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個兄弟喝倒了,揹着送他去旅館,快12點纔到家,對不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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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爲什麼戰爭的號角會被吹響?是要打仗了嗎?”
戰爭的號角響徹整個威斯丁城,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羣瞬間變得驚慌起來,這座城市位於貝爾行省的南部地區,是南部地區的交通樞紐,也是被貝爾行省內部稱之爲貝爾南部之光的城市。便利的交通帶來大量的人流與客流,在這個落後的努力封建社會,人口流動的多少,就意味着一個地區是否繁華的標準。
威斯丁的支柱產業就是畜牧業,周圍一望無際的草原中生長着帝國中前五的牧草,加上此處離大西洋只有兩百多公里,又在薩爾美山脈末端,受到暖流氣候的影響,一年當中有九個月適合放牧。即使是在最寒冷的冬天,牲畜也無需擔心被凍死,只需簡單的過冬設備就能安全的度過冬天。
從奧蘭多立國以來,威斯丁的地位就很特殊,因爲這裡不僅盛產牛、羊的牲畜,更盛產戰馬。作爲戰略性的物資,整個帝國各處對戰馬的需求都極爲旺盛,這也造就了威斯丁特殊的地位。很多商人帶着錢來到這裡,爲的只是買上一批戰馬,轉運之後大賺一筆。
如此重要的城市自然不可能被分封給任何貴族,這裡是帝國直接管控,派遣了一位“官派城主”坐鎮與此。可能是承平已久,加上特殊的地位,從立國以來威斯丁就沒有爆發過任何的戰爭。即使是在前兩次內戰期間,混戰不休的貴族們也儘量的避開這座城市,儘可能的不去得罪這座城市的城主,以防止在戰馬的交易中被排除,失去爭霸的機會。
但是今天,突如其來,三百多年未曾想過的戰爭號角突然響起,讓這座城市的居民都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慌亂的,毫無目的性的在街道上來回的奔跑,完全忘記了帝國對平民在戰時的教育。
狼栓的久了,就變成了狗。
城主也是驚慌失措,連忙召集了自己的幕僚以及家將,可他卻發現,這些幕僚,包括了家將在內,對如何榨取商人們口袋裡的銀幣很有一套,但是對如何應對戰爭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任何有用的建議,一個個都不安的躁動着晃動着身體。
“每年數百金幣,就養出了你們這羣廢物?!”,城主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白紙,肥胖的身體在座位上顫動不停,金屬打造的椅子居然也發出了吱呀吱呀的摩擦聲。他太過於肥胖了,加上突如其來的戰爭,時不時就喘不過來氣。好在他身邊有一位出色的藥劑師,幫他配置了各種藥劑,讓他才能活到現在。
他說話間突然從肉褶子裡掏出一個小瓶,臉色愈發青紫起來,他連忙撥開了小瓶的瓶蓋,將紫色冒着泡的藥劑灌進嘴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色才逐漸的恢復了血色。停歇了片刻,他眼睛再度通紅起來,憤怒到了極致,整個城主府內任何地方都能聽見他的咆哮聲。
“廢物!都是廢物!”
在這咆哮聲中,一名家將突然站了出來,他咬着牙望着高高在上比他們更像廢物的城主,“我們應該堵死城門,然後派出士兵上城牆上守護住牆頭。”
城主頓時大喜,就像溺水之人摸到了一根不知道能不能救命的稻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住再講,“好、好、好,你說的很好,我任命你爲威斯丁大總管,所有資源任由你調動,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守住城市,等到援軍到來即可。”
城主雖然癡肥,可他也很明白,這樣重要的一個城市被攻打的消息一旦傳出去,要不了多久帝國方面就會快速的反應過來。只要守上一段時間,援軍只要出現在周圍,那些叛軍立刻就會退去。他匆匆的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就讓一隊黑蠻努力擡着他的椅子,將他送回了臥室裡。
大廳裡的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只能苦澀一笑。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主動攻打威斯丁,這是要造反嗎?希望總督大人能立刻調兵遣將,解決威斯丁的困局。
被封爲威斯丁大總管的家將則和其他人有着明顯不同的看法,威斯丁這座城市太重要,地位也太突出。對於一個企圖向上爬的人而言這並非是一座很好的城市,但同時又是好的城市。說它不好,是因爲這座城市安穩了三百多年,一切井然有序,任何多餘的插手除了讓一些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沒有能力做出巨大的貢獻,任何有此案花的人都會在這座城市中泯然衆人,成爲大海中的一滴小水珠,沉淪於此。
說它好,也正是因爲難以做出巨大的政績,所以一旦有了亮眼的成績,立刻就能被帝國高層所關注。只要有真才實學,不難得到貴人的援手,從此平步青雲。
人這個東西呢,有時候總是有着盲目的自信心,總覺得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任何困難,即使有一些小小的坎坷,踩幾腳也能過去。剛剛成爲大總管的家將就是這種心態,在他看來,只要堵死了城門,以威斯丁的條件不說堅持一年半載,兩三個月還是能堅持的。一旦援軍到來解除圍困,他肯定要得到高升。少說也能混個一官半職,而不是在貴族的家中當家將。
野心勃勃的大總管立刻安排人用砂石堵實了城門,然後將士兵們都趕上了城牆。他也換上了一身鎧甲,挎着長劍威武不凡的在城牆上來回的走動,以彰顯自己的存在和氣勢。儘管他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方陣頭皮一陣陣發麻,還是強忍着想要逃回家的衝動,勉強的說上了幾句鼓勵的話,想要振作士氣。
“城主大人說了,只要守住城牆不讓對方登上牆頭,事後沒人二十個銀幣。斬殺一個敵人加一枚銀幣,有表現出色的還有機會升官!”
升官發財歷來都是激勵基層士兵最好最有效的武器,但是這次,顯然不那麼有效果。三百多年沒有發生過戰爭的城市早就忘記了什麼是戰爭,在他們的心目中所謂的戰爭就是遊吟詩人口中如史詩般的故事,或是如騎士小說中充滿了血色浪漫情懷的一旦劇情。或許有人也憧憬着戰爭,也希望能在戰爭中建功立業,但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思和大總管,以及躲在城主府中不願意出來的城主大人一樣——讓戰爭見鬼去吧!
他們只想回家。
不過很可惜,從他們成爲了士兵或是私軍之後,就意味着他們不再自由。不管是中央皇室還是地方派系,對逃兵都有着極爲殘酷的懲罰,死亡只是最輕鬆的一種。
看着城外那麼多的敵人,每個士兵心裡都變得悽然,他們根本就不看好這樣一場戰爭!
甚至在考慮一旦有輸的跡象,要不要投降,要不要臨陣倒戈。
遠方的方陣在變陣幾次之後,推着十數臺攻城器械,緩緩的靠近了城牆。
這樣的一場戰鬥牽動着整個貝爾行省以至於帝國東南部所有貴族的心,人們最希望的就是看見這樣的勇士先一步站出來,挑戰現有的規則。如果這些先鋒者被帝國碾壓至粉碎,所有人都會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如果帝國做不到在最短的時間裡給予這些人懲罰,那麼更多的人就會跳出來去挑戰虛弱的規則,直至規則如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不斷的崩潰。
貝爾行省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都讓帕爾斯十分的惱怒,她決定一口氣解決這些麻煩,調動格里恩前往貝爾行省平叛,順便將那些不安穩的貴族們都梳理一遍。即使因此爆發出更大的問題,也好過這些貴族在帝國虛弱的時候才跳出來。至於會不會引起發第三次內戰,這一點帕爾斯倒不是很擔心。亂的地方畢竟只有一個行省,其他地方還很安穩,貴族之間雖然也有衝突,但都被壓在了最小的範圍內。
然而就在帕爾斯打算調動格里恩前往貝爾行省平叛之前不到兩天的時候,西邊傳來了重要的情報,滿月大酋長調動了十三個中型部落,兩個大型部落,以及一個王帳靠近了奧蘭多的邊境線,接近十萬滿月精騎!
“滿月人的突然發作一定和貝爾行省的混亂有所聯繫。”,帝國宰相若有所思,“最先引發混亂的是銀狐肖恩這個小人物,安傑羅養了一個狼崽子,這個狼崽子又召集了一羣狼。他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又忽略了狼崽子已經成爲狼王,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推動,最終引發了威尼爾血案。”
“事情到此爲止都不會讓我感覺到任何的驚訝,真正讓我感覺到震驚的,還是商會的叛亂以及他們表現出的實力。帝國對商人太優容了,才讓他們有機會做大至此。”
“至於更深處這些事情是如何與滿月聯繫起來的,我想這個問題應該問一問拜倫的那位皇帝。貝爾行省在帝國的最東邊,滿月在最西邊,單純以利害的角度來看,兩者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的勾連。貝爾行省哪怕亂成一鍋粥,滿月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能得到好處的無非就是貝爾行省中的勝利者,以及拜倫。”
“所以拜倫希望貝爾行省越來越亂,最好整個行省都脫離帝國的統治,只要他們打開了魏瑪走廊,就可以和滿月形成對帝國的包夾。只有在這樣的利害條件驅使下,滿月纔會不顧停戰協議的在邊境展開軍事對峙,以達到拖住格里恩的目的。”
“我們現在爲數不多的辦法,就是從周圍調集力量平叛,以及號召貝爾行省內部那些還傾向於帝國的貴族聯合起來,聯手鎮壓那些混蛋!”
帕爾斯眯着眼睛想了一會,“您說的很有道理,這件事您認爲交給誰最合適?”
帝國宰相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就讓雷恩子爵試一試吧,說不定我們也能知道他的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