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
說完便沉浸下來。
風浩：“……”
“前輩，我需要如何才能走上九層？”
深吸一口氣，擡頭望去，發現整個空間都是獨立的，並沒有什麼階梯能夠走上去，更沒有傳送陣什麼的，叫他如何上九重？
“馬上你就知道了。”
小塔隨意回答一聲，話音剛落，空中突然一陣悸動，接着一個人影帶着滾滾黑霧出現。
“魔氣？”
感受其氣息，風浩瞳孔一縮，面露凝重。
這魔氣得強度，竟然是五級本源境。
“打上去。”
隨着人影顯現，小塔再次出聲，接着那人影好似得到命令，直接出手，沒有絲毫廢話。
“好，那就打上去。”
風浩也不磨蹭，神色一凝，四級本源境氣息完全爆發，捏拳就準備迎上黑影。
但旋即心神一動，原本爆發的氣息，瞬間又被壓制下來。
他想試試現在肉身的強度。
“轟！”
黑影的速度很快，幾乎是風浩剛收斂氣息，就已經到了跟前，而風浩也是條件反射般轟出一拳，倆者瞬間接觸，氣浪四溢，同時倒飛。
不相上下。
如此強大的碰撞，如果在外面，恐怕要毀滅一個大陸，可在這塔中，竟然沒有絲毫影響，甚至連晃動都做不到。
“再來。”
不過風浩現在沒有心思想這些，一擊未果，這些天一直被壓制的怒火瞬間爆發，低吼一聲，戰意高昂，率先出手。
“砰……”
再次對碰，誰也不讓誰，一時間，倆人竟開始纏鬥，因爲速度太快，整個空間都充斥着他們的身影，除了不斷傳來肉體碰撞之聲，普通強者，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位置在哪。
“這小子，居然發現用神力戰鬥只會讓對手越來越強，心性還不錯。”
在倆人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只有小塔完全一副啥事沒有的狀態，甚至不曾挪動一分，同時還不忘開口讚揚。
它身爲塔靈，自然最爲清楚這裡的規則，不說，就是想讓風浩吃點虧。
只是它哪知道，風浩本意就是要爆發本源之力戰鬥的，只是突然想試試肉體有多強而已，哪成想，居然還有這種規則。
歪打正着？
“肉身經歷外面的帝路意志壓迫，不但沒死，反而突破，意志力也不錯。”
小塔繼續自言自語。
“不過招式太過簡單，只會蠻力，想要打贏這道神魂分身都難，更妄想上九重了。”
風浩：“……”
他的聲音雖小，但是以風浩的境界，周圍什麼風吹草動都能一清二楚，何況它說話，根本就沒有避諱，想不聽到都難。
“小子，你可知，極致的力量是什麼？”
說着，小塔聲音突然提高，竟開口對交戰中的風浩問道。
“不知。”
風浩哪有空想這些，因爲剛纔的分心，已經被這黑色人影擊中數次，如今體內血氣翻滾難以壓制，只能被動防禦了。
不過小塔的話，他雖然不解，但還是簡單回答了一句，畢竟現在可還在人家地盤上呢，態度不好，給自己使小辮子那就難受了。
而且如今面對這第一重的人影都這麼強，那上面的豈不是更難，如果小塔能夠提點一下，另有突破，豈不是跟好？
“就知道你不知，我也不會告訴你。”
誰承想，小塔彷彿知道風浩的想法，吊足了胃口，突然撒手，差點沒把風浩氣得直吐血。
“可惜，光有力量卻不知道怎麼使用，浪費，浪費啊。”
最後，小塔悠悠一句，便不在開口。
而這話，卻讓風浩心中一震，瞳孔一縮。
對啊，自己肉身已經突破五級本源境了，那力量自然也會變強，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可經過與黑影的交手，明顯感覺自己的力量不如他，甚至完全沒有達到五級本源境的力量。
這是爲何？
風浩不解，眼中閃過迷茫。
“砰！”
但可黑影卻不給他思考機會，一拳直轟在他肚子，頓時胃部翻滾，嘴角溢血。
“他的力量不對，明明都是純粹的力量，爲何要比我的強？”
感受肚子不斷傳來的抽動痛苦，風浩竟有種敵不過的感覺。
“你那叫力量？不是叫蠻力？”
彷彿嘲笑一般，小塔的聲音傳來，帶着濃濃不屑。
“力量？蠻力？”
風浩亂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小塔說的什麼意思，難道蠻力就不是力量？
“砰！”
風浩再次被擊飛，臉色發白。
“這一拳跟之前那一拳沒有區別，力量不曾多一分？”
雖然被轟飛，但風浩卻能清醒感受到，黑影的拳頭力量，竟然一直都保持不變，不強不弱。
“這是怎麼做到的？”
風浩震驚，哪怕是帝君那種人物也不可能將力量一直保持在一個點，至少會有一絲波動。
可這個黑影卻能，甚至回想之前的無數次對碰，發現，它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變過。
“嘶……完全掌控的力量，這怎麼可能？”
風浩不敢相信，如此高頻率的戰鬥，力量竟然從始至終，沒有絲毫變化，就好像一個永動機。
要知道，哪怕是一次呼吸，一次心跳，甚至是一次思維轉變，都有可能影響拳頭的力量，不會一直保持不變。
但這個黑影卻能做到，而且完美無缺，絲毫不亂。
“力之極，便是完美。”
見風浩終於往這個方向領悟，小塔中間三層的位置竟然裂開一道小縫，好似嘴巴傳出聲音。
“完美的掌控力量嘛？”
聽到這話，風浩似有領悟，雙手捏拳，下一刻，便又飛了出去。
這一會，風浩已經被擊中不下十次了，不過這次停下急退的身形後，嘴角卻是露出一絲笑意。
“來吧，讓我感受完美的力量。”
說罷，竟然完全放棄防禦，雙目緊閉，任由黑影不斷轟擊在身上。
“好小子，竟然用這種辦法來感受力量，真是……傻帽。”
見風浩做出如此‘自殘’的行爲，哪怕是活了無數年的小塔都忍不住說出一句粗話，可見它心中之驚訝。
但它又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確實是最快，也是最容易領悟力之極的辦法。
領悟不了，那就感受它再去領悟，這何嘗不是一種捷徑？
雖然有點費命。
這不，還沒一會，風浩就被打的只剩半口氣了。
“有意思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