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瑩。
小字寧娘。
崔寧娘。
自從上次的詩會以後,她就開始有些魂不守舍的。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白紙之上,她輕輕地寫着。
字如其人,也是清秀無比。
“好一句‘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原來他也是如我一般,是浮屠弟子啊。”崔寧娘嘆了一聲。
道:“只可惜了,若是唐人多好啊。”
“番邦小王,就算是再有文采,也是無緣無份啊。”崔寧娘又嘆了一聲。
“我爲何這般胡思亂想?我可是崔氏嫡女,大家閨秀啊,我爲何這般的胡思亂想……”
崔寧娘只感覺自己的臉紅彤彤的,熱騰騰的。
很是害羞的摸樣。
李泰在畫舫上大出風頭的事情,被五姓七望爲首的世家給打壓下來了,根本沒有流傳開。
畢竟,這是一件相當丟臉的事情。
沒有誰會把自己丟臉之事到處宣揚的。
但是,身爲活動的組織者,崔寧娘卻沒有忘記,那滿腹經綸、狂妄囂張的番邦小王。
“小娘子,小娘子。”
正在深思着,一道身影從外面急鬆鬆的走了進來。
乃是一名長相清秀的丫鬟。
她急鬆鬆的跑了進來,高興的說道:“小娘子,小娘子,剛剛有人從外面入府中來,交給我一封信,是給小娘子的。”
“恩?”
崔寧娘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一封信,遞給了崔寧娘。
崔寧娘接過來,眉頭微微皺起。
只見,信奉上寫着‘摯愛寧孃親啓’字樣。
“誰給的信?”崔寧娘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
“小娘子,我看這信,十有⑧九是敬直公子。”小丫鬟說道:“小娘子的閨名知道的人可不多,除了族中的少數人外,就是敬直公子了。”
“王家哥哥麼?”崔寧娘臉上露出笑意,然後小心翼翼的撕開信封。
只見,紙上寫着:“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
“好優美啊,敬直公子真有文采。”小丫鬟不由的感嘆道:“真不愧是名滿長安的敬直公子,我聽着都感動了。”
“王家哥哥寫的麼?”崔寧娘眉頭微微皺起。
王敬直的詩句,也收過很多。
但是這字跡,分明不是他的啊。
難道是他?
崔寧娘心中不由的一驚,道:“日後若是有信傳來,你直接拿給我,莫要讓人知道,明白麼?”
“柳兒明白。”小丫頭說道:“我定不會讓人知道小娘子和敬直公子之事。”
……
勤政殿中。
李泰穿上了唐服,腦袋上裹着儒巾。
李世民看着李泰的摸樣直想笑,只感覺好怪異,感覺有些神似阿三。
“爹,你要是想笑,就笑吧,反正我已經是無所謂了。”李泰說道,若不是爲不暴露他那一頭的捲髮,李泰真的想解開腦袋上的儒巾。
“青雀啊,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啊。”李世民撫着鬍鬚,道:“雖然這件事……恩,如何了?”
“情竇初開的小丫頭罷了,手到擒拿啊。”李泰得意無比。
我就不相信了,以我的實力,還擺不定一個小丫頭片子。
“哦?這般有相信?”李世民有些不相信。
“那是,小女生嘛,最喜歡詩詞歌賦,我每天讓人給她送去一首,只許一個月,就能夠……嘿嘿。”李泰壞笑了起來。
“你會寫詩詞?”
“我不會,我媳婦會啊。”
“沒出息!”李世民白了李泰一眼,道:“既然如此喜歡美人,不如把尉遲恭家的、牛進達家的也接入你府中。”
“不着急,不着急,一羣都還沒有長開的小丫頭,先讓她們在孃家多吃幾年飯。”李泰笑眯眯的說道:“反正她們又跑不了。”
“你不會跟曹操有共同的喜好吧?”李世民看向李泰,饒有興趣的摸樣。
“爹,啥意思?”李泰不解。
老爹不會以爲自己想行曹孟德之事吧?
沒有那必要啊。
“喜好有婦之夫啊。”
“爹,喜好有婦之夫的,不應該是你麼?”李泰一臉怪異的看向李世民,道:“爹,這人之妻雖然技術好,但是要節制啊。”
“你這孩子,又胡言亂語了,朕富有四海,豈會……”李世民話還沒有說完,話就被李泰打斷了。
李泰站起來。
“爹,我鴻臚寺還有約,先走了。”他說道。
“鴻臚寺?先走鴻臚寺還有何事?”李世民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傢伙最近往鴻臚寺跑的那麼殷勤。
這鴻臚寺難道就那麼吸引人?
“天機不可泄露。”李泰大笑,然後向鴻臚寺走去。
來到鴻臚寺,二話不說,抱着真珠可汗就關上門。
啪
啪
啪
X
李泰相當的主動。
又是難忘的一天啊。
看着正在給自己穿戴衣服的李泰,真珠可汗臉上難得的露出一點溫柔。
也許,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日久生情吧。
兩人相處,也有幾個月了吧。
“若是你能夠同我前往薛延陀,我封你一個大將軍,如何?”真珠可汗柔聲說道。
“呵。”李泰不由一笑,道:“你是不是傻啊,你是不是傻啊?我可是堂堂的大唐皇子,跑你那去當個將軍?”
“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國際笑話了。”李泰說道。
老子皇子不當,當你的番邦將軍。
老子腦子瘸了不成?
你以爲老子是李承乾那傢伙啊?
“是麼?”真珠可汗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看着他那一頭捲髮,還以爲他慕胡風。
沒有想到,他和別的唐人一樣啊。
接着,她說道:“明日,我就要離開了。”
“明天啊,明天我萬年縣有事,就不去送你了。”李泰又把衣服脫了,然後撲了上去。
既然你明天要走了,那今天就好好的折騰折騰。
畢竟,以後這樣的機會沒有了啊。
既然這是一場交易,李泰自然是不會做那吃虧的人了。
啥都能夠吃。
就算是腎虧,也不能夠吃虧啊。
真珠可汗默默的閉上眼睛,眼睛一滴淚水滑落。
然而,李泰卻是一點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