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隨着潼關城門的四分五裂。劉明的幽州兵怒吼着上前,而衝城車也再功成後退,以便給後面衝上來的幽州士兵閃開道路之時。猛然間,一面與城門洞大小相仿的刀山迎面衝了過來。代替了城門,擋住了城門的漏洞。
敢情,這世上不僅僅劉明在完善着自己的攻城利器。那楊譚也早早的就研製了守城的物件。一早就準備了城門破壞後的代替物品。這座刀山就是楊譚研製的塞門刀車。
這塞門刀車也是純鐵打造,車身外形有些像一輛平板的推車,只是車身的地盤非常的低。車把下面更只有尖銳的立柱,只要把車把往下一放,就如同打了樁子一般,根本無法後退,而且還會前方的壓力越大,他就埋得越結實。而塞門刀車的正前面,顧名思義,則是一面與城門相仿的擋板,有箭孔,可以往外射箭,或是用長矛往外刺。而擋板的其他部位,則密佈着刀刃,使對方無法攀爬。而擋板的後面還有立柱頂住了擋板,形成了三角支撐,使擋板的承受力得到加強。
有了這種東西,無論是城門還是城牆,只要有了破損,都可以先頂住一段時間,只要撐過去了,就可以對破損的地方進行修復。這也是楊譚一直沒有把城門徹底堵死的信心所在。
如今,這塞門的刀車,也不負楊譚所望,就是這麼一輛塞門刀車往這一擺。立馬就代替了城門,堵住了幽州兵的去路,而此時,火勢也越來越旺了。冒着大火。再次攻擊這塞門刀車,那也不現實,劉明只能再次收兵。而楊譚也趁着這個機會,徹底的堵死了城門。
劉明回營之後非常的鬱悶,這攻城部隊可是費了劉明很多心血地。如今竟然無功而返,這如何不讓人氣悶?
此時的劉明大帳之內,只有郭嘉和關羽在一旁陪伴。
郭嘉看劉明心中不樂,連忙在一旁勸解道:“主公。這可不是咱們的攻城器械不利。衝城車和樓車的威力,那可是有目共睹,這要是一般的城池,那早就拿下了。實在是哪個楊譚太狠毒,太狡詐了,這才讓咱們無功而返。這也就是咱們新打造的這些攻城器械不怕火罷了,這要是一般木質結構的,早就被他一把火燒光了。在自己的城頭上放火。連自己人都燒,也就楊譚那種狠毒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劉明聞言好受一些。開口問道:“如今這個楊譚如此狠決,火燒潼關,以爲防守,咱們如之奈何?”
關羽早就不忿,聞言說道:“大哥,那楊譚防守,不過就是仗着火燒,咱們日夜進攻,只要火熄了,咱們就發動。看他能燒得多久?何況,就算是他能燒個沒完,他那城牆也經不住咱們衝城車的輪番撞擊。到時候,咱們連他們的城牆都撞塌了。看他們還能如何的囂張。”
“不妥。如此攻擊過於被動,而且咱們的衝城車雖然防火,卻防不得煙,也防不得烤。這兩回的冒死攻擊,操車的士兵,已經有所損傷了。長此以往,那些操車的士兵,非要損失殆盡不可。而且,那潼關城厚,遠超過城高,雖然他的城門可以被咱們撞碎,可他的城牆,卻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撞塌的。何況,即使是撞塌了他的城牆,他再用那個刀車堵住缺口,然後再以土石填補回去,那咱們還是徒費工夫。”郭嘉笑着搖着腦袋反對到。
關羽一時無話,猛地想起劉明的攻城器械當中還有許多東西沒有用到。於是再次說道:“既然如此強攻不成,那大哥的攻城器械當中還有許多新奇的東西沒有用到,咱們另換他途,加以攻擊,也就是了。”
“不妥。攻城之道,無非有三,如今咱們用其二而無果,可見那守城的楊譚,也是一個善於防守的大家。如此推斷,咱們的第三種攻城手段,他必然也有應對之道。與其那樣,咱們何必徒增傷亡。”郭嘉依然笑着反對。
雖然關羽不知道爲什麼攻城方法有三,也不知道這攻城部隊的第三種攻城方法是什麼,更不知道那楊譚憑什麼就有可能知道,並有辦法對付。可郭嘉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當時可把關羽氣火了。
關羽鳳目圓睜,怒視着郭嘉喝道:“奉孝,何來膽小如此!沙場征戰,爭得就是一口銳氣。如今,你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可。如此這般,你還打得什麼仗?攻得什麼城?”
劉明一看,心中好笑。郭嘉這小子跟在劉明身邊十幾年了,以至於郭嘉有什麼心思,那劉明就跟明鏡似的。故此,劉明笑着說道:“二弟,休要上了他的惡當,他這是在尋你開心,這小子肯定是有主意了。你別跟他廢話,直接教訓他一頓,保管他立馬說了。”
郭嘉一聽,連忙訴苦道:“主公,二哥。冤枉啊。我不過就事論事而已。哪敢尋二哥得開心。如今二嫂可是在金釵盟中大權獨攬,我家的那位,那對二嫂可是言聽計從,打死我也不敢尋二哥得開心啊。”
關羽一聽也樂了,敢情問題的根還在這了。這小子是欠教訓,如此關頭,還有閒心想那些。真是本性難移啊。
關羽微笑着站了起來,輕輕地握了一下拳頭,發出了嘎巴,嘎巴的響聲。笑着對郭嘉說道:“小郭子。這可不能怨我,大哥說的話,這我可不能不聽。不過,聽說你最近跟華老學得不錯,應該能接住我兩分的力道吧。”
郭嘉得臉都綠了,一邊往後稍着,一邊哭笑不得地說道:“二哥,真萬別衝動。萬事好商量。我老老實實地說還不行嗎?”
劉明一看差不離了,止住關羽說道:“好了。二弟且住。先讓他說個明白,若是說的不好。到時候你再找他算賬,那也不遲。”
關羽聞言止住了腳步,微笑着看着郭嘉。看那架勢,好像還是準備跟郭嘉親熱、親熱。
郭嘉暗暗地嘆了口氣:咳!這是何苦來着。自己不過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讓主公和二哥開心一下嗎?不過,看到劉明和關羽如今都有了笑模樣,郭嘉也隨之高興了起來。
郭嘉嘿嘿笑着說道:“主公。其實這都是您在自尋煩惱,咱們當初制定的那個攻打董卓的計劃。那是相當完善的。這應變之道,那早就有了的。咱們的攻城,也不過就造成一種勢,如今這個勢已經出來了。咱們的計劃馬上就能成功收尾了。您還有什麼可操心的。難道您還真把攻城這件事當了真了。”
劉明一聽恍然,對呀。強攻潼關除了爲檢驗攻城器械地威力之外,就是爲了造勢。如今計劃完成無誤,自己還操什麼心?
不過,劉明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道:“奉孝。咱們的計劃不會出什麼差頭吧?畢竟如今的潼關守將都換成了楊譚。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咱們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不會的主公。咱們的計劃,那都是有專人監控的。如果出現變故,那消息早就傳過來了。如今沒有什麼消息,那就是一切正常。以潼關如今如此的局勢,咱們的計劃肯定可以順利的實施,到時候,咱們兵不血刃地奪取潼關,然後包圍長安,消滅董卓,那都是輕而易舉的。”郭嘉嘿嘿笑着的保證道。
關羽在一邊聽得那個心急,明知道大哥和郭嘉正在說攻破潼關的計劃。可就是不明白怎麼回事,能不急嗎?
最氣人的是,那郭嘉說完了之後。還看了關羽一眼,擺出了就是不告訴你的樣子,氣得關羽就像抽他。只不過礙着大哥在此,關羽一時到不得動手。
這一切,劉明自然看在了眼裡。此時的劉明成竹在心。心情舒暢,看着關羽說道:“二弟,我出去走走,你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問奉孝。”
說完,劉明轉身就向外走。而關羽則嘿嘿笑着湊近了郭嘉。郭嘉淒厲的慘呼道:“主公。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劉明只當沒聽見,出了營帳,帶着典韋巡視自己的那些傷兵去了。而此時,營帳之中隱隱傳來郭嘉地呼叫:“二哥,有話好說。君子動口,哎呦……”
而就在劉明這裡按着計劃一步步地推行之時,面對着曹操一步步的接收着豫州南部。袁術那個心疼啊。袁術一面派人與曹操交涉,講明自己和孫策乃是盟友關係,讓曹操停止進攻。另一面急忙忙得傳令,讓紀靈儘快地帶着部隊回來救援。
然而,曹操南下地目的,那就是爲了吞併豫州南部以及揚州的,兩淮這個大糧倉,曹操可眼紅許久了,怎麼可能輕易被袁術的言辭所左右,當即回覆袁術,孫策向朝廷表示忠義,受朝廷嘉獎。這與袁術何干?而袁術私藏玉璽,乃是對朝廷的大不敬,曹操乃是代天誅之。聖命所在,曹操是萬萬不敢徇私地。
袁術一聽到回報就傻了。敢情人家曹操和孫策結盟,跟自己沒關係啊。而且還消滅自己搶走玉璽。這玉璽不是自己的天命象徵嘛,怎麼會還有人敢來搶奪?
袁術搞不懂,可緊跟着派去調紀靈領着部隊回來的使者也回來了。別說是追上了孫策的部隊了,如今揚州的要道,那都已經被孫策的人馬看守住了,消息根本傳不到前線去。
袁術一聽,勃然大怒,厲聲嘶吼道:“來人,把這個廢物給我推出去殺了。”隨後又歇斯底里的喊道:“給我傳令,把那些運往江南的軍糧給我卡住,我看他們沒有糧食還怎麼前進。你讓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過了。”
然而,一日後,袁術再次得報,揚州所有的糧倉,軍糧早就空了,早就被孫策全都一次性的強行提走了。而孫策掌管着袁術全部軍馬的調動大權,也沒有任何人敢攔着孫策。
袁術身軀一晃,險些跌倒,仰首沖天吶喊道:“天啊!爲什麼?爲什麼?”隨即又俯首低語道:“爲什麼你給了我玉璽的天命,卻讓別人來此搶奪?”
突然間,袁術身軀一震,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現在還不是天子,拿了這個玉璽,還沒有與天命歸一。這自然會有羣魔亂舞了。這要是我登基稱了帝,與天命合而爲一,這自然就會有百靈護佑了。以我袁家數代的威名,自會有門生故吏前來相應天命幫襯。那曹操和孫策也就不敢逆天行事了。”
袁術笑完,隨即狂喊道:“來人,給我準備儀仗,朕要登基稱帝。”
此時的袁術,形如瘋魔。勢若瘋狂。兩旁的手下,無不色變。
而袁術手下的何夔,當時上前罵道:“豎子篡國。天遣之。汝袁門四世三公之清譽,毀之一旦,你乃袁門之敗類,袁門之不孝的子孫也!”
這何夔,字叔龍,乃陳郡陽夏縣(今河南太康)人,因戰亂漂泊至此,被袁術強摞爲官,此時此刻,再也忍不住地罵了出來。
若是平日,袁術對何夔這樣的名士,那還是敬重幾分,聽得進幾分勸告的。可如今的袁術,那跟個瘋子是的,早就迷了心竅,哪裡還聽得進人言,當即怒吼道:“拖了出去,給我砍了!砍了!”
有站堂的武士過來就把何夔拖了出去,那何夔是罵不絕口。不多時,傳來回報,何夔已被斬首。袁術是仰天哈哈大笑。而袁術的那些手下,一個個是體若篩糠,顫立着,不敢說話。
袁術登基的這一最後瘋狂,也就這麼大張旗鼓的操辦了下去。
而袁術這一不知死活的狂妄舉動,不僅給了曹操一個更好的出兵藉口,也讓袁術手下的許許多多文臣武將,大失所望。其中,一位文武雙全的奇才,也忍不住擲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