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有什麼事衝着朕來,別傷害玉兒。”夜瑾墨大聲地對上面吼道。
上官瑞奸笑一聲,他的計劃順利地讓他看到了夜瑾墨痛苦,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夜瑾墨,當初你奪走了玉兒,害我瞎了眼睛,你在我身上加劇的痛苦,今日,我要雙倍討要回來。”發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綺玉覺得渾身徹骨的寒冷,似乎從這句話裡面,預示着某種不好的事情。
“將軍,藥已經準備好了。”身後的某個人突然說道。
藥!這個字,讓蘇綺玉的心在顫抖,烈日炎炎下,她竟然因爲這一個字冒出了一身冷汗,她募的回頭,瞪着上官瑞說道:“你要幹什麼?”
上官瑞露出溫暖的笑容,看着卻很詭異,他無恥地笑着對蘇綺玉說道:“我特意吩咐人爲你準備的補藥,當然是讓你補補身子。”
“什麼藥?我不喝!”蘇綺玉覺得,那一定不是什麼好藥,或許,是……她心慌意亂,生怕是自己預感的那樣。
“現在可由不得你。”上官瑞說完扔下手中的匕首,端過那人遞過來的藥,一手捆綁着蘇綺玉的身體,手掌死死地捏着蘇綺玉的嘴,讓她被迫張開。
“上官瑞,住手。”夜瑾墨焦急的吶喊,眼睜睜地看着上官瑞端了一隻碗遞到蘇綺玉的嘴邊。
不要,不要……縱然不願,但是她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夜瑾墨,你好好看清楚,我要親手將這碗紅花喂進玉兒的肚子,親手讓你的孩子慘死腹中,讓你親眼看着玉兒痛苦,我要讓你深刻地記住這種傷痛,我要讓你痛不欲生。哈哈……”上官瑞狂妄都大笑着,夜瑾墨聽得心裡刺痛。
“上官瑞,你敢!”夜瑾墨的目光裡噴射着火焰,怒道。
看着上官瑞準備強行將藥灌進蘇綺玉的嘴裡,他的心難受得就像是自己的心被放在油鍋裡一樣煎熬。
他的孩子,他的玉兒面臨着危險,他只恨自己此刻的無能爲力,爲什麼,爲什麼他親眼看着她受辱,自己卻像一個懦弱的人一樣貪生怕死?
他不能再等下去,就算前面是槍林彈雨,就算會身中毒箭立馬死去,他都不能再等待,不能再任由上官瑞擺佈,城門已毀,只要他衝進巨石箭雨,就有機會衝進城裡,救出玉兒。
下定決心,他拉着繮繩,突然衝了出去。
“皇上。”西雅和北情再一次呼喊着,可是夜瑾墨已經衝到了前面,向着被毀的城門奔去。
隨之而來的便是巨石和箭雨,夜瑾墨毫無畏懼,手中持着長劍在危險中奔跑,他告訴自己,不能受傷,不能死,不能丟下玉兒不管,玉兒,還等着他去救。
密密麻麻的利箭集中射向夜瑾墨,他無所畏懼,一路向前衝,後面緊跟着的是西雅和北情,兩人一面抵擋箭雨,一面向着夜瑾墨的方向飛身而去。
夜瑾墨的前路被巨石滾過來阻擋,他被迫停住,集中精力將箭阻擋揮落,雪域蹄下的箭一層又一層,上官瑞的攻勢也越來越猛烈,他的心,也越來越痛,那些畫面總是隨之而來,痛苦也越來越膨脹。
爲了這一刻,上官瑞等待了很久,準備了充足的武器和軍隊,就是爲了在戰場上將夜瑾墨打敗。
“唔唔……咕嚕……”蘇綺玉半吞半吐,褐色的苦藥被強行灌進口腔,她覺得天是昏的,眼前也是黑的,她不知道自己吞嚥了多少,鼻子裡面也被灌進了藥,她感覺自己的喉嚨在流着滾燙的紅花,腹部也像是在一點點的流逝。
她的孩子,才兩個月而已,還沒有成形,她還沒有享受完爲人母的喜悅,就要親眼看着她離開自己的身體,她好不捨,爲她的離開而不捨,她的心在滴血,在流淚。
將紅花全部灌進蘇綺玉的口中後,上官瑞將碗摔在了地上,掐着蘇綺玉的脖子讓她探出頭去,輕狂地道:“玉兒,你看清楚,這就是你愛的男人,這般無用,連你們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能力保護你?”
蘇綺玉痛苦地看着夜瑾墨止步不前,陷入危險,心裡一面擔心,一面是恨。
“瑾墨,快回去!”蘇綺玉吶喊着,她不要他不顧危險來救她,不要他爲了自己受傷,她流着淚,卻紅了眼,轉過臉怒看着上官瑞無恥的臉,罵道:“上官瑞,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殺了我?”上官瑞好笑一聲,死皮賴臉地道:“等我奪取了天下,你依舊是我的皇后,到時候母儀天下盡享榮華,你就不會再說這句話了。”
“呸,就算你奪得天下,我也不會稀罕做你的皇后。”蘇綺玉惡狠狠地看着他說道。
“是嗎?”上官瑞邪笑道,將蘇綺玉往邊上一推,身後又被人挾持,她看着上官瑞從一個士兵手裡拿過弓箭,然後轉頭對着她猖狂地笑道:“等你親眼看着夜瑾墨死去,你就不會再有牽掛,你的心,還會回到我的身上。”
心亂如麻,痛不欲生,她已經失去了孩子,難道又要親眼看着上官瑞射殺自己最愛的男人?
不可以,不可以!蘇綺玉的心在吶喊着,她淚眼朦朧,全身都在掙扎,衝着上官瑞急道:“你想幹什麼?我不准你這麼做,你放開我。”
上官瑞已經拿着弓箭準備好了姿勢,蘇綺玉看着他拿出三支箭,同時架在弦上對準了夜瑾墨,蘇綺玉更加驚慌,她知道上官瑞箭術高明,三支利箭可以同時朝不同的方向射出,然後對着相同的目的狠狠地射中目標,速度快很準,瑾墨早已是無暇抽身,如果再同時接住這三支利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辦?瑾墨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上官瑞,住手!”蘇綺玉死命掙扎,但是身後的人簡直就像一個鐵人一樣死死抓着她的手臂,就算她身體能動,腳步無法前行,她的吶喊完全是徒勞。
上官瑞回頭對着蘇綺玉淡笑一聲,看着她爲夜瑾墨痛苦,心裡真是太痛快了。
他早已分不清當初對她的那份愛,究竟是嫉妒她心裡有別的男人,還是報復她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