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姬兒的生活一成不變,柳星辰就見她在院子裡不停地折騰她那的小身子,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久,讓他有點佩服她的毅力,就不知她把自己弄得這麼韌性十足到底是爲了什麼,做舞娘也不用這麼拼命吧。
這日午後,小綠突然走向正在下小腰的姬兒道:“小姐,紅媽媽說你的那件銀片舞衣出了點問題,張裁縫想讓你過去看看。”
只見姬兒慢慢地雙腿往後,一個三百六十度倒轉,從下腰的動作瀟灑地站起來,小臉紅潤道:“好的,我等會就過去。”
“殭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先換件衣服。”姬兒的練功服已經全部溼透,美好的曲線讓柳星辰不敢直視。
“你到哪裡,星辰就跟到哪裡!”柳星辰冷冷地回答,讓姬兒笑着搖了搖頭走進了內室。
再次出來的姬兒,一身天藍色長裙,前襟和袖子上繡着淡雅的蘭花,烏黑亮麗的秀髮直披而下,輕輕地撩起兩邊的鬢角,在頭間插上一支白玉頭衩,清純嫵媚,小女人味道十足。
“殭屍,我這樣可以嗎?不會失禮人吧?”姬兒微笑地問星眸閃亮的柳星辰。
柳星辰緊抿着薄脣,沒有出聲,往院外走去,心裡卻想着這小女人幹嘛還問,她那樣子自信地無懈可擊。
走出飄舞院的側門,兩人變成了姬兒在前,柳星辰一臉冰冷地跟在她五步之後。
因爲這條街道是揚州最爲熱鬧的商業街加娛樂街,所以這個時候行人還挺多,身子輕盈的姬兒手上拿了把圓扇子邊扇着邊東張西望地往前走,柳星辰目不斜視,眼裡始終只有姬兒一人的背影。
“哎喲,我說這是誰呢?不是‘飄舞院’未來的頭牌麼?”一聲尖銳的女子聲音在姬兒左邊的胭脂攤位邊響起,姬兒轉頭一看,只見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正譏諷地看着自己,中間爲首的赫然是春香院的老鴇徐媽媽,滿臉橫肉的肥臉上,一雙小眼睛正鄙視地看着姬兒。
姬兒微一皺眉,沒有理會繼續前行,不過她的右手突然摸在自己的左手小指上,那上面是舞雪姬的姐姐舞靈兒留下的唯一一枚銀戒。
“哇,媽媽,你看她那樣子,還真以爲自己是頭牌呢,眼睛都長頭頂上了。”徐媽媽一邊的女子驚叫起來。
“小紅呀,她姐姐以前可是我們‘春香院’的頭牌哪,這做妹妹的當然會青出於藍了,不過真可惜了,靈兒死得太早,要不然這揚州怕是被她們兩姐妹風光完了,你們以後到哪找客人哪。”徐媽媽的嘴更毒。
“對哦,看這小,還沒接客就一幅騷樣,媽媽呀,我們以後可怎麼辦哪。”另一名穿紅衣的高挑女子一臉陰狠的譏笑。
姬兒站住不動了,五布之後的柳星辰卻拳頭緊握,俊眉皺了起來。
突然姬兒轉身面對徐媽媽三人,一雙小手掙大她自己本來就大的眼睛,黑眼珠往上翻,露出白眼珠子,口裡陰森森地道:“徐媽媽,你好黑的心哪,把我的錢還給我,不然靈兒每晚在你牀下等你……”
“你,你個瘋子。”徐媽媽被她嚇一跳,做賊心虛地她臉色發白地唾罵起來,而柳星辰這時已經陰森森地站在了姬兒身邊,一雙星眸陰冷地盯着眼前三位臉色各異的八婆。
“真不要臉,這麼小身邊就跟着男人了,跟她姐一樣的賤!”穿紅衣的女子刻薄道。
“秋月,你嘴巴放乾淨點,有種再說一遍!”舞雪姬當然認識春香院裡的姑娘,特別這兩位名氣還不算小的小紅和秋月。
“怎麼,難道我還不敢說你了,你姐身前就知道搶客人,狐狸精、賤人!看看你這樣子,比你姐更賤!”秋月不怕死地對上姬兒的發怒的雙眼,她的身材比姬兒高了半頭。
“啪!”姬兒揚手就是一巴掌,而且是很重的一嘴巴,“你可以罵我,但不要罵我姐姐,人都死了,你就不能積點口德嗎?小心我姐半夜去找你!還有再聽你罵我姐,別怪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姬兒恨恨地說完又給了她一巴掌,把秋月直接給打懵了。
身邊的柳星辰嘴角抽了抽,退開了些,這小女人強悍地根本不需要他。
“舞雪姬,你反了!我打死你這個小賤人!”徐媽媽也上火了,一雙肥手直接沒頭沒腦地向姬兒拍來。
姬兒想也不想,伸起一隻穿着繡花鞋的長腿,一腳踢出,踹在她肥肥的大腿上,單手叉腰,拿扇子的手指着徐媽媽惡狠狠道:“別以爲本姑娘好欺負,告訴你們!時代變了,風水變了!你們最好安分些,不然讓你那‘春香院’遲早關門!殭屍,走!”姬兒一甩長髮,轉身離去。
“你,你,你給老孃等着瞧!”徐媽媽被後面的小紅扶着,氣得她全身發抖,站都站不穩。
路邊的行人看着兩家妓院的姑娘吵鬧也不勸架,都當熱鬧看,見姬兒走了,議論聲才響了起來。
“那個就是舞靈兒的妹妹啊,好漂亮,不知攆掛牌,本公子去嚐嚐鮮,嘿嘿……”人羣中男人猥瑣的聲音。
“看來是隻母老虎呢,不過夠味,不久的將來一定紅透半邊天哪。”
“是啊是啊,那身材,吱吱,夠騷……”
“這小姑娘比她姐姐可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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