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上來十個壯小夥,站在左邊,崔大師站在右邊,一個服務人員送上來一根拔河繩,十個小夥握好繩子,崔大師用雙掌夾住繩子一端。
娟娟主持人喊聲“開始”,只見十個小夥子卯足了勁,開始佔一點上風,但兩秒後,只見崔大師雙手合什,十個小夥竟然被崔大師一個人一點點拉動。
最後,崔大師猛一用力,十個小夥控制不住雙腳,被崔大師一下拉了過來,十個小夥摔在地上。董七郎所在的包箱掌聲如潮。地上的小夥退下去。
主持人說道:
“剛纔我們的崔流大皮大師小試牛刀,接下來的功夫表演更加精彩,請大家欣賞壯漢推山。”
又上來十個小夥,崔大師先蹲了一下馬步,運了運氣,然後側身站立,然後對主持人說道:“可以了。”
一個小夥跑上來用力推崔大師,大師紋絲不動,第二個跑上來,大師紋絲不動,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總共上來了十個,拼命推崔大師一個人,大師如泰山巋然不動,氣定神閒立着。
突然大師肩膀一抖,十個壯漢一個個被震飛起來,重重摔在地上。在掌聲中,十個壯漢爬起來,灰溜溜跑下臺去。
“最最精彩的功夫來了,大家見過一指禪嗎?只在電視電影或聽別人說過吧。下面我們的崔流皮大師,將給大家帶來貨真價實的一指禪真功,大家掌聲歡迎。”
主持人娟娟小姐煽動性的語言,再次提起了大家的興趣。
有兩個服務人員拿上來了五塊磚頭,其中一位還帶來了一把羊角錘,他隨意拿起一塊磚頭,用羊角錘用力敲打,確實聽見“噹噹噹”的聲音。
這種聲音,只有真正的磚頭被敲擊才能發出,大家也相信這幾塊磚頭是真的,是經過烈火焚燒過的火磚,硬度自不必說。
崔大師讓一個小夥隨便撿一塊磚頭,遞過來。大師還是蹲下馬步,運氣三週,然後大喝一聲,左手拿磚頭,右手食指從磚頭的一端開始,向裡面鑽動。
幾秒鐘後,只見磚頭出現了一個小洞,大家看到了這個手指粗的小洞,大師又運功,右手食指繼續鑽動,這時只見磚頭粉末飛揚,不一會兒被鑽穿了一個洞,大家掌聲更加熱烈。
這時,中間包箱裡有人大叫:
“媽的,這些全是騙人的把戲,老子不玩了,讓我出去。”
此人跑到門邊,“咚咚咚”用力打門,不知什麼原因,剛打幾下門,這人就癱倒在地。聽見裡邊有人在叫:
“這是中毒的症狀,大家不要去接觸他,都不要動。”
“我的頭有點發昏。”
“我的頭也有點發昏。”
“我的也是。”
羣豪中不停有人在叫。
這時從羣豪中,走出一個長得秀秀氣氣穿青衣、戴青帽的中年人,他走到因打門而死的男子旁邊,先看了看,然後確定地說:
“是中毒,大家不要慌,我有辦法。我這裡有一點解藥,但由於沒有水,這種解藥的功效不能完全發揮。
如果誰的內功深厚些,用內力發熱來促使藥性出來,讓它充分發揮功效,則大家都沒問題的。”
“我試試吧。”說話的是金不換。
“我這裡也有幾顆這種毒的解藥,看看試試要得不?”
這時祁一言也從衣兜裡,拿出幾顆藥丸,遞給了先前秀秀氣氣的中年人。這中年人是誰呢?她就是沈飛揚的母親,四川唐門的唐飛兒。
她來到華南後,到處打聽尋找唐川兒的行蹤,後來打聽到,唐川兒行蹤沒有固定,有時在外地,有時在華南武林總彙。
這段時間就在華南武林總彙,因爲這裡的事情多且忙,賈全讓他過來幫着做事,但幾天來沒有發現唐川兒的蹤跡。
馬苗苗倒地時,唐飛兒看在眼裡,知道這是唐川兒又用毒針,射殺了馬苗苗,根據方位判斷,唐川兒應該是從鐵門旁邊小門裡,毒針從小孔處發射出來,將馬苗苗射殺的。
只是苦於當時她被關在了包箱裡,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個唐門敗類幹壞事,沒辦法出手制止。
唐飛兒接過祁一言遞過來的解藥,先看了看,又嗅了嗅,然後和她的幾顆放一起,用一張手巾包好,讓大家往四周散開,中間挪出一小塊空地。
金不換走上前,她將布包遞到金不換手中。金不換雙掌相合,將布包握在手心,慢慢運氣,幾秒鐘後,一絲絲白氣從他的手心緩緩飄出,包箱裡的羣英聞到一股很淡的清香,頓感呼吸通暢,耳聰目明,精神好多了。
羣雄望望頭上三米多高的網,有的在叫:
“我們揮劍將網斬斷,全部出去。”
“誰寶劍鋒利?誰來。”
“我看還要一個輕功好的才行。”
說的人倒不少,但出手的沒有一個,大家都怕一出手,就像剛纔打門的人一樣,立時死於非命。
“我看這樣是不行的,大家沒見剛纔打門這個人嗎?這網說不定既有毒,又有電,寶劍是金屬,這是導電的,誰上去一砍電網,他自己會觸電身亡。
這電網砍斷下來,我們大家都會被電死,如果裡頭有毒藥,電和毒一起攻擊我們,就誰也脫不了身,大家電好再想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化不少在其中憋了很長時間,最受不了的,他就是其中一個,現在他終於說說看法了。
“你倒想啊,你說能有什麼好辦法。”譚不攏也不甘寂寞,回了他一句。
“我們暫時不要去打門,也不要去砍頭上的網,我估計門和網都有機關,我們去是白白送死,大家稍安勿躁,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打開這道門,門打開,大家就解放了。
你們別動,有我和這位先生,至少大家暫時不怕中毒。”
剛拿出解藥的唐飛兒畢竟是當過掌門的,她的分析,大家一聽,確實如此,硬拼,等於送死,暫時不動,靜觀其變也許是最好的方式。
剛纔吵鬧不休的場面又安靜了許多。
主持人看見了中間包廂發生的一幕,她始終保持微笑,在最高平臺看錶演的賈全也看見了,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也沒有做什麼表示。主持人繼續說道:
“崔流皮大師的表演怎麼樣?剛纔的拔河、壯漢推山、一指禪無不顯示了崔大師無比深厚的功力,有沒有想試試的?
有的話,我們的崔大師會讓你體驗一把,什麼叫武功的最高境界——沒有做不到,只有不敢想。
還有我強調最重要一點,這一點對大家太重要了,你們該作出正確的選擇了,我們的大師表演完畢,你們還固執,沒有作出選擇,後果是嚴重的,那個包廂可能就是你們最後的歸宿。
要作出正確選擇的,請雙手抱頭,走到門邊。我們工作人員,會替你們打開玻璃門。”
面對赤裸裸的要求和死亡威脅,羣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誰首先屈服,抱頭走到門邊。有的臉上已經寫滿了恐懼。
說不定,只要有一人抱頭走出去,就會出現一個個跟着走出去。大家在觀望、猶豫、徘徊。這時,從包廂角落裡一個年輕人雙腳打顫,身體如篩糠,他突然抹一把眼淚,哭着說道:
“師傅,我……受不了了,對不住了,師傅。”
說完,一步步向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