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看着從玉攤下鑽出來的姬兒冷笑道:“對付你這種瘋女人,不用講江湖道義,哼!”說完拉着她的手臂跟龍五打了個眼色就走,那頭的龍七被一羣女人圍攻,慘無人睹,龍嘯天的俊臉是越來越黑。
“慢着!”姬兒突然甩開他的大手大聲道。
“你還有什麼花樣?”龍嘯天讓龍五再在柳星辰的肚子上加了一拳,讓柳星辰再次痛得悶哼一聲,柳星辰一雙星眸痛苦地看了看小臉怒氣沖天的姬兒,俊臉露出擔心之色,他並沒想到姬兒會爲救他而出來自首,心裡有着絲絲感動和對自己的責怪。
“你!混蛋!”姬兒唾罵龍嘯天一聲後,伸手指着剛纔那位買玉的文雅男子道:“他是和你一夥的?”
“當然不是,蠢女人!走吧,別囉嗦!”龍嘯天鄙視她一眼。
只見姬兒立刻從口袋裡摸出些銀兩,走到已經站在玉攤後面的男子道:“公子,真不好意思,剛纔打爛了你的玉佩,這裡有些銀子,算姬兒對你的補償,夠嗎?”姬兒給了他二十兩,然後擡起大眼歉意地看着眼前這位清爽的男子。
“夠了,夠了!謝謝姑娘!”男子露出淡笑,不客氣地接過了銀子,然後遞給了玉攤的老闆。
“走吧,死男人!”姬兒對男子也溫柔一笑後,轉身走到陰冷的龍嘯天身邊怒聲道。
“你!你彆嘴硬,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走!”龍嘯天氣得渾身發抖,粗魯地拉着她的玉臂往前走,龍五立刻拉着一臉着急的柳星辰跟上。
四人離開,站在玉攤前的男人擡頭看向對面二樓的窗口,雙目閃過一道亮光,那裡有一個背光的黑影。
姬兒和柳星辰被帶到了春香院,從側門而入,避開了那些尋歡作樂的客人,直接來到一間很大很寬敞的廂房裡,龍嘯天把姬兒大力地推了進去,姬兒一個踉蹌顛坐在地上,腳跺一下被扭傷,疼得她慘叫一聲,立刻抱住受傷的腳。
“小姐!”後面被推進來、解了啞的柳星辰立刻驚呼,滿眼的擔心,但他武功依舊被制,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小臉痛苦的姬兒,心裡氣憤無比,怒瞪龍嘯天。
“龍嘯天,你堂堂一堡之主,只會欺負女人嗎?”柳星辰忍無可忍了。
“啪!”柳星辰的責罵換來了龍五狠狠的一巴掌,柳星辰嘴角鮮血滑下,刺疼了姬兒的心,只見她立馬單腳爬起來,一瘸一拐走到龍五面前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齒道:“你要打打我,他只是我的侍衛!這不關他的事!”
“啪!”龍五冷笑一聲,走上來毫不留情地甩她一巴掌,姬兒再次被打翻在地,不過她沒叫,只是冷冷地看着正看笑話的龍嘯天冷聲道:“我後悔之前對你的仁慈,今日你最好把我殺了,不然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姬兒的眼裡冒出洶洶的恨意。
龍嘯天一愣,吃驚於姬兒現在的神情,那根本不是一個十四歲小女人會有的表情,不過他不在乎,立刻張狂地譏笑道:“哈哈哈,是嗎?殺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我龍嘯天還沒被一個女人如此侮辱過,你以爲死了就能抵過嗎?哈哈哈,想得美!”
“你難道不怕國舅爺和九王爺嗎?”姬兒冷眼看着他,腳上和臉上帝痛讓她額頭汗水流下,一邊的柳星辰俊臉,全身冰冷,他不再說話,因爲他怕連累到姬兒,姬兒居然這麼護着他,這是他想不到的,總以爲妓院裡的姑娘薄情,但他知道自己錯了,所以他雄了。
“哈哈哈,山高皇帝遠,再者你不奇怪那國舅爺好久沒去你們飄舞院了麼?”龍嘯天嘴角勾起邪笑。
“你?你把他怎麼樣了?難道你不要命了!”姬兒心裡大驚,這龍嘯天是不是太過膽大包天了。
“哈哈哈,命當然是要的,國舅爺嘛,我派人照顧得很周到,明日就要回京,你以爲還有人能護你嗎?一個妓院的低下女子,居然如此囂張,說你聰明好呢還是笨得可以,你姐姐的教訓還不夠嗎?”龍嘯天字字如針,紮在姬兒的心臟之上。
姬兒沉默了,她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龍嘯天有今日這樣的地位和身份,他一定有過人之處,而自己低估了他,所以現在失敗的是自己。
“堡主,怎麼處置這兩人?”龍五出聲問道。
“她不是飄舞院以後膽柱嗎?把她的腿廢了!看她怎麼舞,還是乖乖地侍候男人吧!裝什麼清高!哼!”龍嘯天一雙黑眸銳利地看着姬兒的小臉,殘酷地說道。
姬兒猛然擡頭,驚恐地看着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怎麼也想不到他是這麼的歹毒。
“不,不,你不能這麼做!”姬兒害怕了,她的腿要是廢了,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所以她驚恐地大叫起來。
“爲什麼我不能這麼做?我龍嘯天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龍嘯天站起身來,冷情張揚道。
“不,不要,求你,是我錯,求你,我喜歡跳舞,你不能這麼殘忍,你要打要罵都可以,只求你別剝奪了我唯一的樂趣。”姬兒投降了,大眼裡晶瑩的淚珠直往下落,看着龍嘯天可憐無比地懇求道。
“哈哈哈,你現在知道錯了,之前你有多囂張你知道嗎?”龍嘯天走到她面前,半蹲身體,一隻大手狠狠地掐住姬兒的下巴,咬牙切齒道。
“是我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龍堡主你大人有大量,請你饒了姬兒,姬兒願意,願意做牛做馬!”姬兒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她的腿,所以她必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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