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閣位處深山,無人知曉確切所在。
四季閣內聚籠了無數的珍奇藥草與至毒之物。可以說,只要是世間毒物四季閣內均有。
四季閣的正門是一座陡峭的山峰,打開機關,山峰自會開啓進入四季閣的大門。懶
經過錯綜複雜的密道,到達四季閣主殿。
主殿後是一片花圃,花圃內四季花開,各式各樣的繁華爭奇鬥豔。
閣主寢殿。
“什麼!師傅就是我的親孃?!”何絲絲坐在何雅的牀頭,手裡端着一碗湯藥。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打翻了藥碗,忽地站起,看着何雅,倒退兩步。
何雅看着吃驚的何絲絲,略顯愧色地低下頭。
何絲絲咬住嘴脣,眼中泛出晶瑩的水色“師傅說我娘早就死了!我娘怎麼會是師傅!你既然是我娘,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要說我娘死了!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太殘忍了嗎?自己的孃親就在眼前,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卻不知道!”
“……對不起!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被仇恨矇蔽雙眼。你的長得太像……他了,我……我甚至將你當成是他的女兒,從來不曾想過你還是……我的女兒!”何雅抓緊身下那兩條已殘的腿,口氣沉痛略帶愧意。
“師傅……。”何絲絲看着神情悲慟的何雅,心間撕痛不已。多年來何雅對她又打又罵,她從來沒怪過何雅。甚至是可憐何雅,一個女子不但失去了雙腿又容貌盡毀,對一個女子來說,何其的殘忍。蟲
“你可以叫我一聲娘嗎?叫一聲就好!”何雅神色期盼地看着何絲絲。
何絲絲咬住嘴脣,向前靠近幾步,她努力了半晌,可喉口好似被團棉花堵住了般,那簡單的一字,就是叫不出口。
“你是在怪娘嗎?怪娘這麼多年來總是打你罵你?怪娘沒盡過一天爲人母的責任?”
何絲絲急忙搖頭否認,小聲道“我從來沒怪過師……。”
“我經常會在你睡着的時候去看你,幫你蓋好被子!看你睡熟的樣子,我這心裡頭總是暖暖的!我一直認爲我恨你爹,可我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的心。即使他對我無情無義已到如斯地步,我還是不能徹徹底底地去恨他!我心裡好苦,好累。我是要報復他們!可他們都死了!我只能找那賤人的女兒報仇!我不僅僅是爲我自己不值,我也是爲你!你未滿足月出生,先天不足,身子骨自小孱弱多病,不比常人康健,每每想起這些,我心中的恨就加深一分!”
何雅抓緊胸口的衣襟,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何絲絲反手擦掉眼淚,奔到牀邊,抱緊何雅,弱弱的喚了一句“……娘!”
“你再叫一聲!”何雅抓緊何絲絲的肩膀,激動地看着何絲絲。
“……娘!娘!”何絲絲仰頭看着何雅,認真地喚着這陌生又親切的字眼。
何雅溫柔地擦去掛在何絲絲眼角的淚痕,她將何絲絲抱進懷裡“我可憐的孩子!是娘對不起你!”
何絲絲乖巧地依在何雅懷裡,嘴角含笑,輕聲說道“有娘陪在絲絲身邊,絲絲就不可憐!我們重新開始,忘記那些仇恨,在四季閣內快快樂樂地度過餘生,女兒定會孝敬孃親。”
“忘記?”何雅抱着何絲絲的手不由自主一緊。
“娘!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活在痛苦中,就因爲你忘不了心裡的仇恨!藥聖婆婆說的對!我們是被人利用了!您已被廢了武功!絲絲不想……不想……!我們不報仇了好不好?就絲絲和娘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何絲絲仰頭看着何雅,聲音哽咽。
“絲絲!答應娘一件事!只要這件事辦妥,娘和絲絲再也不出四季閣!”何雅看着何絲絲,那雙吊稍鳳目隱現兇光。
何絲絲低下頭思量半晌,勉強地點了點頭“娘!要答應絲絲,這件事辦妥,就忘記一切,同絲絲隱居四季閣,再也不過問世事!”
………
偏僻的村莊,一間破舊的草屋。
一女子身穿破舊麻衣,凌亂的頭髮遮住了額前那可怖的疤痕。她仰望着頭頂的太陽,眼神呆滯。
“傻妞!吃飯了!”一位老婆婆從草屋內走出,一邊用圍裙擦着手一邊喚道。
女子仍是看着太陽,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別看了!眼睛都晃壞嘍!傻妞乖!吃完飯再看!你不是吵着要吃水晶蒸包嗎?婆婆給你做了水晶蒸包!”老婆婆拉起傻妞,向草屋走去。
“真噠!弘哥哥最愛吃水晶蒸包!傻妞也最愛吃水晶蒸包!”傻妞歪着腦袋,掰着自己的手指。
一身穿米色布衣的女子閃進院子,她頭戴斗笠,斗笠下垂着長長白紗。“婆婆!”
傻妞和老婆婆一併回頭。
“姐姐!傻妞在等姐姐!姐姐說過要帶傻妞去找弘哥哥!”傻妞蹦蹦跳跳地奔向那女子,抓起她的手臂搖晃着。
那女子丟給老婆婆一袋銀子,拉起傻妞轉身便走“現在就帶你去!”
“好哦!好哦!去找弘哥哥嘍!”傻妞高興的歡呼。
“姑娘!太多了!”老婆婆追出院子,卻未追上那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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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