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沐妍菲所說的話,齊星桓的臉上染上一絲絲的陰寒,沐之晴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覺得沐妍菲在嘲笑她喜歡用她喜歡的東西。
而那所謂的東西里面,一定是包含了齊星桓在內,這樣的感覺讓她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樣難受。
沐景浩全程當齊星桓和沐之晴不存在一樣,默默的跟在沐妍菲身旁。
沐妍菲走到別的櫃檯裡看到一塊很特別的男款手錶,讓店員拿出來給她看。
這一次依舊是她的手還沒接觸到那塊表,就先被人給奪走,一看又是沐之晴那個討厭鬼。
對於這樣的情況,店員也感覺頗爲無奈,無奈他們都是客人,她們也不好說些其它的什麼。
“景浩,你姐現在被一個老男人包-養,你作爲一個男人花她用身體換來的錢,你就不覺得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恥辱嗎?”
沐之晴知道不管她說什麼話都打擊不了沐妍菲,那麼她只好從沐景浩入手,刺激沐妍菲她最愛的弟弟,也等於刺激了她。
沐景浩神色不變的盯着她看,自從他跟池承軒見過面之後,他一點也不覺得沐妍菲現在是被人在包-養,而是像被人寵在手心裡的寶貝。
“你口口聲聲說我姐被什麼老男人給包-養,那麼請你交出證據來,如果沒有請不要在衆人面前亂吠,丟人現眼!”
他竟然說她在衆人面前亂吠,把她比喻成一隻狗,沐之晴氣得眼珠子差點都蹦了出來。
“你想要證據是嗎?你讓你姐打電話把那個男人,把他叫過來,聽聽他是怎麼說的,不就知道了嗎?”
沐之晴斷定了沐妍菲一定是不敢打電話叫池承軒過來,所以她現在纔敢裝出這麼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一旁的齊星桓冷着一張臉不說話,眼底有着淡淡的嘲諷,似乎也認定了沐妍菲現在是被人給包-養的見不得光的情-人,留在原地擺出一副怎麼看好戲的神情。
沐妍菲自然是不敢隨便打電話麻煩池承軒,但是眼前的狀況似乎逼得她不得不做出選擇。
她想起了池承軒說過,不管她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她都可以給他打電話。
她想只是打一下電話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怎麼,你不敢打電話給他,是不是就證明我說的都是對的。”沐之晴繼續說話刺激她,她就是看準了她不敢給池承軒打電話,不給她找一點不痛快,她的心也不痛快。
“沐妍菲,你這麼有本事該不會還沒搞定那個男人吧。”齊星桓也忍不住諷刺的開口,自從上次在花店裡發生的不愉快之後,承權集團終止了全面跟齊氏企業的業務合作,害得他在公司裡寸步難行,不得不提前跟沐之晴訂婚。
他以爲這一切都是沐妍菲唆使池承軒不跟齊氏企業合作的結果,心裡對她漸漸的開始產生了恨意。
“你給我閉嘴,你是沒有資格說我姐的人!”沐景浩冷冷的衝着他吼了一句,而後拉起沐妍菲的手,就要帶着她離開這裡,不讓她在這裡繼續被人給侮辱下去。
沐妍菲掙脫他的手,一臉倔強的看着眼前的齊星桓和沐之晴,不就是一個電話嗎?
她打就是了,既然他們倆想要知道自己一會被怎麼打臉的,那她就成全他們倆。
從包裡取出手機,從通訊錄找出池承軒的電話,直接撥打了過去。
巧合的是這個購物中心也是承權集團旗下的產業之一,而池承軒這會正在一些的高層的陪伴下視察這裡的情況。
領頭的一個高層領導正在跟他報告這裡的有關情況,只是剛剛說道一般,池承軒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擺手示意那位高層領導先停下來。
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到是沐妍菲打來的電話,冷硬的神色變得緩和了不少,按下接聽鍵,“有事?”
他略帶冷淡的語調傳入耳裡,沐妍菲微微慌神了一下,不過很快便調整好她的神色,“小叔叔,你現在很忙嗎?”
“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他的話顯得直接了當,似乎很不滿她這樣有些唯唯諾諾的個性。
“我現在遇到了一點事情,你方便過來一趟嗎?”既然他喜歡她直接說出來,那她只好直說,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她太過於直接了一點。
池承軒讓助理劉凱跟着那些高層一起先視察這裡的有關情況,等他們都離開後,他才問她,“你現在在哪裡?”
聽到沐妍菲把地址告訴他之後,他直接掛了電話,便快步往她所在的樓層走去。
沐之晴心想就算池承軒真的答應沐妍菲現在趕過來,也沒有那麼快能到,所以她並不着急離開,而是站在原地繼續說話諷刺她,“菲姐姐,你的小叔叔趕過來了?”
“當然!”其實沐妍菲心裡也沒底,剛剛池承軒一聽她把地址說完就直接掛了她的電話,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來,還是不來?
沐之晴聽出了她語氣的淡淡的牽強。
“菲姐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想必你自己也明白你在他的心中是幾斤幾兩重吧。”
沐妍菲抿脣不語,她確實不知道池承軒心裡是怎麼想她的,也不知道他目前貪戀的是不是她的身體而已。
沐之晴的這句話被剛好趕到來的池承軒聽到,他不動聲息的走到沐妍菲的身旁,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感覺到腰間的那股強有勁的力道,沐妍菲擡眸,當她看到池承軒的慎人冷意的俊臉時,眼裡閃過一抹驚愕,她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趕來到。
齊星桓和沐之晴看到池承軒出現的那一刻,也頃刻愣住。
他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池承軒將沐妍菲緊緊的摟在懷裡,陰寒的眼神逼視着沐之晴,看的她心慌慌的,“沐小姐,請你告訴我,菲菲她在我心裡究竟有幾斤幾兩重?”
沐之晴只覺得臉上像是被人突然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但她還是極力忍住背心的慌亂,把問題扔回給他,“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你自己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