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豪華的寫字樓?”
“至少有上千家公司辦公。”
“估計不止這個數。”
“難道我們要挨個問有沒有托兒這個人?”
“即使可以直接查詢,也必須有相關證明。”
兩人坐在大樓下面的長椅上,沒想到在第一個關口就卡住了,二人仰頭望着這座一眼看不到頂的高樓,有些泄氣的感覺。
少劍突然想起了剛剛回到單位時翻看的一本雜誌,上面不是有一個關於“兄弟會”成員在阿加利亞被刺殺的消息嗎?他立即聯想起留給他這張紙條的伯格,大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種非常可怕的意識瞬間出現在腦海。
“你怎麼了?表情怪怪的,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劉家浩見少劍表情不對勁,立即追問起來。
少劍這時似乎明白了什麼,緩緩地說道:“伯格是世界著名的反戰人士,他臨死時正好在進行一場反戰演說,在他臨死之前把這個字條交給我,是不是……”
“什麼?”劉家浩在一邊催促起來。
“他會是這個‘兄弟會’組織成員之一嗎?”當他把這種想法說出來時,不禁被自己這種思想嚇到了。如此說來,這個“兄弟會”一定真實存在,絕對不會是傳言了。那麼他們此次的調查也一定會有結果,到時候他們把這個消息發佈出去時,全世界恐怕都會把目光聚集到這裡。
劉家浩也呆了幾秒鐘,但立即說道:“有道理,即使他不是這個組織成員,很可能也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
“那麼這張字條上面的地址……”
“很可能就是這個組織在中國的分會地址以及接頭人。”
其實他們早已想到了這點,只是一直沒有證據,沒有明確說出來而已。此刻兩人仍然面面相覷。如此說來,他們手中的紙條上記載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如果他們能根據紙條上的秘密找到那個組織,那恐怕會成爲世界本年度最具爆炸性的新聞。
“不能再等了,沒有多少時間等待下去了,我們必須馬上行動起來,走。”少劍說完就往大樓內衝去,沒想到在門口就被門衛攔住了。
“不好意思,請出示出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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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證?”兩人疑惑的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同時掏出了記者證。
“抱歉,記者也不能隨便出入,請說明採訪單位,我先跟他們聯繫一下。”
“這個……”
“哎,你聽我解釋啊……我們……”
劉家浩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少劍拉着跑了。
“怎麼辦?我們居然連門都進不了,現在該怎麼辦?”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想想、想想……”少劍滿頭大汗地走在街上,眼神掃視着從面前走過的行人,一副焦慮的模樣。
“還能有什麼辦法?我看軟的不行,我們來硬的。”
“來硬的,怎麼來?”
“直接硬闖啊。”
“你沒見那些守衛?”
“就是啊,用我們的拳頭……去開闢我們繼續前進的道路!”
“靠,你小子……”少劍被劉家浩氣得不輕,恨不得一腳踹死他。劉家浩突然哈哈大笑道:“哥們,別這樣啊,我見你累得不輕,咱也來點輕鬆的活躍活躍氣氛嘛。”
塔漢給瑪麗安排的舒服房間,雖然比不上她剛來上海時的住所,但她還是毫無怨言地住下了,直到塔漢第一次走進她的房間之前,她仍然住得舒舒服服。
塔漢的到來卻打破了這樣看似恆久的寧靜,她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一個男人眼中隱含的另一種定義,不禁又想起了一位叫“黑鬍子”的海盜曾經告訴她的故事。
“可以給我換換晚餐的口味嗎?我討厭每天都吃同一種食物。”瑪麗裝出一副食慾不振的樣子說道。
“哦,這些食物不合胃口嗎?當然可以。”負責看守她的女人面帶微笑退出了房間,瑪麗等了一會兒,對方卻沒有再次露面。
塔漢剛從外面回來,思維如同亂碼一樣左右了他的神經。隨着時間的臨近,他感覺危險也正向着自己逼近,他隨手抓起眼前的雜誌,牢牢的盯着封面上那張面孔,一絲冷笑慢慢從眉間透露出來。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他擡頭一看,見幾名手下押解着一名戴着帽子、身着黑色風衣的男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怎麼回事?”他最近變得非常謹慎,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他不願意見到任何沒經自己允許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所以語氣中帶着惱怒。
“別緊張,塔漢先生,我是您的朋友,有筆交易想跟您談談……可你的這些手下太無禮了。”這個人的語氣顯得很安寧,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朋友,同時也表現了他對這些人的蔑視。
“你是誰?想跟我做什麼交易?我根本不認識你。”塔漢說完,輕輕揮了揮手。他的手下明白他的意思,正要把那男子抓起來,對方卻突然把帽子一摘,說道:“塔漢先生,如果您非要對您的朋友不禮貌,我想……雖然你們的人很多,可我卻擔心他們根本不堪一擊。”
塔漢頓了頓,默默地沉吟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突然拔出槍來,指着陌生來客的額頭,一字一句地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
“好啊,開槍吧,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這名男子手中突然多了一個東西,在他們眼前晃了晃,冷笑道,“看來我在你們周圍埋下的這些炸彈真的有機會爆炸了,雖然我非常不情願看到這樣的結局。”
塔漢和他的手下就被嚇住了,尤其是他的那些手下,一聽說有炸彈,立即退避三丈。
塔漢可不是簡單的人物,他表面裝作非常冷靜的樣子,輕蔑地盯着面前這個有備而來的男子,冷笑了一聲。他是聰明人,當然不想就這麼白白的丟了性命,何況這裡是在上海,他不知道對方所說究竟是真是假,所以突然收起槍,笑了起來,狂聲說道:“很好,我喜歡你這樣的朋友,這個世界上膽敢直接跟我作對的人恐怕還沒出生,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好了,剛纔大家誤會一場,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請坐。”
對方果然收起了炸彈引爆器,沉穩地走到塔漢面前坐下,面色冷峻地說道:“塔漢先生果真爽快,看來這筆交易不成也難了。”
塔漢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老大的模樣,裝作很隨意地說道:“什麼交易?說說看,也許我會感興趣的。”
“您一定會,而且沒得選擇。”
塔漢聽着這話心裡非常不舒服,但他仍然假裝很爽快地笑了笑。一雙狡猾的眼睛盯着對方,似乎要看穿那顆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我要你放了瑪麗小姐。”他這話一出口,塔漢臉色突然大變,他的手下也紛紛圍了過來,但又擔心那傢伙身上的炸彈引爆器,所以又一個個畏縮不前。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剛纔已經承認我們是朋友了。”
塔漢沉吟了一會兒,在心底嘆息了一聲,接着說道:“要我放人,這不是問題,但你必須考慮清楚了,你不想爲了一個女人而白白斷送自己的性命吧。”
“你沒得選擇。”對方沉聲說道。
塔漢明白了陌生來客的來意,但他卻無能爲力。他話鋒一轉,冷笑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你想拿手裡那玩意兒來嚇我?”
“哦,那你儘管可以試試看。”他手指輕輕一動,塔漢立即制止道:“既然是交易,你想拿什麼跟我交易?”
“你們的命,可以嗎?”對方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塔漢恨得咬牙切齒。
“怎麼樣,我說過你沒得選擇,如果想留下性命,那就別磨蹭了,趕緊交易吧,叫你的手下把人給我帶出來。”
塔漢聽了他的話,盯着他的眼睛,卻一動不動。
“我這個人可沒什麼耐心,我只給你一分鐘,我可不喜歡太長的等待。”
塔漢卻笑了起來,繼而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上次被我關進監獄的那個人,哈哈……沒想到我給了你們一條生路,你卻還敢再來……有膽量就炸死我們。”
“你……”他正要按下按鈕,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塔漢的手下明白了塔漢的意思,知道對方根本不會按下按鈕,所以向那男子慢慢逼了過來。
“你會後悔的。”陌生男子一字一句地說完,突然猛地轉身,手中的兩把槍同時開火,頓時傳來一陣慘叫。
而塔漢早已溜到角落躲了起來。
瑪麗在房間裡聽到槍響,一驚,想打開門出去,卻發現門從外面鎖住了。她向四周掃視了一眼,目光落到了那扇窗戶上。
這名陌生拜訪者正是“獨狼”,他像一名驍勇善戰的刺客,頃刻間便把對方的防線擊打得支離破碎,毫無抵抗之力。
槍聲慢慢消失,塔漢已經在手下的掩護下撤退了,他一邊疲於奔命,一邊怒聲罵道:“給我查清楚,那傢伙到底什麼來頭。”自己的幾十名手下連對方的皮毛還沒傷到,就瞬間死了大半。
“長官,那女人怎麼辦?”
塔漢冷笑道:“暫時顧不上她了,我們先走,她一定會找上門來。”
瑪麗正在想辦法打開窗戶時,隨着一聲槍響,房門被撞開了。當她看見走進房屋的男子時,失聲叫道:“是你?”
“瑪麗小姐,很高興又見面了。”
“你怎麼會來中國?”
“你的任務還沒完成,我的任務又怎能結束?”
瑪麗看着“獨狼”滿面風光的樣子,還想說什麼,他卻已經轉身離開。
“你又一次救了我,我該怎樣感謝你?”
“這是我的任務。”
瑪麗無話可說,面對一個如鋼鐵般的男人,她除了欽佩之外,別無它言。
“不許動,放下槍。”他們走出門口,發現所有人都走了。所以放鬆了警惕,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瑪麗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中國女人時,想起就是她抓了自己。
“你爲什麼還不走,難道等我送你一程嗎?”“獨狼”看了一眼那個漂亮的女人,冷眼說道,“我可不想傷害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
“小心點,她是一隻毒蠍子。”瑪麗低聲說道,“獨狼”盯着那舉着槍的女人,一步一步慢慢向她逼近。
“如果你敢再向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開槍。”那女人一動不動,槍口對着“獨狼”的腦袋。
“獨狼”可不吃她那一套,依然慢慢向她靠近,在離她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時,他的眼睛突然輕輕一閃,在槍響的一瞬間,他的手早已抓住了對方的槍。
“啪啪啪。”連續幾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可是她根本無法扣動扳機。
瑪麗在一邊看得呆住了,她沒想到“獨狼”會有這樣靈活厲害的身手,而且也從未見識過有如此身手的人。
那個中國女人突然一腳向他胯下踢去,他一閃身,她手裡的槍便被他奪下,槍口倒戈,指向了她的眉心。
她冷眼看着“獨狼”的眼睛,象看見了魔鬼一般,眼裡露出恐懼的神色。她在想,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人還是神。
瑪麗這時候走過去,從“獨狼”手裡取下槍,跺着方步走到她身後,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你還欠我一頓豐富的晚餐呢。”
這個女人臉色鐵青,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的命運,所以仰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別廢話,要殺要剮隨便你。”
“哈哈……殺你?我怕弄髒了我的手。”
“獨狼”冷聲說道:“手腳利落點。”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瑪麗走到她面前,語氣柔和地說道:“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在我印象中,中國女人都是非常溫柔的,你爲什麼非要逼我傷害已經形成的美好印象呢?”
“你……”這個中國女人話未說完,頸項上突然受到重重一擊便慢慢倒了下去,失去了任何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