並不是如果。
他今天站在這裡,站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他就要用實際行動,去捍衛自己的尊嚴。
“嗡!”
鮮血流淌,沾在了古木刻畫在手腕上的禁陣,旋即就看到後者散發出璀璨光芒。
與此同時,手臂上的禁陣也仿若受到召喚,同樣璀璨起來。
天罡九演陣。
頂着血祭劍,忍受着被刺破皮‘肉’的疼痛,古木終於將早已準備好的禁陣給開啓,而他這一次,選擇的是雙臂四演。
古木目前只能夠四演,在面對上官泓,面對唐家家主,他要麼‘激’發一直手臂和一隻‘腿’腳,而如今,卻是第一次選擇全都集中在雙臂上。
雙臂散發光芒。
旋即就看到無數密密麻麻的線條從禁陣蔓延開來,‘交’錯纏繞的串聯在一起,最終籠罩整條手臂上。
線條散發紅芒,極爲醒目。
一瞬間,古木兩條手臂就好像燒紅了的鐵塊。
“他在幹什麼?”
“開啓禁陣?”
劍道學府所有人看到古木手臂呈現出赤紅之‘色’,紛紛愕然的議論起來,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一種可以加持在人身上的禁陣道。
擔心不已的司馬耀,看到古木啓動天罡九演陣的四演,頓時鬆了一口氣,畢竟禁陣加持在手上,其力度就會有巨大增幅。
果然沒有讓這個老頭失望。
古木在將手臂加持四演後,那猙獰面目上的眼眸閃過一絲冷厲,旋即就看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
而隨着力量的增幅和爆發。
古木這一步走出,商崇連頓然臉‘色’一變,旋即身子無法承受,竟是被‘逼’退了一步。
而前者又豈會如此罷休。
只看他趁着商崇連退後之際,雙臂上揚將血祭劍甩開,舉起紅芒閃爍的右拳,向着後者腹部擊去。
這一拳沒有蘊含絲毫真元。
是古木純粹的‘肉’身力量以及禁陣的加持。
但速度仍然很快!
衆人看到商崇連的劍揚起來,整個身子並慣‘性’後仰,而古木的右拳則劃破虛空,悍然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