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她悶聲回答,現在的她只想他快一點結束對她的“折磨”。
雖然得到了她的回答,但是池承軒還是很不放心的幫她再檢查了一遍,確定她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後,他起身往洗手間走了過去。
他洗完手再次回到牀邊,在她的身旁的空位子躺下,但沒有選擇碰她,是因爲擔心碰到她的傷口。
沐妍菲側過身子來看着他,眼裡流波婉轉,瀲灩動人。
“小叔叔,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會不會生氣?”
池承軒很是不解的看着她,她什麼問題都還沒說出口,就擔心他會不會生氣的這個問題,看來她要問的問題有點嚴重。
“你說說看。”
“你先答應我不會生氣,我就說。”沐妍菲堅持着,或許是他的今天的好脾氣,讓她現在敢稍微跟他談起了條件來。
他淡冷的看着她,本想開口呵斥她幾句,但最終妥協。
“我保證不生氣,你說。”
沐妍菲嚥了咽口水,再在心裡暗暗的給自己打了打氣,說:“就是你現在沒把你以前學過的醫學知識給忘記了吧。”
“沒有。”那曾經是他最喜歡的職業,他怎麼可能會忘記,只是他是家裡的獨子,不能放任着父親辛苦創立的公司不顧,最終選擇放棄了他自己最愛的職業,走上了經商的這一條路。
“那太好了。”沐妍菲的語氣聽起來顯得有些竊喜。
池承軒再次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以後生病的話就不用到醫院去,直接找小叔叔你就可以了。”她開口解釋了他眼底隱藏的疑惑,“那樣還可以剩下掛號費。”
“……”
他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原來她是打着這樣的如意算盤。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神色更是平靜。
通常他這樣的表情,沐妍菲會有種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急忙靠近他,親吻了一下他的脣,笑道:“小叔叔,晚安。”
她翻過身子去背對着他睡覺。
他眸光幽深的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有人對自己說一句晚安的感覺真好。
第二天一早,池承軒帶着沐妍菲到醫院裡去進行了一番詳細的體檢,由於他在醫院裡認識有關領導,所以沐妍菲一到醫院裡,掛好了號,她就可以即刻進行體檢,不出一會的功夫,她的體檢便做完。
但是準確的體檢報告還要一個小時那樣才能拿到,池承軒先帶她到醫院附近的餐廳裡吃早餐。
“小叔叔,如果你很忙的話就先回公司吧。”從她做體檢開始,他的電話好像就一直不間斷的在響,而他大多數的時間都一直在講電話。
“沒事,我一會陪你拿了報告之後,你跟我一起到公司裡去。”她昨天才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他現在哪裡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萬一她又遇到什麼危險的話,誰來保護她?
到他的公司去?
沐妍菲還真的一次也沒有到過承權集團總部,心裡也有點好奇那裡究竟是什麼樣子,而他的辦公室又是什麼樣子,是不是顯得特別的有王者霸氣的那種?
“可是,我跟你到公司的話,會不會害你被人說閒話?”
“誰敢說我閒話?”
沐妍菲瞭然的點了點頭,他是大boss,好像真的不會被人說閒話,但是應該被人偷偷的議論吧。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
……
在醫院裡拿到了檢查報告後,池承軒直接帶着沐妍菲去了公司,他原本是想要先送她回家再去公司,但是他一會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時間上有點來不及,只能先把她帶到自己的公司去。
如沐妍菲料想的那樣,她跟着池承軒一出現在公司裡,頓時成爲了大家的焦點,很多人都忍不住在好奇的打量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着頭。
池承軒則是平常無異,全程冷着一張臉,對於過往員工的主動打招呼,他只是微微頷首當做是迴應。
當他注意到身旁的女孩不知道何時退到了他身後去,他放慢了腳步等她走上來,哪知她直接撞上他的背。
“小叔叔,對不起。”她擡手捂着額頭,依舊微微低着頭,怕看到那些人的目光。
池承軒直接牽起了她的手,帶着她走進電梯去。
帶着她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後,他特意吩咐秘書給她泡了一杯花茶。
不一會助理劉凱敲門走進來,“boss,會議的時間到了,大家都在會議室裡等着了。”
“你先過去,我一會就到。”池承軒淡淡的說。
“好。”劉凱在走出辦公室之前,特意看了一眼沐妍菲。
池承軒拿起辦公桌面上的一份文件,走過來對沐妍菲說:“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先去開會。”
沐妍菲點了點頭。
池承軒去了會議室開會之後,沐妍菲一個人有些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她對這裡不熟悉,加上這裡又是公司,她自然是不敢亂走。
她一個人無所事事的,便打量起了他的辦公室來,一張辦公桌是黑色的,就連辦公椅都是黑色的。
她認認真真的來回看了幾遍,除了窗簾不是黑色的,其餘的幾乎都是黑色的。
心想,他究竟是有多愛黑色,還是他的現在的世界只是一片黑暗?
在她充滿了疑惑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來,然後沐妍菲便看到一雙大長腿先邁了進來。緊接着出現了顧梓元那張魅惑衆生的臉。
在這裡遇到沐妍菲,顧梓元的神情也變得有些錯愕,而後斂了斂眉,眼含笑意的往她走了過來。
“小菲菲,原來你也在這裡。”當他看到她臉上的淡淡瘀痕時,眼裡閃過歉意,“小菲菲,昨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很抱歉。”
“不關你的事。”沐妍菲一點也沒有要怪他的意思,畢竟那是個別粉絲的不理智的行爲,又不是他指使她們來傷害她的,“你也別自責了。”
“可是我依舊感到很過意不去。”她的大度讓他感到莫名的心疼,他着三十年的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說吧,你想要什麼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