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新書,《逼上梁山》講述北宋末年變革的故事。歡迎各位朋友點評。本書書頁推薦有直通車,歡迎各位搭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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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碩之言,令人震驚。然而,當華佗在劉明的示意下,再次給黃碩號脈之後,證明了黃碩說的一點差錯也沒有之後,衆人無不爲黃碩惋惜。
那楊堅更是哽咽得說道:“賢弟,昔日子期死,伯牙摔琴。今朝你我雖未結金蘭之好,但愚兄早已視賢弟爲平生唯一知己。若是賢弟英年早喪。愚兄定當在賢弟墳畔,結廬隱居,好與賢弟朝夕相伴,不使賢弟孤寂於九泉之下。”
黃碩對此極爲感動,可是黃碩仍然正色說道:“楊兄。糊塗!當今天下,雖幽州乃是一方淨土。然而,其他的地方,諸侯林立,奸佞橫生。百姓置身於水火。好男兒生於亂世當中。滿腹經綸,當以解救天下蒼生爲己任,豈可偏安一偶,隱居於世間?”
楊堅滿懷愧色的說道:“賢弟說的是。愚兄受教了。待愚兄送賢弟迴歸故里之後。愚兄即可出仕,輔佐太尉大人,平定天下。”
黃碩點頭稱善。轉過回頭,又對劉明說道:“太尉大人,在下實想保太尉大人安邦定國,匡扶社稷。可奈何小子福薄命淺,無福追隨太尉大人於左右。然而太尉大人對在下得厚德,在下無以爲報。雖身死,而不瞑目。這裡有在下閒時所書的定國十策,本要在追隨太尉大人之後,以爲太尉大人評定。然,如今只能請太尉大人以爲參考。小子妄言,還請太尉大人恕罪。”說罷。黃碩從袍袖裡面拿出一個小冊子。雙手呈給劉明。
劉明含淚接過。
在場所有目睹這一幕的衆人,無不爲之感動。
等劉明回到自己的府上,拿出黃碩的那個小冊子一看,那真是越看越愛,越看越覺得黃碩是個奇才,越看越爲黃碩如此驚世之才卻有如此的短命而感到惋惜。
張秀兒看劉明拿着那本小冊子,看得如醉如癡,不由得輕聲笑道:“夫君,你可少有看東西如此認真的時候。那個黃碩所寫的定國十策,就真的那麼好嗎?”
劉明眼不離書的說道:“嗯。好,太好了。不是一般的好。”
“怎麼個好法?”
“劉明仍然是不擡頭的說道:“你看這第一條,那就說得實在是好。國以民爲本,德不厚,無以率民。然,民富則不堪於用,民貧則無廉恥。故當以法度、禮教,調節民之品行,風氣,使之百姓溫飽富足,而不不貪圖安逸。就這一條,要是咱們早就看出來並實行的話,那也不會有兵員枯竭的危機了。那還用得着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修改兵制,還得做好宣傳,防止激起民變。”
張秀兒笑道:“這一條雖然不錯,可如今咱們的兵制已經正在開始改善,這一條建議,始終沒有太大的作用。”
劉明聞言,放下手中的小冊子,不贊同的說道:“秀兒,話不能這麼說。兵制的問題,只是他的這條建議的具體體現之一。有道是:飢寒無廉恥,溫飽思*。百姓們在貧苦的時候,爲了生存下去,雞鳴狗盜,異子而食。那都是幹得出來的。雖有虧於德行,可也是迫於無奈,故此,居於廟堂之上者,當使百姓溫飽,而後知其禮儀廉恥。然而,當百姓們富足之後,若是不及時教化,好逸而惡勞,乃是人之天性。百姓必然還會貪圖安逸的享受,而置國家,他人於不顧,進而沉迷於犬馬聲色,沉淪墮落,國家也必然會因此而萎靡不振。所以,他這條建議,那絕對是及時地春雨,令我等受益匪淺。只可惜,如此驚世之才,去如此的短命,實乃可悲,可嘆。”
張秀兒詭異的笑道:“就這麼一條,就令夫君如此悲嘆了。他還有什麼別的好的建議嗎?”
“有,當然有了。”劉明興奮的說道:“這個黃碩的定國十策,那真是字字珠璣,條條有用。你看這一條。宣武力,以攝鄰邦;表無志,以惑諸侯。散金銀,誘貪財者以爲內應,使其聯盟分化瓦解,遣說客,遊說諸侯,使其相互征討,消耗實力。這要是咱們早就採用了這一條,咱們周邊的勢力,即懼怕咱們的武力,而又覺得咱們胸無大志,只是固守本地,那就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的人來動咱們的腦筋,而只會給咱們不斷的送來好處,來拉攏咱們。而咱們只需要不斷的派出使者,並以金銀收買那些諸侯手下貪財的大臣,使之相互征討,那麼,不管他們的勝負如何,他們的衆人口數量,以及總的糧食儲備都會下降,即使是他們一方的勝利者在勝利之後,實力有所增長,那他們的總實力卻絕對要下降許多,到時候,咱們安心發展之後,就絕對能一舉而破之。”說到這裡,劉明更是惋惜不已。
“就這些?還有夫君看的上眼的嘛?”張秀兒更是詭異的笑着問道。
“當然有了,你看這條:三韓,夫餘,鮮卑各族,各有所產,各有所出,善用之,可補國之不足。然,此等化外之族,民風彪悍,韌若野草。以力壓之,堅若磐石。雖千斤之錘,不可動之分毫。即使已烈焰之勢,焚燬一切。仍會春來複發。然而,若是以文化令其折服,以德政令其敬服,以利益誘其行,以武力攝其膽寒。則這些化外之民,必如水過沙堡,化作散沙一盤。此時,收其民,以爲我用,則國威永鎮,無有邊民亂我朝野之困。更可以其平定中原內亂。這要是咱們按着如上的部署辦,先把咱們周邊的這些小勢力都給同化了,那咱們的勢力,絕對可以在增強一倍以上。而且,咱們也就用不着再在邊關留守那麼多的兵馬了。到時候,咱們在反過頭來統一中原,那豈不是手到擒來?”
“既然夫君把他的定國十策誇的這麼好,那爲什麼夫君不把他本人請到幽州爲官呢?”張秀兒故作不解的問道。
劉明聞此言,極爲不悅,沉着臉說道:“秀兒,休得玩笑。今天之事,你護我左右,那全都是親眼目睹的。我修建祭天台,那就是爲了請黃學士出來輔佐於我。可奈何那黃學士卻有病在身。即將不久於人士。只有三個月的壽命,以用來回鄉探望父母。如此一個大才、大孝的將死賢人。你豈可拿他開玩笑?”
張秀兒輕聲笑道:“夫君,您的這位黃學士,大才,那是一點不假。大孝,那我也不敢否定。可是,他將死,那卻絕對是不可能的。”
劉明極爲驚訝。劉明深深的知道,張秀兒雖然有時很頑皮,可是張秀兒在正事上面,那卻絕對不會和自己的開玩笑的。張秀兒會這麼說,那肯定是張秀兒看出了些什麼。可是,黃碩的病情,那是有華佗爲其確診的,不可能有差錯的。而且,華佗打自己起家的時候,就一直跟隨着自己,那對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了,不可能欺騙自己,也沒必要欺騙自己,更不敢欺騙自己。
想到這裡,劉明看着張秀兒問道:“秀兒,你看出什麼來了?難道華翁會和那黃碩串通一氣來欺騙我?他們爲什麼這樣做?這樣做,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此時,張秀兒也不笑了,平靜的跟劉明說道:“夫君莫要生氣。華翁跟隨咱們多年,對您忠心耿耿,是不可能欺騙您的。然而,咱們華夏醫學,博大精深,分門別類,種類繁多,即使是華翁這樣的神醫。也不可能樣樣精通的。而那黃學士卻是精通黃帝內經,通曉經脈之學,與華翁不分上下的超品醫師。尤其是那個黃學士更是獨創了九針通脈之術,他以此改變脈搏,矇騙過華翁,那也不足爲奇。只是他活該畫蛇添足,自恃過高。那最後的幾針。卻是我那三卷天書當中有過記載的——詐死脫身術。行此術者,事先服藥,然後以銀針破其穴位,他人診脈,那絕對是生機斷絕,三月必死。然而,三月之後,他只會假死兩日,兩日後,以銀針刺其醒神穴,他既可平安無事的醒轉。而且,即使是無人給他刺穴,四日後,他也會自然醒轉。只是會因此重病一場罷了。而他既然行使此術,足可證明他本身並沒有什麼疾病,只是想以此脫身罷了。”
劉明問言,更是惱怒。這不是拿自己開玩笑嗎?而且,他這麼大的本領,不來保自己,他想保準?保誰也不行啊。以他的本領,不管保誰,那都是給自己添麻煩的。
不過,這幾年劉明的涵養畢竟提高了許多,劉明還是強壓這怒火問出了關鍵的問題:“秀兒,那你看出來他到底因爲什麼不想保我。甚至不惜詐死以求脫身。難道我就這麼的令人厭煩,不值得擁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