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費祝,敢問姑娘芳名。”白衣公子又是翩翩一禮。
“小禍水!”婷婷搶在我之前回答道。
“姑娘貌美文靜,機靈可愛,怎可堪稱爲禍水?”費祝看向婷婷,攤開手一臉不解。
“外表而已,你會明白的!”越哥哥拍了拍費祝的肩膀,深有感觸道。
“那就稱呼小姑娘了!”費祝施施然抱扇又是一禮。
“肥豬客氣了!”他的名字很咬口,我也學他的樣子行了一禮,語氣也跟着他變得文縐縐了。廳內響起一陣爆笑,我不解的看了看他們。
“費——祝——!”費祝眼角隱隱跳動一下,微笑的一字一頓的糾正道。
“肥——祝——!”我學着重複一遍。
“費——祝——!”
“費——豬——!”什麼名字嘛,這麼繞嘴。
“費——祝——!”費祝不耐其煩的再次糾正。
…………
終於在費祝溫和的臉略顯苦惱之色的時候,我能正確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廳內衆人的笑聲一浪高過一浪,最終成了捧腹大笑,自然能如此的也只有越哥哥和婷婷,其他人也只是掩嘴輕笑罷了。
“姓名乃是父母所賜,理應不忌雅俗。”費祝對此不怒反笑,溫和有禮的道。
這期間大冰山居然反常的沒冷哼一聲,倒是讓我有些不習慣了。轉頭向他看去,大冰山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深邃的瞳眸暗淡渙散,臉色蒼白如紙,嘴脣泛紫。頎長的身軀突然搖搖後傾,我的心頭隨之一緊。
“弘哥哥——!”黃衣女子擔心的驚叫起來。
我縱身飛去,被黃衣女子措不及防的一掌擊中。胸口悶痛,身體受力向後飛去,越哥哥一把把我接住,攬在懷裡。
“爺!”莫言驚恐的奔向大冰山,撐住他欲倒下的身軀,麻利的背起大冰山向門口走去。
“心兒沒事?”越哥哥關心的問。
我輕輕搖頭,托起麻痛的手,揉了揉胸口。
“小語!以後不許再出手傷人,否則定不饒你!”越哥哥嗔怪道。
“快去找郎中!”黃衣女子焦急的吩咐老管家,根本不去理會越哥哥,一顆心全都放在了大冰山身上,其他以外的事好似均與她無關。
“他是中毒了,我會治!”大冰山被一幫人圍住,試着接近卻是徒勞。
“你以後離弘哥哥遠一點!”黃衣女子嬌喝一聲,鳳目盈滿恨意。
我咬咬脣,內疚的低下頭,眼圈泛紅。大冰山定是因吃了百草玉露丸和金蟾蜍的血發生了慢性毒效,方纔動怒導致了毒氣攻心。都怪我!大冰山對不起,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
“我真的能救他,相信我!”再次試着靠近大冰山,卻被黃衣女子絕然攔住。
“心兒,先別添亂!”越哥哥輕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溫聲輕道。
“妹妹你下毒我相信,至於救人嘛……”婷婷附和着,搖搖頭嘖嘖兩聲。
大冰山被簇擁着送進房間,我尾隨而至。剛欲擡腳,門卻被黃衣女子重重合上,吃了一鼻子冷灰。只能在門外焦急的來回徘徊,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片刻,一位揹着藥箱的老者在管家的指引下進了大冰山的房間。欲隨之而入,老管家也重重的合上了門。這閉門冷羹的滋味真真是不好受,受挫的蹲在門旁。
聽着裡面喧雜的腳步聲,心一點點的下沉。好怕他就這樣再也不會起來,金蟾蜍有多厲害我不是很清楚,但從奶奶每次對金蟾蜍謹慎小心的態度也能猜出一二。
大冰山千萬不要有事!你那麼驕傲倔強,怎麼會倒下呢?我以後一定乖乖的再也不給你下毒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良久,郎中出來了,老管家恭敬的送着。從老管家一臉舒心的笑意,能看出大冰山定是無事了。懸着的一顆心,也總算稍稍的放下。
傍晚,我在房裡無主的徘徊着。都一個下午了,大冰山怎麼還沒甦醒?我真的好想去看看大冰山,可那黃衣女子總是死命阻攔,肯本無法接近。
“好妹妹別轉了,快吃點東西,你都餓了一天了。”婷婷一邊吃着糕點,一邊抱怨。
“我不餓。”這是我出山以來,第一次對食物提不起興趣。
“妹妹!郎中說了,四哥的毒已解,只是還沒甦醒而已,已無大礙!”婷婷再一次重複,不知說了幾遍的話,可我的心還是放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