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
護衛從畫舫內走了出來。
他趾高氣揚的說道:“我們家小娘說了,王子遠道而來,我們大唐人很是歡迎,若是王子有興趣參加詩會,可入船一坐。”
他又說道:“不過,只有王子可入,其餘的人,就留在小船上吧。”
“殿下!”
那幾名殺馬特洗剪吹的護衛,不由的有些擔憂的看向李泰。
“無妨,這崔家乃是大唐第一世家,豈會傷害我這番邦王子?”李泰笑眯眯的說道,然後登上了船。
要知道,李泰的戰鬥力也不差。
所以,就算是有人想對他不軌,他也有保命的實力。
此刻。
船中。
“外邦小王子到。”
一聲嘹亮的聲音響起來。
衆人不由自主的向門口看了去,只見李泰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這個人?”李恪看到李泰的時候,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蜀王殿下,你認得此人?”站在旁邊的上官儀不由的問道。
“不認識,不認識。”李恪搖了搖頭,
此人看起來好像有些熟悉。
但是,自己確實是不認識這樣的番邦小王。
現在李泰的身高是沒有多大變化,但是臉上、頭髮和穿着真的變化很大,李恪這種幾天都不見面一次的,豈能認得出來?
“敢問,你是從何處而來?”一名崔家男子向前問道。
“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壕,我是來自帥你死你國的王子,我的國家距離大唐有十萬八千里之遠,從小我就仰慕大唐的文化,故而不遠萬里從帥你死你國而來,學習優秀的大唐文化。”李泰用很誇張,很怪異的語氣,道:“我的名子叫做雀青李。”
“原來是來自塞尼斯泥國來的確青禮王子,歡迎你的到來,我是清河崔氏的崔浩然。”那中年男人微笑的說道。
“哦,原來你就是大唐第一世家的公子啊,很高興認識你。”李泰裝作熱情的向前,將這個人一抱,然後放開:“很高興認識崔公子。”
“王子可能誤會了,其實我只是崔家的一名小奴僕。”那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下方的衆人,終於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番邦王子居然連崔家的奴僕和主人府分不清楚,真的是太好笑了。”
“難道他沒有看出那僕役的身上穿的布衣麼?”
“這番邦之人那裡懂得錦緞和粗布的分別啊。”
“也是,番邦蠻夷,那裡能夠分得清楚啊?”
“這崔家的奴僕,都比他強了不少。”
“這種番邦王子,也只配同大唐的奴僕結交。”
“……”
衆人肆無忌憚的笑着。
李泰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摸樣,道:“崔公子,他們爲何發笑?”
“這位王子,你是有所不知,我之是崔家的一名小小的管家,那裡當得起公子一名啊,王子還請坐。”崔家奴僕讓人在入口的地方安了一個案桌,將李泰安排在了最外面。
“艹,真是狗眼看人低啊!”李泰不由的暗暗罵道。
不過也不奇怪,大唐這個事情,唐人確實看不起周邊的小國。
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人羣之中轉移,然後定格在了崔瑩的臉上。
好一個俊秀的小娘子。
拱了!
崔瑩站起來,然後開口。
“既然人都來的差不多了,我代表崔家歡迎諸位俊才佳人,我們今晚詩會,就開始吧。”崔瑩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今晚皓月當空,不如我們就以月爲名,起一個開頭如何?”李恪站起來說道。
“殿下此言,正合我心啊。”李恪身邊的一名女子微微一笑,道:“殿下身爲皇子,不如這首詩,就讓殿下先來如何?”
“她?”
李泰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那名女子,正是暗戀李恪的楊氏女,叫啥來着反正李泰是不記得了,倒是記得她的長相。
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現在還在李恪身邊不離不棄啊。
崔瑩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顯然,對李恪這樣喧賓奪主之人,有些不滿了。
“如此,就請殿下作詩一首吧。”崔瑩說道。
“那麼,本王就獻醜了。”李恪也不怯場,站了起來,然後看了看外面,高聲朗誦了起來:“明月如盤照當空,湖上泛舟雅歌聲,三千紅塵多少事,一詩一句在酒中。”
唸完,得意的將在場的人掃視一番。
然後坐下來。
“好,好,不愧是號稱皇室最有才華的皇子啊。”上官儀撫着那纔剛剛長出來的幾根鬍鬚,道:“好一句一詩一句在酒中啊,哈哈哈……”
“殿下之文采,讓人敬仰,身爲五姓七望之人,豈落後?”一名身材修長的士子站了出來,道:“諸位,我這人,不甘人後,故而先作一首了。”
“原來是王侍郎家的麒麟兒,長安城有名的大才子,王敬直啊!”旁邊人感嘆了一聲,道:“久聞王大才子的才名,今日終於是有幸聽到王才子之詩了。”
“王敬直?”李泰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記得這個傢伙是王珪那老兒的兒子,最後娶了三妹南平公主。
這五姓七望現在還是看不起老李家,勢力最弱的太原王氏在李世民的霸道主義下,終於是低下頭了。
取了公主,然後嫁了個女兒給李治。
也就是李世民活着,不然這種事情基本上不可能發生。
不過,這傢伙是李承乾的好基友,所以歷史上也是個倒黴蛋。
“蟾宮深深深幾許,思念繚繞情難續,今時不見英雄姿,唯有佳人送相思。”王敬直說道。
“好,好,好,不愧是大才子,果然文采風流啊。”
“才高八斗,真乃是才高八斗啊。”
“世家之幸,大唐之幸也。”
“……”
世家之子們趕緊高聲說道,一個個臉上露出無比高興之色來。
李恪你做的再好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壓下去了?
“王家哥哥之詩,雖無月,盡是月,小妹佩服,佩服。”崔瑩微笑的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王敬直微笑的說道:“過譽了,過譽了。”
看向崔瑩的時候,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一副郎情妾意的摸樣。
“看來這兩個人有貓膩啊。老子看上的女人,你呆一邊去。”李泰撇了撇嘴,然後站起來,高聲道:“小王也來一首吧。”
然而,此時,一名世家子開懷的笑的指着李泰,道:“這番邦王子居然想作詩,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你們番邦之人聽得懂詩歌麼?”
“你們知道這詩歌是啥意思麼?”
“不懂就不要裝懂,老老實實的坐着就好了,出來丟甚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