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
李泰抱着兩個盒子,慢悠悠的向皇宮而去。
整個人精神抖擻的,彷彿是做了一件相當有意義的事情一般。
那些奴隸商也三三兩兩的離開了體育館,開始找地方坐下來,閒聊着。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可不是一個人就能夠拿得定主意的。
大家的坐下來,好好的菸酒菸酒。
當然,這個時代還沒有煙,但是已經有酒了。
一羣人走入了天香樓,走入了百花閣,萬花宮,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點了些酒菜,叫喚來了一名歌姬。
一邊談着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邊聽着時下最流行的曲調。
“諸位,你們說魏王這事,可行乎?”一名光頭大漢問道。
“可不可行,事在人爲嘛,新羅婢還是很受歡迎的嘛。”一個刀疤臉笑眯眯的說道:“有些事情,總要去試一試才明白。”
“正是,正是。”旁邊一矮瘦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此時,既然是魏王提出來了,我想應該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當真?”旁邊的人不由問道。
“魏王泰一介親王,爲何召集我們說那些事情?而且他還多次強調,此時和朝廷無關,我清清楚楚的記得,他說了十遍‘以朝廷無關’。”那矮瘦個子微微一笑,說道:“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若是如此,那麼我們豈不是在幫朝廷做事?”
“將來,豈不是能夠混上個爵位?”
“我覺得此事可行。”
“……”
“諸位諸位,魏王泰可是再三的叮囑吾等,此事以朝廷無關。”那矮瘦個小妹妹的說道。
“對,對,對,此事以朝廷無關。”
“以朝廷無關。”
“……”
“你們說,若是我做了這包工頭,能不能賺到大錢?”
“那得看你如何操作了,若是操作得當,大錢還是能夠賺到的。”
“比如,自己家有個磚窯,你想想,這得省下多少買磚頭的錢啊。”
“……”
人類,總是貪婪的。
特別是商人,當李泰放出了這麼一個血腥的信號,自然吸引住了這些人了。
……
李泰入了宮。
直接被叫到了勤政殿之中。
走入了勤政殿,只見在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一個個的錦盒,不用說也知道,程咬金那些人真拿着望眼鏡來獻寶了。
一想到一羣人撞寶了,李泰就不由的撇了撇嘴,想來應該很好笑的吧?
“拜見父皇。”李泰笑眯眯的說道。
“哼!”
李世民板着一張臉,說道:“李泰,你可知罪!”
“不吃,我牙口不好,不喜歡吃醉,而且身爲男人,豈能經常喝醉酒?”李泰笑了笑,說道:“爹啊,喝酒傷身,所以要適量啊!”
“你!”
見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左言右顧的,李世民不由的一怒。
這個兒子,什麼就不正經些?
真是可惡!
“青雀,此物爲何物?”李世民拿起一個望眼鏡問道。
“凹透鏡交集機,又名銅管透明凹凸鏡,也可以稱之爲銅管遠距離焦距,有可以稱之爲雙鏡成像機器。”李泰說道。
“哼!”李世民更怒了。
他指着李泰,說道:“你有這等好東西,爲何不獻給朕!”
真是不孝子!這麼好的東西竟然不獻給你爹我!
李世民氣的都要吹鬍子瞪眼睛的了。
“爹,我獻給你,你給我錢麼?”李泰問道。
“錢,錢,錢,你身爲皇子,豈能出口就是錢,滿嘴的銅臭味!”李世民怒斥道。
李泰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老爹啊,你想不給錢就說嘛。
要是沒有錢,誰給你修葺皇宮,誰給你修大明宮?
“爹,不管我獻不獻給你,最後還不都是你的麼?”李泰說道:“我把這些望眼鏡賣了一大筆的錢,最後這望眼鏡還是咱家的,這生意做的,絕對不比呂不韋的差!”
李泰不由的得意的笑了笑,整個大唐,如此聰明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你這是欺騙!”李世民雙目瞪的大大的,說道:“用這些東西,你騙了那麼多的人,青雀啊,你可是皇子,什麼能夠如此?”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再說了,我也沒有騙他們,難道這望眼鏡不是一件寶貝?”李泰翻了翻白眼,說道:“他們自己願意出黃金購買的,你情我願的事情,什麼能夠說是騙呢?”
“此物,雖然是一件寶貝,但是這麼多件,想來你魏王泰想生產多少,就能夠生產多少吧?”李世民沒好氣的看向李泰問道。
“什麼可能?三天的時間,才生產了這麼點,這焦距對的不好,看的不清楚的,而且這銅鑄也是需要時間的。”李泰說道。
“如此說來,此物最多值一鎰黃金!可是你呢?從那些叔伯手中騙了多少?”李世民說道:“速速還回去!”
“我憑本事騙的黃金,爲啥要還?”李泰說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你……你真是掉進錢眼裡面去了!”李世民氣呼呼的說道:“我什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玩意兒?在你嚴重,錢難道比命還重要麼?”
“活着沒有錢花,生命還有啥意義?”一副打死也不還黃金的摸樣。
“你……你……”李世民那真是一個氣啊:“你真是個小王八蛋!”
“爹,你啥能夠罵你自己呢?”李泰樂了,道:“我要是小王八蛋,你豈不成了老王八蛋了?咱這是半斤八兩啊。”
“你……你……”李世民看了看牆壁。
原本放着的藤鞭,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原來,早在一個多月前,李泰就將藤鞭給拿去燒了。
李世民被李泰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他就想不明白了,爲啥就連李承乾都畏懼自己,但是在這老二這裡就不管用了呢?
氣啊!
氣的真是肺都疼了。
什麼有這樣的兒子啊!
真是太可惡了!
不行,小孫子必須我親自撫養,不然將來豈不是要成了小無賴了。
李世民那裡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真理:得不得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外面,一名內侍趕緊去將這裡的事情告訴長孫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