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綠、天藍。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與那同樣看不到邊際的藍天相呼應。構成了遼闊的天地奇觀。
在這天地之間,一隊人馬疾馳而來。雖然它與這遼闊的天地相比,顯得是那麼的渺小。然而,即使在高空之上,也不能對這支人馬視而不見,可見這支人馬的數量巨大。
不錯,這支人馬正是準備要摧毀天馬城,攻入幷州的那路匈奴兵馬。他們攜着摧毀一切的氣勢,勇不可擋地向前邁進着。即使是天上的白雲,也要被那雄壯的馬蹄聲,震爲粉碎。
此時,這支匈奴的人馬已經距離天馬城不到兩百里了。也就是騎兵一天多的路程。所有的匈奴兵馬,都在爲即將可以大規模的掠奪而興奮。個個鬥志昂揚。而此時,部隊統帥,南匈奴左賢王帳下的右骨都侯車善,那心中也是同樣的興奮無比。而車善的興奮,除了爲可以在繁華的中原掠奪之外,同時也是因爲無窮的戰意。
南匈奴稱霸西域,向來沒有對手,即使是曾經戰敗過匈奴的大漢,這些年來,那也早已經頹廢了。就連那獨霸一方的涼州董卓,那也要對南匈奴高看一眼。這要不是董卓與左賢王得關係實在密切。依着車善,早就把那董卓早的兵馬給滅了。自己任意的搶奪,豈不是要比董卓的供奉來的好?
身爲南匈奴的三號人物,主掌兵馬屑殺的車善,向來是目空一切,誰都看不起的。
而在董卓的福,劉明可算是車善少有能記住的中原人物了。車善早就想來會會劉明。看看這個能把董卓嚇成那樣的劉明,是何等地了得。
見識。見識這個天下第一軍又是如何的利害。
當然了,車善的看看和見識,那絕不是車善認可了劉明,並要來此學習觀摩的。而是要摧毀劉明的一切,以此來證明南匈奴的兵馬纔是真正的天下無敵,他車善才是真正的無敵統帥。
而這時,藍天之上,一聲鷹啼。引起了車善地注意。那是南匈奴地警戒獵鷹在報警。這附近肯定有兵馬在靠近。
果不其然。鷹啼過後不久。就有探馬來報:“報骨都侯。左前方有敵兵一萬,正在快速向我軍馳來!”
車善稍微有些奇怪:就一萬兵馬,上這裡跑過來幹什麼?送死不成?
那個探馬的報訊,不可謂不迅速。然而,就在那個探馬剛剛說完。
還沒等車善想明白說一聲再探。部隊的左前方,已經傳來了一陣騷亂。
緊跟着。第二探馬又匆忙的跑了過來彙報道:“敵軍一萬,快馬駛來。以弓箭突襲我軍部隊,隨即絕塵而去,請骨都侯定奪!”
車善心中一動,吩咐道:“這是敵軍騷擾我軍前進地兵馬。既然已經跑了。無需理會。”隨後,車善又下令道:“博爾坎平章聽令!”
“在!”車善身旁的一員大將,急忙縱馬躍衆而出地應道。
“那漢人狡猾。要騷擾我軍前進的路程。一會兒,他們必然去而復返。你可領兵兩萬,護翼在大軍左側,待漢軍前來,將之驅逐。若是其敗退,不可追擊超過十里。”
“遵令!”博爾坎立即接令而去。
那車善隨即又下令說道:“乎那嚓哈聽令!”
“在!”又有一面相兇惡地大將躍衆而出的應道。
“命你領兵兩萬,保衛大軍右側,若爺漢軍前來騷擾,將之驅逐。
若是其敗退。同樣不可追擊超過十里。”
“遵令!乎那嚓哈也領軍走了。
而車善這裡剛佈置完。果熬,又有幽州軍馬從部隊右前方快速殺了過來。
乎那嚓哈得部隊還沒有到位,那支幽州的已經一通飛射,射倒了千餘騎的匈奴兵馬,又開始撒退了。這令部隊前軍的匈奴兵,無不氣極。
這幫漢人,跑過來射一箭就走,這算是什麼事?而且還是剛走一批又來一扯。有能耐你正正事事得打一場。
而這些還不算,最讓這些匈奴兵丁感到生氣的是,騎射向來是匈奴人的強項,匈奴人要是認了第二,從來沒有其他人敢認第一的。可如今,那兩撥的漢軍,騎術、弓術不在自己之下也就罷了。可他們弓箭的射程,竟然生生的比自己這邊遠上了許多,這讓他們幹挨射,還不了手。而他們還不能沒有軍令的離開部隊,擅自追擊,這就更令他們氣憤乎那嚓哈看此情景,那也是氣急。他可有軍令在手。當即下令追兩萬匈奴騎兵,兩萬懷着怒火的匈奴戰士,各自催着戰馬猛追。匈奴人的馬快,那可是向來佔着一絕的。這就像漢人的防守,以及弓弩一樣,那也是匈奴人賴以生存和縱橫的資本。
然而,讓這些匈奴人難忘的是,前面的那支部隊,那速度,竟然讓他們追之不及。而且,那些人在逃跑之中,竟然還能反身用弓箭進行阻擊。追擊之中,竟然又有千餘名的士兵喪生。
這些匈奴戰士,那絕對是死不瞑目,他們可不知道,劉明突騎兵所用的戰馬,那絕對是草原上最好的戰馬。而南匈奴這裡的戰馬素質雖然也不在劉明的軍馬素質之下,可他們這些雜兵所騎乘的戰馬,那卻不是那個檔次的。
眼看着漢軍就要跑出車善軍令的十里範圍。乎那嚓哈心中着急,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話,大聲地喝罵道:“膽小的漢狗。是個英雄的,你就回來與我決一死戰!”
隨着乎那嚓哈得話音出口。前面逃跑的幽州軍隊果然不堪辱罵,有一將猛地衝了回來喝道:“不知死活的胡蠻!西涼馬孟起,取你的狗命!”
馬孟起?不是讓曹操給殺死了嗎?怎麼跑這裡來了?乎那嚓哈有點搞不明白。畢竟馬孟起在西涼還是很有勇名的。乎那嚓哈要是知道前面領軍的人是馬孟起,那是絕對不敢發出挑戰地。
然而,戰場之上,那容得如此多想!那馬超快速回衝。
這乎那喀哈又是奮馬直追。還沒等乎那嚓哈想明白爲什麼呢了,這兩人就快捱上了。馬超奮起一槍,快如閃電。乎那嚓給心神爲其所奪。
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馬超一槍刺死。
乎那嚓哈一死,追擊而來的匈奴騎兵,當時爲之一亂。所有的匈奴騎兵全都搞不明白,剛纔還叫得那麼兇攝的乎那嚓哈,怎麼就那麼容易的死了?
不等這些匈奴兵馬想得明白。那些隨馬超衝回來的幽州騎兵。已輕舉起了蹶張弩,發出了致命的一箭。蹶張弩除了不好裝填之外,那射程和威力,絕對是當個單兵所用努箭當中最大的。密集地排射。當即就讓前排追擊地匈奴騎兵永遠的倒下了。
而緊接着,第二排的幽州騎兵。從上一排騎兵的空當之中,衝了出來。隨着隊形地切換,第二次排射,再一次的發威了。剛纔還沒明白前排士兵是怎麼死地匈奴人,又迎來了第二撥蹶張弩發出來的弩箭洗禮。又一批地匈奴戰士死不瞑目了。
而經過兩次弩箭洗禮,隊形已經不成一個樣子的匈奴騎兵,馬上又迎來了幽州騎兵的快速突擊。兩次弩箭的打擊時間,足夠兩支騎兵部隊碰撞到一起了。
馬超率先殺入敵軍當中,大聲地喝到:“西諒馬孟起在此!擋我者死!”
隨着馬超的斷喝,馬超的那杆長槍,舞動如飛。馬超周圍兩丈之內的匈奴兵,瞬時倒下一片,不是額頭一個窟窿,就是喉嚨一個槍眼。
追隨着馬超的步伐,幽州騎兵的突擊,那也如同一把利刃,生生把匈奴的追擊部隊,斬爲兩半。
沒有主將指揮的匈奴兵馬,當時就亂了營了。霎時間,原本氣勢洶洶的匈奴追兵,變成了逃亡的一方。不過,今他們比較欣慰的是,他們看清了殺敗他們的人馬長相。哪些是萬惡的鮮卑人,不是漢人。他們這一回不是敗在了騎術、弓術遠遠不如他們的漢人手上,而是敗在了騎射與他們不相上下的鮮卑人手上。他們這些非精銳部隊,敗在鮮卑的精銳部隊手下,那不足爲奇。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這支他們認爲的鮮卑部隊,其實就是劉明從歸降他的鮮卑人那裡徵集的兵馬。無論他們原先是不是鮮卑人,如今他們通稱爲:科爾沁人。是劉明手中的一把利刃。
兩萬追擊馬超的部隊,逃回去不足四千。這還是馬超見好就收,沒有追擊到底的結果。
而在馬超消滅掉那兩萬追兵的同時,車善派出來護衛左翼的兵馬,同樣遇到了對手。那博爾坎剛剛到位,那就有一支幽州的軍馬衝了上來。博爾坎不等幽州軍馬進並,就主動發起了進攻。
那幽州軍馬倒也痛快。博爾坎領着兩萬的軍馬上前一衝。幽州的軍馬連個照面都不打得。立馬就撤退。
博爾坎也與乎那嚓哈一樣,也是催動軍馬,全力追擊。乎那嚓哈追擊馬超的一幕,也同樣開始了上演。博爾坎在追擊中,不僅沒有佔到便宜,反倒被幽州的軍馬射死了不少的軍兵。
然而,到了十里警戒線之後,博爾坎卻與乎那嚓哈不同,這博爾坎雖然也同樣氣惱無比,可博爾坎牢記車善的軍令,怕中對方的誘敵之計,於是,收住了軍馬。停止了追擊。反正驅逐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不妨礙大軍的前行,那就足夠了。
但是,博爾坎停止了追擊,那幽州的軍馬在跑出去一段之後,竟然又氣人的回來了。離着博爾坎得部隊,遠遠的射擊。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正所謂:王八好當,氣難受。
博爾坎眼見部隊的傷亡,能不火嗎?既然對面的部隊不跑了,回來了。博爾坎自然就再此的指揮兵馬衝擊。可隨着博爾坎得部隊衝擊,那些幽州兵馬,那也是掉頭就跑。
太他媽的氣人了!此時博爾坎也是氣糊塗了,那是緊追不放。然而,又追擊了一段,博爾坎明白過來,再次的停止追擊,準備回去。可是,前面幽州的軍馬一看博爾坎不追了。得。他們又回來了,吊着博爾坎得部隊用等射擊。
這可把博爾坎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對方的弓箭射程長,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博爾坎發狠之下,再次的奮起直迫。就這樣,追追停停。很快的,博爾坎追出去了足有三十里。
而這時,天上一聲鷹啼。博爾坎當時大驚,不好!中計了。有埋伏。博爾坎二話不說的喊道:“撤!趕快擬!全軍撒退,有埋伏!”
而就在博爾坎喊叫的同時,一枚鵰翎,掠過長空,一箭就把博爾坎得那隻偵查鷹給射了下來。與此同時,博爾坎部隊的左側也叮電般的衝過來一支騎兵,密集的弩箭,攔腰打擊在博爾坎部隊的左側。而這時,博爾坎追擊的那支幽州部隊,也配合的殺了回來。兩線夾擊博爾坎得部隊。
博爾坎絕望的攔阻着幽州軍馬,給自己的部隊斷後。聲嘶力竭的喊道:“博爾坎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妄圖通過拼掉對方的將領,扭轉這個敗局。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英雄的時代。有喊得,就有應得。就像又賣的,就有買的一樣。博爾坎剛剛喊罷。立馬就於亂軍之中有一人喝道:“幽州龐德。前來會你。”言語落地,龐德已經催馬掄刀殺了過來。
那博爾坎敢大喊單挑,那武藝自是不錯。可龐德功失那也是不簡單。而此時博爾坎陷入敗局之中,心中慌亂。那龐德卻即將勝利,士氣高昂。兩者相遇,三五個回合,那不幸的博爾坎就被龐德一刀斬於馬隨後,博爾坎帶來的那些兵丁,也被幽州合圍的兵馬殺得殺,抓得抓。全部消滅了。
領兵伏擊的宇文虎,興高象烈的對龐德說道:“龐將軍,咱們軍師的這個麻雀戰術。那真是沒得說了!”
龐德那也是哈哈大笑的迴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