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縣的捕快,一個個身上都披着一件的正義大衣。
就連一些僕役,也都領到了一件,一個個臉上是喜氣洋洋的。
這大衣,是用棉布製造出來的,厚厚的,裹起來,那真是一個舒服啊,比家裡面那充草的被子要舒服的多了。
而且披着,整個人好像是帥氣好看了許多。
對於很多大唐的人而言,貧窮依然還是一種條很難跨越的鴻溝。
萬年縣的縣衙之中,雖然今年有些人富裕起來了,但是一年到頭,也捨不得花錢扯一塊布給自己做一身新衣。
這也不奇怪,畢竟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人,養活一家人早已經不容易了,衣服是破了又補,補了又破。
縫縫補補又十年。
這是很多人的現實寫照。
現在,每一個人都領着一身的新衣,那一個個臉上是充滿了笑意。
連工作,比平時都賣力了很多。
很快的,萬年縣的捕快,身上穿着‘正義’的大衣的事情,就傳開了。
身爲皇帝的李世民自然也是知道了,魏徵等人趁機上書彈劾,說李泰這是在培養自己的心腹,居心不良,不可不防!
結果,李世民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根本不在意。
有不良人在手,他不懼怕任何人搞小動作。
這讓不少的人動了心思了。
長安縣,縣衙之中。
一大羣的衙役,一大早的就被叫了來了,正在衙門前排成了一行。
此時,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一絲高興之色來。
衙門之中,李承乾坐在案桌上,輕輕地喝着白開水。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茶,不是那麼容易弄的。
所以,只能喝喝白開水了。
李義那太監站在了李承乾的旁邊,看着下方的人羣,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看看時辰差不多了,人也來齊了。
李義走了出去,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道:“諸位,你們也聽說了,萬年縣發放了新的袍子,你們是不是感到很羨慕?”
“我知道,你們啊都很羨慕,我也很羨慕。而我們的長安縣令,我們大唐的太子殿下,在知道了大家的意願之後,就走進掏錢,給諸位準備了新的袍子。”
“殿下仁德,不忍心看着大家受凍受寒,從自己的府庫之中撥出銀兩來,給大家準備了衣物,讓大家能夠過一個溫暖的年。”
“你們高不高興?快不快樂?”李義捏着蘭花指說道。
“高興!”
“快樂!”
“太高興了!”
“太快樂了!”
“……”
下方的人,一個個大聲的說着。
今年過年,有新衣服穿了,有禦寒的衣物了,不高興,不快樂纔怪了呢。
“那麼,還不快謝謝殿下?”李義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
“謝謝殿下!”
“謝殿下!”
“謝殿下!”
“……”
衆人高呼。
“開始,一個個上來領取你們的衣物。”李義捏着蘭花指,一指,道:“我們殿下,可不是萬年縣啊位那麼的小氣,我們殿下啊,還給你們都準備了一頂棉帽呢,這可是軍中將領都沒有的待遇啊。”
“你們穿了新衣戴了新帽,可要記得殿下的仁德,殿下的恩同再造,不可違背殿下的命令,更不能夠對殿下陽奉陰違的。”李義叉着腰,說道:“你們啊,要是讓我知道誰對殿下陽奉陰違的,那可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這皇宮大內還缺幾名內侍,要是我知道誰對殿下不忠,我就把他割了,送入宮中,和我當一對好姐妹。”
衆人一聽,不由的感到腿間有些冷颼颼的。
“謝謝殿下!”
“殿下對吾等的關心,吾等無以爲報!”
“若是他日有差遣,吾等就算粉身碎骨,也無所悔也。”
“……”
衆人趕緊說着。
很快的,長安縣衙裡面的衙役捕快,一個個都披着新大衣,戴着心帽子,一眼看過去,那是綠油油綠油油的啊。
對!
綠油油的!
長安縣的衙役捕快的大衣是仿製萬年縣海軍正義大衣,不過背後寫的不是正義,而是‘仁信’兩個字。
估計是不想用正義,所以改成了這兩個字了吧。
不過,讓人感到有些詫異的是,這大衣的顏色,是綠油油綠油油的,就連那帽子的顏色,也是綠油油綠油油的。
一身的綠啊。
但是,這些人穿起來,一個個臉上是高興無比的。
這個時候,李承乾站起來。
李義趕緊走過來,給李承乾披上了一身綠油油的大衣,然後戴上了綠油油帽子……
……
大理寺。
李恪帶着笑意,神經氣爽的向前走了去。
在他的身後跟着幾名僕人,扛着一個個的箱子。
“李司直,你這是?”一名大理寺的官員,見到李恪帶人擡着東西進來,不由的一愣。
“哦,這不是天冷了麼?我看大家穿着也是很單薄,就名人做了一件些衣物,送給打開。”李恪高興無比的說道。
讓僕人將那箱子放下來,他高興的打開了箱子。
拿起了一件大衣,說道:“這件大衣,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
“李司直,你這是在侮辱某麼?”那人不但不領情,反而憤怒無比。
因爲李恪的大衣是黑色的,樣子和萬年縣的正義大衣一模一樣,而在這大衣的背後赫然寫着“禮智”二字。
“李司直,你這到底是何意?拿這些衣物來侮辱吾等?”另外一名大理寺的人走了過來,臉色頓時是不喜了。
“我們家雖然窮,但是從不打架不罵人,也不奢求你的贈衣之恩。”
“胡鬧,你這簡直就是胡鬧!”
“哼,吾等雖然出身貧寒,但是也不是任由他人欺辱的!”
“……”
大理寺的這些官員,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怒意。
李恪不由的愣住了。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
李泰和李承乾給別人發新衣,他們都高高興興的,什麼到了你們這裡,一個個都跟我有仇一樣?
“我……我真的是一片好心啊。”李恪不由的開口說道。
“你的一片好心,還想自己收回去吧。”
“殿下,我們不需要你的憐憫!”
“雖然我出身寒門,但是也不是任由人侮辱的。”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