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成溢這話,邱市長眼中閃過一絲惱意。他很想發飆,不過現在可是有求於趙成溢,不能夠隨便動手。
想到這,邱市長連忙看向一旁的陳慶堂與衛生局局長王洋,對兩人使了一個眼色。
陳慶堂與王洋見到邱市長的眼神,頓時一臉的苦笑。他們哪能不明白邱市長是在讓他們說說好話。
王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總算是上前一步走出,來到趙成溢面前,一臉堆笑地道:
“趙神醫,這位是邱市長,日理萬機,由於事務繁忙,還望趙神醫破個例先給他治病,他好儘快去處理事物。”
“是啊,趙神醫,我告訴你,我可是日理萬機的市長,隨時都有各種事情要等着我去處理。我可是爲人民辦事。若是耽擱了,你能負得起責麼?”邱市長連忙也是附和着王洋的話說道。
趙成溢沉思片刻,看着王洋,片刻後才道:
“王局長,是你去機場接的我們,也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我今天就賣你這個面子,破個例給他先看了。”
“多謝趙神醫……”王洋眼前一亮,連忙退下。不過他的心中卻是一陣無奈,誰叫他是邱市長的下屬呢。
接下來,趙成溢目無表情地看了邱市長的臉色一眼,他對這個邱市長,根本沒有半點好感。不過作爲一名醫生,還是會爲他看病治療的。
趙成溢爲邱市長號脈,不過他一邊號脈,臉上眉頭卻是越來越緊皺,同時雙眼不斷盯着趙成溢的臉色。
片刻之後,趙成溢才放開邱市長的脈,他盯着趙成溢,眼神中有些驚駭。
“喂,趙神醫,我到底是什麼病?”邱市長瞪了趙成溢一眼,一臉不在乎的問道。
趙成溢嘆了一口氣,隨即才搖搖頭,道:
“我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你這樣奇怪的病。”
“什麼?老傢伙,你不是在唬我吧!”邱市長臉上微微變幻,瞪着趙成溢吼道。
“你有病邪入體,只是我能力有限,不能夠找到是何種病邪,也無法判斷病邪所在何處,所以無從救治……”趙成溢嘆了一口氣,搖頭道。這確實是他見過較爲棘手的病例,只能從脈象上發現有病邪入體,其他的確實根本無法探查。
一旁的衆人則是心中一震,趙神醫都無法確診的病?那是什麼病!
向陽則是微微皺眉,沒想到趙神醫竟然能夠知曉邱市長有病邪入體。要知道他都是因爲是修真者纔看出來的,一般的中醫也休想看出來,西醫更是難以檢查出什麼問題。由此可見趙成溢確實是醫術高超。
“無從救治?”邱市長怒了,他??,他冷冷地瞪着趙成溢,吼道:“你特麼的什麼神醫,向陽那個黃毛小子都能看出是什麼病,你竟然看不出?難道趙神醫的名號就是浪得虛名?難道你就是一個庸醫?”
“向陽?”趙成溢聽到邱市長的話,並沒有在意對方話語中的挑釁,反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向陽”兩字之上。
說話間,邱市長已經氣呼呼地大步走到向陽與陳慶堂面前,對着向陽吼道:
“向陽,你個狗日的臭小子,你把老子的車砸壞了,現在這個姓趙的庸醫治不了我的病。我告訴你,你今天若是不給我治病,本市長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着,還不待向陽回答,邱市長又瞪向陳慶堂,大罵道:
“陳慶堂,你特麼的不是說趙名醫能夠治好我的病麼?現在你怎麼解釋?我告訴你,你們若是不把我的病治好,就等着你們醫院倒閉換人吧!”
陳慶堂一臉的苦笑,他正想要說話,這時一旁的趙成溢卻是走了過來,一臉好奇與驚駭的盯着向陽,對向陽問道:
“你就是傳說中的神醫向陽?”
“我就是向陽。”向陽點點頭,他對趙成溢映像還不錯。他並沒有去理會在一旁怒氣衝衝的邱市長,反而是對着趙成溢笑着。他心中卻是有些無語,什麼時候他變成傳說中的了。
“沈老爺子的病就是你治好了?”趙成溢盯着向陽,眼中有些驚駭之色。
趙成溢早就聽說過向陽這個名字,更是對向陽無比好奇,他真是不知道向陽是如何治好沈老爺子的病的。
“您認識沈老?”向陽臉上微微一驚,他當時將符籙交給沈雨琪給沈老爺子治病,這事根本沒有幾個人知曉。能夠知曉的人,想必是認識沈老爺子的。
“哈哈!”趙成溢哈哈一笑,道:“我當然認識他,而且我們還是好朋友。他還時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是他的孫女婿呢!”
向陽微微尷尬,如此說來,趙成溢確實跟沈老爺子有交情,若不然怎麼會聽到沈老爺子說自己呢。
“只是我沒想到啊,你這麼年輕,就能夠被稱作神醫。竟然能夠治好沈老爺子。要知道我是拿沈老爺子以前那病沒有半點辦法啊!沒想到你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治好了!”趙成溢一臉好奇地盯着向陽,似乎想要將向陽看穿一般。
“哪裡哪裡……趙神醫誇獎了……”
正當向陽與趙成溢正在談話之際,旁邊的邱市長卻是一臉的陰鶩,他瞪着向陽與趙成溢,插嘴道:
“你們兩有完沒完,本市長是要來治病的,不是想要聽你們兩個談天說地的。你們若是不把我的病治好,小心我不放過你們!”
趙成溢看了看邱市長,這纔對向陽問道:
“向陽小兄弟,你能否看出他的疾病?”
“他是病邪入體,而且已經幾近病入膏肓。邪氣已經深入骨髓,極爲嚴重了。”向陽笑了笑,對趙成溢說道。
“哦?”趙成溢臉上微微驚駭,道:“你竟然能夠知曉他的邪氣已經深入骨髓?適才我號脈,都只能隱約知道他病邪入體,而且若有若無,若是不加註意根本難以發現有疾病。”
向陽道:“他的病邪已經分佈全身,只是在腦袋與印堂之中最多。隱藏的極深,趙神醫沒有發現位置也是正常。”
“哈哈,向陽小兄弟果然是年少有爲。難怪沈老爺子這麼讚賞你。”趙成溢一臉讚賞的盯着向陽。
“哪裡哪裡,趙神醫誇獎了……”
“向陽小兄弟謙虛了……”
“行了,你們兩個說完沒有。我不想挺你們說什麼病邪。我只要你們治好我的病!”這時,一旁的邱市長再也看不下去,瞪着向陽與趙成溢大聲吼起來。
趙成溢又看了邱市長一眼,這纔對向陽問道:
“向陽小兄弟,你醫術高超,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他的病……”
向陽聳了聳肩,搖搖頭,故意裝作無奈道:“這個病太棘手了,我水平不到啊。我也是毫無辦法。”
趙成溢點點頭,邱市長這病卻是棘手,饒是他趙成溢都無法治療。向陽無法治療也是在意料之中。
向陽嘴上雖說是沒辦法治,但是心中卻是冷笑,能治也不給你邱申直這樣市井流氓般的市長治療,不然得害多少人。在衆人面前自然不能說自己能治卻又絕對不治,這樣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還不如直接說治不了。反正他邱市長也只有九天的性命了。
“你……”邱市長聽到向陽這話,頓時大怒,指着向陽,氣憤地吼道:“你特麼的臭小子,你昨晚不是說你能治麼?”
向陽聳聳肩,故作無辜道:“我說過能治麼?邱市長,你可別誣陷我哦。”
“你……你你根本就有說,你還說你能治,就是不給我治!陳慶堂可以作證!”邱市長瞪着向陽,氣呼呼地說着,說着他便看向陳慶堂。
陳慶堂臉上一愣,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向陽昨晚所說的邱市長只有十天的性命。
“邱市長,昨晚向陽確實沒有說能夠治療。他只是說不能治的”陳慶堂一咬牙,說道。
“你們……你們兩個串通一氣。狗日的,特麼的,你們等着,老子定讓你們知道本市長的厲害!”
“邱市長,請注意你的措辭!你這樣的市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向陽冷笑一聲,瞪着邱市長冷冷說道。
“你特麼的還教訓我?”邱市長厲聲吼着,同時對身後的幾個保鏢下令道:“您們幾個,把這兩個刁民給我把腿打殘掉!”
那幾名保鏢聞聲,微微猶豫,片刻一個保鏢走到邱市長身邊,低聲道:“市長,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收拾他們影響不太好吧。”
邱市長沉思了片刻,心想確實是如此。他瞪着向陽與陳慶堂等人,眼中滿是恨意,卻是不能夠動手。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的目光已經把在場的人都殺了千百遍。
而一旁的王洋,看着這樣的局面,只能無奈。邱市長的橫行霸道是衆所周知的,只是沒想到向陽與陳慶堂非要跟邱市長對着幹。
陳慶堂則是憂心忡忡。他把整個江南市醫院的前程全部壓在向陽身上了。若是向陽所說的話成真,邱市長九天後一命嗚呼,那就萬事大吉。若是邱市長沒有死,他也只能認命了。
向陽則是一臉的無所謂。邱市長是必死無疑的,沒有他的符籙,誰人能夠救活邱市長!
正當兩方對峙之時,這時旁邊靜悄悄中卻是突然響起“啪啪啪……”的鼓掌聲。
“真是一出好戲啊!”隨着鼓掌聲,便是一個女人聲音傳來。
隨即,便是一個女人從人羣中走出。這女人一臉冷豔高貴的冷笑。她盯着向陽,眼中仇恨之色毫不遮掩。
“莫涵!”向陽看到這個說話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仇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