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被反剪雙手的白順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身體如同一隻糞坑裡的蛆一般不斷扭動,似乎正在不斷討饒和懇求,期間偶爾會憤怒的瞪大雙眼,似乎還有着威脅的意思。
只不過他目光始終躲閃着左風,剛剛一瞬間的接觸,他感到那自己心儀的“小娘子”,如同一隻兇獸般,眼中滿是濃濃殺意。
也不怪左風心中怒火中燒,剛剛那夥計將自己從房間內抱出來的時候,還趁機摸了摸自己屁股。左風當時就想要暴起發難,可是對方一名納氣期強者正抓着自己,若是有任何異動,對方必然能夠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只能咬着牙任由對方將自己送到一間華麗的房間,丟在牀上後那夥計才乖乖的離開,轉頭回去對付雍顯了。當然還有一名夥計去對付素健,只不過他還不知的是,自己的另外一名同伴,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將左風抱過來的夥計,臨走之前還依依不捨的請求白順,若是玩夠了讓他也來享受一番。得到了白順的同意後,這才興高采烈的去解決雍顯。
左風煉製的解藥效果極好,雍顯早就已經恢復過來,在房間裡快等的不耐煩時,這纔等來送自己上路的夥計。不過最後當然是顛倒過來,變成雍顯輕輕鬆鬆的將那夥計送入了鬼門關。
白順的修爲只有感氣期二級,不要說他比左風的修爲低,而且還在沒有防備下,就算比左風高出個兩三級,左風也能夠輕鬆將對方拿下。左風出手如電,隨手連續點出數下,就將白順的穴道制住。
直到左風將雍顯和素健兩人領到這個房間,白順還在納悶,幾個人怎麼會沒有事。自己進入房間後還特別檢查過,的確是那些藥物發揮了效用,可是這轉頭的功夫,怎麼就變成了自己被人給拿下。
三人根本不理會那堵住嘴,在地上蠕動的白順,素健率先開口說道:“我看到院子東邊有一間庫房,我之前將那兩個夥計的屍體搬去庫房的時候發現,那下面有一個地窖,這倒是正合我們使用。”
左風點了點頭,雍顯伸手一抓,如拎小雞一般將白順給提了起來,跟着素健和左風后面向着庫房走去。
這迎客樓既有酒樓也有客棧,各種物品自然不會少,因此這庫房修的也很大。同時這庫房下面修了一處地窖,也是爲了存放一些不易保存的蔬菜等食物。
估計當初修建這迎客樓的人也有些錢,光是這庫房和地窖便修的極爲寬敞,更重要的是密封措施也做的非常好。
“咚”
那白順如破麻袋般被丟在地窖冰冷的地上,一枚靈光石被雍顯取了出來,熄滅了牆角處的火把。房間內比之前更亮了幾分,可是那幽幽的綠芒,配合着三人不善的臉色,反而給人一種更加陰森的感覺。
被捆在地上的白順,不知爲何,感到背後一陣陣的寒意涌來,卻依然強自鎮定。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裡動手,還殺了我的人,你可知道我們都是什麼人,現在若是將我放了,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嘴上的破布被去掉後,白順立刻開口大聲說道。他因爲緊張有些發顫的聲音在地窖內迴盪,在這裡就算喊破喉嚨外面也不會有人聽到。不僅地窖門被關的嚴嚴實實,就是上面庫房那厚重的大門也都封好了。
“千幻教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啊。”
雍胖子狠狠踢了一腳,扭頭啐了一口,冷聲說道。
對方一口就道破了自己的身份,白順的身子微微一顫,已經再也保持不了鎮定,聲音變得尖細,驚恐的說道:“你們……知道我的身份,你們是什麼人?”
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左風已經開始動手除去身上的衣服,外面那套僞裝時穿的衣衫脫去,裡面露出了一身男子的貼身勁裝。伸手在臉上抹了抹,隨即露出了他的本來面貌。
“你是……左風,啊!你怎麼會……!”
他萬萬也沒有想到,眼前自己垂涎不已的女子,竟然就是胡三交代一定要生擒活捉的左風。更沒有想到,自己將人手都派了出去,結果反而是讓自己現在成了孤家寡人,兩名化妝成夥計的獸騎武者,現在也早就死在了對方的手中。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反而更容易讓人變得冷靜,此時的白順倒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冷聲說道:“哼,你兄弟琥珀在我們胡三長老手中,你若是想要救他就乖乖的聽我的話,不然……嗯,你幹嘛?”
他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就見到素健已經蹲下身子,開始幫自己脫掉上衣,外褲,最後只留下一件貼身的褻褲。對方直接動手,這一下子反而讓白順有些慌亂了,似乎自己剛剛的威脅根本不當回事。
雍顯冷笑着拉了把椅子,也不管上面滿是塵土,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着此時的白順。左風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的看着白順。
剛剛已經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多餘的廢話也不用說了,下面就剩下撬開這白順的口,看看他到底都知道一些什麼了。
一把鋒利的短刃,在素健的手中快速轉動,那嫺熟的動作讓白順的心更沉了幾分。蹲在那裡,將手中的短刃輕輕的貼在白順的身上,天氣本就寒冷,這匕首貼着皮膚更感覺冰寒異常。
能夠清晰的看到,白順的腿上一片雞皮疙瘩自行鼓了起來,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們不是想救人麼,你們若是對付我,我……”
有些不耐煩的素健,截斷他說道:“多餘的廢話就不用說了,琥珀被你們安置在什麼地方,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省點事,你也少遭點罪,想好了再開口,我可沒有什麼耐性。”
白順狠狠的將頭轉開,算是對素健的回答。
片刻後,白順開始忍不住發出叫聲,雖然他依舊緊咬着牙關,可是還是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聲低沉的聲音。作爲情報探子的素健,對於嚴刑拷問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手法。
此刻的白順兩條腿上,能夠看到一處處血洞,這血洞是用刀子直接插入進去碰到骨頭才停下,然後再緩緩的轉動,一點點將傷口周圍的肉慢慢剜出來,現在他兩腿已經滿是鮮血。
一開始他還辱罵,威脅,甚至是不去理會素健的用刑。可是隨着不斷的用刑,他也終於開口了,可不論如何問都只有三個字“不知道”。
這樣的事,雍顯並不擅長,雖然他殺過人,卻從來沒有折磨過人,所以什麼忙也幫不上,反而還有些感到不適。
半晌不語的左風,終於失去了耐性,緩緩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素健的肩膀說道:“咱們的時間不多,明天白天會有人來這裡,見不到這傢伙我們就等於暴露了。他現在熬着時間,就是在等着天亮。”
似乎一下說中了他的心事,白順臉上微微閃過一抹驚慌,不過最後還是咬着牙將頭扭開。左風說的對,他就是想着將這段時間熬過去,只要到了天亮自己就可能得救。
擡頭看了看左風,素健皺着眉頭,說道:“那怎麼辦,想不到這傢伙骨頭還挺硬,很少有人能夠在我這手法下挺過來,他若是就不說,咱們還不能夠將他殺死。”
白順冷“哼”一聲,臉上卻是劃過一抹得意,反正我不說,你最多也就是折磨我而已,看你們能夠奈何我。
笑看着白順,左風緩緩說道:“讓我來吧,你去歇歇。”在素健滿是懷疑的目光下,左風緩緩從懷中摸出了一枚紅色的補血丸,扒開嘴給白順餵了下去。
“我跟你打個賭,你會將什麼都說出來,你會祈求我的。你會知道早點說出來的好處,哎,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聽着左風那雲淡風輕的話,感受到自己失血後的虛弱漸漸恢復,白順有些迷惑了,同時心底裡不知爲何感到有些恐懼。
順手從素健手中取過短刃,一手拿着短刃,一手迅速的點在白順的幾處穴道上,同時解釋道:“補血丸的效果會持續半個時辰,在這一個時辰內,你失去的血氣會持續得到補充,那些穴道封住後,也會護住你的主要臟器,不會受到影響。”
笑着看了看白順,淡淡的說道:“我們開始吧。”
沒有再囉嗦,左風就開始動手了,不像素健那般直接扎入到對方的身體中,而是輕柔的劃在大腿的皮膚表面,隨後刀鋒向下傾斜,手指輕輕捏住劃破的皮膚,到人貼着皮膚下方,稍微用力後。
“刷……”
那皮膚被左風緩緩的,輕輕的揭了下來。看着那皮膚下面蠕動着的血肉,以及其中微微蠕動着的血管,一直強忍着的白順,立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素健還還好一些,雍顯直接捂着嘴,三兩步就逃出了地窖。左風輕聲說道:“別急,別急,我等着你的回答。”
“我,我不知道!”
“嗯,嗯,明白,明白了。那就好好想想,你會知道的。”
左風手中的小刀貼着之前揭開的皮,再次動起手來,他現在是在活剝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