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滾滾,鐵蹄隆隆。
張飛率大軍直撲許都,一路之上,那就是快!快!快!
張飛深知自己的任務與趙雲不同。趙雲部隊的主要任務是打下一個穩定的後方,爲整體作戰提供一個穩定的基地,爲跨海作戰,奠定一個堅固的堡壘。而他張飛的主要任務卻是儘快的打下許都,搶佔政治優勢,進而從根基上動搖曹操的政體。
雖然那些政體優勢,政治效果什麼的,張飛並不是很熱衷理解,但是,這東西被郭嘉灌輸的多了,張飛也是知道其重要性的。故此,張飛也就深明瞭一個道理,那就是速度!速度!再速度!就如同那財迷給他軍隊的訓話一樣。
張飛忠實的貫徹了這一點。這一路之上,遇關破關,遇城破城,所有的一切瑣事,包括那些安民以及留守等等,也全都留給了後續的登陸部隊。那速度,絕對是沒的說!沒有任何的消息傳播能超過張飛的挺進速度。
但是!就在張飛來到許都,卻出問題了。
那許都留守的程昱乃是一個大智之人。也是曹操領軍在外,唯一放心留守老家的心腹。是曹操安心在外作戰的保證。而如今,壞事也就壞在了程昱身上。
沒別的,此次曹操與劉明決戰,那是關鍵無比的一場的戰鬥,那是絕對不能有半點差失的。程昱自然加上了十二萬分的謹慎。其謹慎程度,遠遠超過了曹操南下決戰孫權!
與那孫權決戰,不過是曹操的一次侵略戰,無關乎生死。而且。孫權也不過是一方諸侯。根基淺薄,對曹操內在的根基,根本就沒有什麼可影響地。
但是!劉明可就萬萬不同。那劉明勢大,根基深厚,與劉明決戰。不僅是一場關乎生死地保命決戰。在戰場之外,曹操內部地隱藏動亂因苗,也會因此而爆發。就像曹操當初攻打徐州的時候,曹操任用的劉備就連同了陳宮,借天子的衣袋詔,一同反攻兗州一般。
如今那幽州的劉明,不僅原來就同朝中地各大臣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現在更得天子詔書和玉璽,進位爲帝。雖說劉明此行略有瑕疵,可卻因此也正了名號。而且。就連天子都在朝會上說過禪讓的事情,那劉明如此作,卻也是名正言順。那朝中的大臣,有多少會因此暗中倒戈,那實在是難以計算的。而除此之外。曹操手下的依附者,會有多少因此而動搖,就像牆頭草一般的準備轉投劉明,那也是不可估量的。
完全明白這些的程昱,他可不想在許都再來那麼一處如劉備般地叛亂。
故此程昱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爲了防止發生內部的叛亂。動搖了曹操的統治根本。在曹操領大軍走了之後,不僅立即下令全城宵禁,出入監管。而且還在許都的四個城門之外二十里,各安一座大營,屯兵五千,當道駐紮,成爲許都的僚營,衛星城。
而這一個本來是程昱防止內亂地舉措,如今卻恰到好處的阻止了張飛的前進步伐,爲許都率先一步地發現了張飛。
那面對徐州方向的營寨守將,姓秦名琪,年歲不大,發現張飛部隊來臨,並不驚慌,反而雀躍無比,一面派人從後營上報許都。一面點齊本隊軍馬,出營攔截張飛。
那張飛一騎當先,跑在前頭。猛見有人列陣相待,很是驚奇。
這一路上,張飛遇見的那些城池關卡,哪一個不是望風而降,或是龜縮不出。如此等列陣相待的,真還是沒有。張飛隨即停住馬頭,身後騎軍也隨即止步。
“呔!來者何人!”沒等張飛說話,秦琪已是一聲大喝,威風凜凜的問道。
張飛看面前這員小將,甚是威風,不僅好笑地說道:“我乃大漢朝五虎上將張飛是也!”
“欲往何處而去?”秦琪很是正經的問道。
張飛一聽,好玄沒有笑場,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我這千里迢迢的,還能去哪裡?當然是攻打許都了。不過,張飛看着小傢伙聽聞了自己的名號,竟然還敢如此詢問,不禁湊趣的答道:“欲往許都,解救朝臣!”
“可有丞相公文?”秦琪嚴格按照條例的詢問道。
張飛好玄沒從馬上摔下去。沒搞錯吧?我是幽州的軍馬,要曹操的公文幹什麼?難道這小子想讓我笑死,從而不戰而勝?張飛跟郭嘉、劉明他們混久了,幽默細胞見多。
張飛咧着嘴笑道:“娃娃,某家不受曹操節制,哪來的什麼公文?”
沒想到那秦琪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某受程昱軍師將令,把守此寨,沒有丞相公文,一律不得通過!你可以回去了。”
張飛有些發傻,我回去?回哪去?這小子沒毛病吧?猛然間,張飛想到一種可能,這小子不會是故意的在拖延時間,給許都通風報信吧。
張飛不由得怒道:“娃娃!休得拖延時間!你可知,攔我路者!盡死我之矛下!”
張飛這話說得,那真是威風凜凜,殺氣沖天。尤其是那一雙環眼暴睜,兇光畢露,膽小的人,那絕對能嚇死。
可是讓人泄氣的是,那秦琪卻不屑一顧的說道:“你也只能殺得那些無名下將。如何殺得了我?”
張飛暴怒難忍,厲聲喝道:“某家虎牢關力戰呂布!你家張郃、曹仁,盡是我手下敗將,你比之如何?”
秦琪不屑的說道:“呂布本事無名之輩!張郃、曹仁二將軍,雖有盛名,可卻勝在軍略,而非武勇。你若想過關。卻要拿出點真本事來。休拿這些空話唬我!”
張飛徹底無語了。呂布都是無名之輩。那張郃、曹仁確實是上不了檯面了。這小子如比狂妄。估計不是拖延時間,而是小時候被驢給踢腦袋了。
張飛怒喝一聲:“娃娃!拿命來!”隨即抖丈八蛇矛,催馬而上。此時,張飛已經被秦琪氣得忘了幽州軍規,帥不離位。更顧及不上什麼以大欺小了。
那秦琪卻一點也沒含糊張飛,眼看張飛衝過來,隨即也大喊一聲:“來得好!”也催動坐騎,直直的迎向張飛。
二騎絕塵,閃電般的碰到一起。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沒有華麗地招式,也沒有驚心動魄地對決。只一招,張飛一招就把秦琪挑於馬下。
對於這種結局,不僅兩方的軍兵感到詫異。就連張飛都感到非常的驚奇:這個傢伙如此的狂言。怎麼卻如此的不堪一擊呢?可他武藝既然如此低微,他怎麼又敢和自己拼命對衝呢?看他那衝刺的架勢,致死也沒有半點偏移,實在是膽氣雄壯地很。可是,他就不知道自己的丈八蛇矛要比一般的長槍要長的多麼?他如此拼命。又是何意?
張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張飛也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隨即一聲爆喝:“秦琪已死!爾等還不投降,等待何時!”
張飛一聲怒吼,如同晴空打了一個炸雷相仿。那些秦琪手下的兵丁纔不過五千,早在面對張飛大軍的時候,那就已經虛了,全是秦琪的自信在感染着他們,令他們敢於與張飛的大軍對抗。如今秦琪出人意料地死得那麼幹脆利索,這些兵丁本就迷茫不已。再加上張飛這如雷般的一聲怒喝。當即手一哆嗦,“咣噹!”一聲,兵器就不自覺地掉在了地上。
而有了這第一聲,這兵器落地之聲,隨即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
張飛也不廢話,隨即領大軍穿營而過,直撲許都。
二十里的道路,騎兵飛馳,轉眼就到。可此時,程昱卻早就得到了秦琪的戰報,城門緊閉,嚴加防備了。
張飛很是生氣,多少城池關隘都來不及關城門就被自己的鐵騎踏破了。這許都倒是被那小子給耽誤了。
張飛發狠,立於城下,大聲喝罵道:“呀呔!某家五虎上將張翼德是也!今率大軍至此。速速開開城門納降!饒爾等地狗命!如若不然!城破之時!就是爾等喪身之刻!”
那程昱立於城頭,絲毫不在意張飛的怒喝。平穩的說道:“張飛!此城乃天子棲身之所。你無詔入京,實屬叛亂!今你已深入我家內地,若待我家丞相回兵,你必難逃昇天!曉得厲害,速速下馬歸降,棄暗投明,吾當爲你求情,保你高官厚祿!”
張飛聞言更是生氣。可此時許都城門緊閉,張飛武藝再高,卻也是跳不上城頭的。張飛只好下令紮營,並調集自走火炮上前。 шωш¤ тт kān¤ Сo
可還沒等張飛的自走火炮發威,許都南門外的兵營主將孔秀已經得報,隨即領兵殺來,支援許都。此時張飛的自走火炮還沒調整到位,決不能讓人近前。
張飛隨即領人攔殺。
那孔秀所率地兵卒也不過五千,與張飛的大軍,實在不成比例,可是那孔秀憑着武勇,愣是無視這軍力的差距,大無畏的殺向張飛,實在是可敬。只是這孔秀的武力實在配不上他的勇氣,這孔秀也沒擋住張飛的一招,隨即就被張飛刺死當場。五千兵丁,也立馬散逃四方。
可就在張飛應對孔秀兵馬之時,那守在許都北門外的營寨,也在主將孟坦的帶領下,殺了過來。張飛急忙又趕回去應對孟坦。
那孟坦手使雙刀,在曹操軍中也是有一號的好手。此時按着程昱的指令,兩翼夾攻張飛本隊,更是策略得當。只是那孔秀的本領實在太遜!一招就被張飛刺死,其部下不是跑了,就是降了,沒耽誤了張飛半刻,這纔給了張飛應對時間。
張飛遠遠的看着孟坦揮刀而來,知是一員首將,當下也不通名,大喝一聲:“給我死!”丈八蛇矛一抖,胯下烏騅馬如閃電般的一躥,來到孟坦近前,丈八蛇矛貫刺而出。
那孟坦的雙刀比不了張飛的丈八蛇矛長,急忙用雙刀封擋。可張飛那丈八蛇矛精鋼打造,貫刺之下,力道何止千鈞!那孟坦的雙刀,擋是擋住了。可哪拔動得了張飛丈八蛇矛的分毫。只得無奈的看着張飛的丈八蛇矛貫穿他的胸膛,不甘的死去。
但是!孔秀和孟坦的犧牲,也不是沒有絲毫價值的。只聽得轟隆隆的巨響不斷,大地在顫抖,張飛的本部大軍,立時死傷無數。亂作一團。
那程昱原本的計劃就是靠着左右兩路的軍馬,趁着張飛軍馬初至,兩路夾攻,動搖張飛的本陣,隨即令大軍出城,一舉擊敗張飛。而今,雖然因爲張飛的武勇,孔秀、孟坦敗得太快,以至於程昱無法按照既定計劃出兵。
可是,孔秀、孟坦的兩路軍馬,確實也令張飛很是忙乎了一陣。令張飛忙中出錯。忘了幽州霹靂神雷和曹操烈焰彈的射程問題。
雖然幽州的自走火炮射程要比曹操的霹靂車遠,可問題是如今曹操的那些霹靂車都在城上,而張飛的那些自走火炮卻是全都在城下,這中間可有着好大的高空優勢,兩相扯平。幽州的自走火炮,實在是佔不了多少射程的優勢了。
而張飛先前原本是準備架炮攻城的,那些自走火炮都送到軍前,並由重兵緊緊看護的。卻也因此令這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工程步驟出了一個大問題。
就在張飛忙着應付兩側的敵軍,一時無暇顧及之時,那些自走火炮爲了攻擊許都。距離許都實在太近了些,以至被程昱抓住了機會。
程昱當即命令霹靂陳拋射烈焰彈,轟擊張飛的本陣。數十個火球劃過天空,那些擺在城下,被重兵保護的自走火炮,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就被轟的正着。而更加不幸的是那些霹靂神雷,也隨之被烈火引爆。驚天的巨響,震撼了所有的軍卒,而那飛射的彈片,更是極大的殺傷了幽州的護衛軍士。
但是!這些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就是,張飛主要攻城的利器沒有了,張飛還能攻下許都麼?
張飛真正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