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夜鷹來說,這種享受更是淋漓盡致。以至於欲罷不能,無法忘記。
瀟琳琅顯得柔弱而無助,溫潤如秋水的眼眸中更是迅速凝聚起了一層晶亮的水霧,楚楚動人。
“嗯,我會的。”夜鷹溫柔地答應了一聲。
很快,瀟琳琅就覺察到了夜鷹的痛苦,而且聰慧如她,自然知道他的痛苦所爲何來。心中突然掠過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既爲夜鷹的體貼和隱忍而感動,也爲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居然也有如此溫情的一面而詫異。
“我不是禽獸,瀟琳琅!”聽到瀟琳琅的話,夜鷹低沉地笑了起來,彷彿生怕一個用力就會碰壞這個如白玉瓷一般的女人,“我絕不會爲了發泄自己的渴望,就不顧你的死活!況且一個男人,絕不能只顧及自己的感覺,因爲一個能帶給對方快樂的男人,纔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雖然房間內一片昏暗,可是卻遮不住滿室無邊的旖旎春色……
不知過了多久。
“居然那麼用力……還說什麼不會只顧發泄自己的……哼!”藉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自己渾身上下那隱隱約約的痕,瀟琳琅不由撅起了嘴,撒嬌一般抱怨着,順便無奈地揉着自己的纖纖細腰,着實擔心明天自己會起不了牀。
“很難過?”夜鷹伸過手揉着她的腰,聲音裡帶着懶懶的笑意和征服之後的得意,“本來我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可是……誰讓你那麼主動勾引我了?瀟琳琅,我警告你,別太低估了你的魅力,你該不會不知道,你不但長了一張顛倒衆生的臉,而且渾身上下還帶着一種讓人過目不忘的韻味!如果在牀上再像剛纔那樣活色生香,我想……當世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從你的石榴裙下逃脫。”
“誇張。”瀟琳琅不信地撇了撇嘴,纔不相信自己有他說的那麼傾國傾城,“跟其他女人相比,我或者是有幾分看頭,但到底也只不過是個一個鼻子兩隻眼的普通人,絕對沒有你說的那麼顛倒衆生!不說了,我要去洗澡!”
扔下幾句話,瀟琳琅咬着牙下了牀,可是腳剛一沾地,她便哀呼一聲重新摔在了牀上,可惡啊,兩條腿居然又酸又軟,根本使不上力。
“嗯?”明知她的摔倒是因爲什麼,夜鷹卻故意一副莫名其妙的語氣,“怎麼,這算是邀請我一起洗個鴛鴦浴的意思嗎?”
“你……”瀟琳琅又羞又氣,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樣子,“你過分!哼!”
憤憤地哼了一聲,她一咬牙站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衝進了浴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了過來,一邊打開水龍頭衝着身子一邊唸唸有詞:“太過分了……居然那樣……本來以爲他還算個男人……誰知道居然……看來我就不應該對他有好感……壞男人歸根到底就是壞男人,不能指望嫫母會變成西施……”
的確,因爲今晚的夜鷹終於流露出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人情味,所以在瀟琳琅的眼中,他不再像她初見他時那麼神秘莫測,冷酷無情、心狠手辣。面對這樣的夜鷹,瀟琳琅自己也終於不必再戰戰兢兢,忍辱含悲,覺得生不如死了,所以必然的,他們纔會有了一番正常人之間的交談,而不像一開始時那樣話不投機半句多,要麼緘默不語,要麼互相攻擊,水火不容的。
仔細地衝乾淨了自己身上那因爲熱情而留下的痕跡,瀟琳琅看着那些一時三刻無法消退的印痕,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些……就沒辦法了……”
伸手取過毛巾擦去水漬,瀟琳琅隨後穿上了睡衣,站在鏡子面前梳理着自己如雲的秀髮。可是梳子剛剛在秀髮上梳理了三兩下,她突然發現面前的鏡子裡多出了一個蒙面男子的身影!
有小偷?
因爲恐懼,瀟琳琅瞬間瞪大了眼睛,感到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可是就在她剛剛張大了嘴巴,還沒來得及發出尖叫的剎那,身後的男子突然跨上一步,一隻胳膊摟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順勢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聲喝道:“閉嘴!否則要你的命!”
“嗯嗯嗯嗯嗯!”嘴巴被堵住了,瀟琳琅只好拼命點頭,並且用鼻子連聲答應着,傳達着自己絕不會叫出聲的意思,生怕一個反應慢了,地上就會多出一具屍體。
當然,爲了使自己的呼吸能稍稍順暢些,她跟所有被人用這個姿勢挾持的人一樣,本能地擡起手,緊緊抓住了男子那摟着自己脖子的胳膊,似乎想將他的胳膊扯遠一些,以獲得更多的空隙來喘。
因爲瀟琳琅的配合,身後的蒙面男子十分滿意,接着低聲說道:“你放心,我們要殺的人不是你!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絕不會傷害你!因爲你的命現在還沒有人出錢買,而賠本的買賣,我們是不會做的,明白嗎?所以,我只要打昏你,免得你壞我們的事就行了,懂不懂?”
懂?懂個屁!
瀟琳琅那個氣呀!這是什麼殺手啊?絕對是三流水平,啊不!絕對是不入流的貨色!居然在這裡一本正經地向別人介紹自家的行事方法,而且把人打昏之前,還煞有介事地徵求當事人的意見?你要把人家打昏哎,人家能同意嗎?
連氣帶急之下,瀟琳琅居然猛一用力掙脫了男子捂着自己嘴巴的手,一邊急促地喘一邊低聲吼了起來:“你有毛病啊你?要打昏我,爲什麼不悄悄地打昏算了?那樣我還感覺不到害怕呢!居然正面問我這樣的問題……真是……”
身後的蒙面男子大概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所以氣息猛地窒了一下,跟着便有些惱羞成怒起來:“媽的!少廢話!我本來就打算悄悄從你後面一棍子打昏你的,誰讓你好不好的正好站在鏡子前面,然後這麼快就發現我了?廢話少說!我現在就把你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