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比!本來就是人類的執念之一。何況這武將視若第二生命的磕甲誘惑呢?尤其是現如今就已經有了王斌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這裡。
本來難逃一死得人,愣是靠着裝備過硬活了下來。這面對着更高級別裝備的顏良,這如何能不叫人眼紅?妒恨?
劉磐的氣勢,瞬間被刺激到了頂峰。原本十分的武藝,此時絕對有了十二分。大喊一聲:“拿命來!”勢若瘋狂一般的,就像顏良衝了過來。
就這氣勢,還真把顏良給弄得一愣。
原本顏良看劉磐一馬三刀的功夫,就知道劉磐不簡單,自己的這些手下,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只能自己上。而且,就算自己親自上陣,那勝負之分,也在五五之數。只有自己的兄弟文丑,那才能穩壓劉磐一籌。只可惜,自己的兄弟督運糧草,不在這裡。
故此,顏良是懷着識英雄,重英雄的心態上來的。還準備和對磐說上幾句。可誰想到那個劉磐竟然是如此一個模樣的衝了上來。這人什麼毛病?瘋狗啊?顏良對劉磐的舉止很是不肖。
不過,這時節顏良也沒時間表達自己的不滿了。那劉磐馬快刀急,如此關頭,顏良那有時間瞎想。
時隔不久,恍如劉勢與王斌對戰的那一幕再現。劉磐催馬疾馳,雙手高舉大刀,那刀口映着日輝,依舊帶出一條青色的刀影餘輝。只可惜那刀光中的一個缺口,讓這完美產生了一絲瑕疵。
可這回,那可就看出顏良比王斌經驗豐富的地方來了。那劉磐能利用陽光形成殘影。顏良也同樣能利用。雖然顏良在一開始的時候,與王斌的應對相同,都是要催馬搶先在劉磐氣勢蓄滿之前出手地樣子。可顏良在出手的一瞬間。卻不經意的手腕微微轉動。可這一下不要緊,顏良得那口朱雀寶刀之上,紅寶石鑲嵌的鳳眼之中,立刻就折射出一道日光,猛地就掃向了劉磐的眼睛。那光是多快的速度,那劉磐的功夫再高,他也快不過光速啊。何況,劉磐也從來沒遇過這麼一手。更沒防着這一手。當即就被顏良的刀光掃得眼前一花。
眼爲心之苗。眼睛受到了意外地刺激,劉磐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把開山刀護在了胸前防範,那勢若奔雷得一刀,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而那顏良。也就順勢一刀,斜着向劉磐砍去。攻守之勢。當即逆轉。
顏良這一招,那只是一小招。無所謂氣勢不氣勢的。但勝在速度夠快。這再配上朱雀刀的銳利。那也絕對讓對手不好受。只不過,劉磐的基本功實在是過硬。絕對達到了一個大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境界。雖然目光受到了影響,可一聽到風聲,隨即把護在胸前的開山刀外磕,封擋顏良地斜斬。
只可惜,顏良這一小招,本就在虛實之間的,顏良一看劉磐有了防備,立即收刀,打了一個刀花,二馬錯蹬之間,反手向劉磐斬去。
雖然顏良這一馬兩刀貌似不如劉磐地一馬三刀,可顏良卻是一點力都沒借,全是自己真功夫使出來的高速度。尤其是這反手一斬,那絕對跟劉磐斬王斌那一刀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更爲老道,更加的乾淨利只不過,劉磐畢竟不是王斌,那功夫明顯還是要比王斌高上那麼一點半點的。同樣的一招反背斬,劉磐腰間發力,猛地趴在了馬背上,同時一個犀牛望月,以刀杆護住了周身,猛地推了出去。愣是接住了顏良這一刀。
馬大盤還。顏良對劉磐心中佩服。這要是自己與劉磐一般年紀的時候,還真不見得是劉磐的對手。
不過,顏良雖然對劉磐的武藝如此讚歎。可顏良的武人熱血卻更加的沸騰。正所謂: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想當初顏良在袁紹手下那會兒,碰不上敵手,幾乎可以說是目空一切,那武藝也到了瓶頸。難有提高。可顏良自打跟了劉明、關羽,那周圍的同僚,那可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在這種外部環境的刺激下,那顏良武藝也是突飛猛進,再次提高。而且,此時顏良剛到四十,正是人生體力的巔峰。顏良當然不會在意劉磐的功夫了。劉磐正是顏良檢驗自己的試刀石。
顏良抖擻精神,神威大發,吶喊一聲,再次衝了上去。那劉磐在剛纔稍稍吃點小虧,更是惱怒,同樣也吶喊着衝了上去。
剎那間
就好像兩道厲閃,劈開了空間,猛烈的撞倒了一起,激起了千萬朵的火光。只見那劉磐刀光霍黴,猶如萬仞的刀山。而那顏良則是紅光一片,顏良朱雀寶刀帶動的紅色光影,配上顏良快速移動所造成的烈焰寶甲,甲葉飛騰所形成烈焰火雲,連成了一片恐怖的火海,燃燒着一切。
這回可好,顏良和劉磐這一對上,那真好似下山虎遇到了上山虎,雲中龍碰上了霧中龍。那真是棋建對手,將遇良材,插招換勢,那是打得難解難分。
很快的就打到了日以西斜。
張任在城上觀戰。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當即傳令鳴金。
陽平關上銅鑼響起。劉磐雖然身爲陽平關的主將,可如今戰場之上,那也是不能違抗軍令的。劉磐虛晃一招,策馬跑出圈外,高聲喊道:“日以西斜,天色已晚。你我今日不分上下,暫留你一天的性命,明日再戰!”
而此時,早在顏良他們打得熱鬧之時,出來觀戰的關羽,也看天色已晚,同樣也傳令鳴金。
顏良耳聞這自己後方的銅鑼之聲。也意猶未盡的說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咱們就明日再戰。到時候你就提頭來獻吧。”
言罷。各自迴歸陣中,收兵回營。
張任大張旗鼓的歡迎劉磐勝利歸來,並向劉磐誇讚道:“劉將軍果然神勇無敵。那顏良乃是河北上將,縱橫沙場,向無敵手。前日在郊山挑戰,我滿營衆將,無一是其對手。劉將軍竟可與其戰個不分上下。
實在是難得。”
劉磐端起酒腕,滿滿的喝了一口,滿不在乎的說道:“這算什麼?
他們幽州軍也就裝備好點。武藝也是一般。待我今晚吃得飽飽的,喝得足足的,再美美的睡上一覺。養足了力氣,明天我一定殺了那顏良!”
張任對劉磐的言語,也不理會,嘿嘿笑道:“劉將軍。明天就不用您費力氣了。今晚在下就要報那祁山失利之仇!”
劉磐不解其意的問道:“張將軍此言何意?那幽州軍的軍馬頗爲精良,軍兵數量也是極多,營寨扎得更是頗有法度。強攻不可急下。而且那幽州軍慣於劫營。也必對此有防範。難道你還要去偷襲他的軍營不成?”
“不錯。正是要劫他們的大營。”張任肯定的回答道。
劉磐的那個腦袋當時搖得跟撥愣鼓似的。劉磐雖然剛猛無比,勇烈過人。可劉磐畢竟不是傻子,而是一個精通軍務的大將,要不然的話,諸葛亮也不可能把陽平關這麼一個重要的地方交給劉磐。
故此,劉磐也是相當堅決的向張任否決道:“不可!萬萬不可!某家出城與敵對戰,乃是爲了激勵我方將士士氣,以及拖延時日。可半夜偷襲,那可就是兩軍拚死了。且不說那幽州軍慣於襲營,對此必有防範。就算他事先沒有料到,可你也看見了他那軍營之中,塔樓林立,白天以旗幟指揮,晚間以燈火指揮。咱們如何能令他們慌亂,只是徒勞而。偷襲不成,反倒弱了我軍士氣。那可萬萬不好。還不如我繼續與其挑戰,施延了時日,等候諸葛軍師的到來爲上。”
張任萬萬沒想到自己白天怎麼攔也攔不住的猛將劉磐,竟然還有如此深遠的謀略。不過,張任這個計劃可是早就計劃好的。故此,張任還是胸有成竹的拍着劉磐說道:“劉將軍,莫要激動。且聽我慢慢道來。兵法有云:立寨須防劫營。此乃兵家常理。你我都知道。那對方能扎出如此有法度的軍營,我相信對方也更應該清楚。故此,我纔要在今晚劫營。”
張任得意洋洋的說完,劉磐卻都聽得快氣暈了。瘋了。絕對是瘋了!正常人那有明知道對方有埋伏,有準備,卻還要去觸那個眉頭的?
劉磐甚至都忍不住要用手摸摸張任的額頭,看看其,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張任一把推開劉磐的手,哭笑不得的說道:“劉將軍,這是何意?
在下可沒有任何的問題。在下如此,乃是在下對此有絕對的把握!”
劉磐漠然的說道:“看起來張將軍您還沒燒糊塗啊。您在祁山的時候,那麼多的軍馬,守着山谷的險地。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如今你我聯手,軍馬都不如敵方衆多。士氣,裝備也不如對方,而且您也說了對方肯定會有所防範,哪您又憑什麼說有絕對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