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屠夫手中一把血跡斑斑的手斧重重砍在索菲婭的雙柄斧上,竟然直接把索菲婭的右斧斧尖削去,一股血漬在右斧斷口處直接蔓延開來,所到之處,本是光潔的斧面變的坑坑窪窪,鏽跡斑斑。
噹噹噹!
每一次碰撞,索菲婭的雙斧都會被泣血屠夫的手斧砍的缺失一塊,轉眼間雙柄斧齊齊缺了小半。
奎因斯看了看自己的巫術卡牌,燧古圖書館,次元交易之門,巨斧牛頭人,倒影,虛空魔寵,靈魂巫書,只有倒影沒有召喚出來,之後兩天抽取到的冰雪紀和自適應種子兩張巫術卡牌,並不適合現在的狀況。
在自己親自上陣以及召喚死牌之間猶豫了片刻後,毫不猶豫把暴風鷹巢和美人魚祭祀召喚了出來,只不過因爲巫術卡牌晉升4階的時間還短,導致奎因斯主攻的死牌都停留在3階,想要提高死牌的等階,還需要等不小的一段時間。
美人魚祭祀一出來,就挨個給巨斧牛頭人,奎因斯,暴風鷹巢,最後是自己加上水元素防護罩,隨後是暴風鷹巢,作爲有血有肉的詛咒之靈,泣血屠夫的能力幾乎都點在了他那把血腥手斧上,笨重的身體,肥碩的肥肉導致的笨拙,讓暴風鷹巢發出的每一箭都沒有落空,若不是詛咒之靈的特性,第一箭泣血屠夫就得嗝屁。饒是如此,僅僅數秒,泣血屠夫已經成了一個刺蝟。
“喋喋碟,”埃菲·弗格斯一陣怪笑:“沒用的,泣血屠夫越是受傷,他就越狂暴。”
果然,在泣血屠夫身上的箭矢越來越多,頂在最前面的索菲婭的水元素護盾接連被打碎了三次。
詛咒之靈最麻煩的一點,就在於只要沒有找到特定的方法暫時殺死,那麼詛咒之靈就會一直纏着你,直至兩方有一方死亡爲止。
目前來看,埃菲手上的三隻詛咒之靈都很難纏,幽靈狼能在戰鬥時逐漸生長出狼頭,越是拖延時間,幽靈狼就越強大,前期必須快刀斬亂麻;彎月詛咒之靈能力簡單,但它卻把速度這項能力發揮到了極致;而泣血屠夫的能力也以及明朗,核心的血腥手斧有斬斷的異能,本身雖然笨拙,但卻是越受傷越強的類型,其厚重的脂肪,攻擊力不超出一個限度的話,反而是在幫助對方。
察覺到這一點的奎因斯立即停下了暴風鷹巢的攻擊,他清楚,如果暴風鷹巢達到4階的話,戰局就完全是兩個方向了。
這次,奎因斯卻是不得不出手了。
元素權杖!
奎因斯伸手,起手元素權杖已經是他的習慣。
超壓縮水爆彈!
這一招巫術,奎因斯在進階4階後,第一時間就被他掌握了,畢竟巫術已經開發出來,只待他有了足夠實力,就能使用。
磅礴的壓力在奎因斯的元素權杖之上凝聚,雖然這顆超壓縮水爆彈較之水元素巨人傀儡體積小了不少,但其本質卻是一樣的。
轟!
轟鳴間,攜着磅礴的動能與壓力,超壓縮水爆彈直接從正面撞向了泣血屠夫。
咚!
沉沉的空間漣漪在泣血屠夫身上朝周圍蔓延,奎因斯定睛看去,一顆同樣急速旋轉的灰球,在與他的超壓縮水爆彈相反的方向硬頂了上來。
滋滋滋!
空間中無數的元素火花濺射,激盪着空間。
索菲婭手中雙斧一收,爆喝一聲,竟然想都沒想虯紮起雙臂肌肉,全身共同發力,把隔着一道空氣膜的雙手狠狠的壓在了超壓縮水爆彈之上。
突如其來的壓力,瞬息打破了平衡,灰球連着超壓縮水爆彈被索菲婭狠狠的壓入,嵌在了泣血屠夫的心臟之處。戰機一閃而逝,而索菲婭豐富的經驗以及敏銳的洞察與決斷,讓她把握住了這一晃而過的機會。反而是泣血屠夫,雖然經驗豐富,但它的豐富經驗都在一個莽字上,戰鬥智慧是不及索菲婭的。
在泣血屠夫與索菲婭之間出現了一剎那的寂靜後,一股狂暴的爆炸力直接把泣血屠夫撕成碎片,之後餘波不減,把近在咫尺的索菲婭直接炸成碎片。巨斧牛頭人被放逐至混沌,索菲婭徑自迴歸靈能晶體之中。
奎因斯操控着美人魚祭祀和暴風鷹巢連連後退,三人離索菲婭交戰之地雖然不近,但也不遠,爆炸產生的灰藍衝擊可不是快玩笑,美人魚祭祀與奎因斯兩人連手,身上的水幕破了升,升了破,連退了二十碼距離,才整個退出了爆炸的波及範圍,但在這個過程中,奎因斯不能顧及到暴風鷹巢,索性把暴風鷹巢當了擋箭牌,給他抵擋了部分衝擊,這樣一來,卻是把美人魚祭祀保了下來。
這麼大的動靜,交戰雙方紛紛偃旗息鼓,彎月詛咒之靈飛回埃菲身邊,在其身邊打轉,泣血屠夫最爲顯眼,已經重新化爲一點黑晶,在埃菲身邊漂浮,看其暗淡的黑光,比之相對較好的幽靈狼黑晶來說,衰弱了不是一點兩點。
“好好好,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招。”埃菲喋喋怪笑,對於泣血屠夫的損失絲毫不以爲杵:“看來我把精力放在佩內洛普身上卻是有些大意了。”
佩內洛普悄悄來到奎因斯身邊,他對奎因斯搞出這麼大動靜,頗有些意外,眼底深處更是露出一絲思慮。
加持虛空之眼的奎因斯很清楚,埃菲的憑藉根本不是三隻詛咒之靈,而是始終漂浮在埃菲身前的典籍,那深藏的恐怖淡淡威壓,始終籠罩在他心頭。
埃菲繼續道:“不過無所謂,能引出一個巫師,這讓我更加興奮了。”
巫師!?
佩內洛普轉頭看向奎因斯,眼中有一絲驚異,也有一絲瞭然。
奎因斯面上絲毫不變,超壓縮水爆彈一出,他對此就有所預料,而且通過埃菲的話,奎因斯解開了心頭的一個疑惑:“我也沒想到,你不是埃菲,而是……”
說到這裡,奎因斯微轉頭顱,把眼睛放在了埃菲身前漂浮着的那本灰色典籍之上:“這本書。”
“喋喋碟,”埃菲仰頭大笑:“你怎麼那麼肯定埃菲已經死了呢?”
“因爲你知道的太多了,”奎因斯沉聲道:“一個小幫派的頭目,居然僅僅憑藉我的一個巫術,就把我是巫師的身份叫破,我不認爲這樣的人竟然會混的這麼慘,只能混在地下黑道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