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望高高躍起,化爲一團雲。
雲涌風起,最狂暴的雲帶動着呼嘯的風,夾雜着猛烈的雨。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範燦持刀之手就是整片刀林中最爲關鍵的一環,那是範燦帶動周圍一切的真正兵刃。林隨手動——氣勢的威壓,對心靈的震懾!
找出了對手的關鍵點,但是攻擊上去纔是最根本的!整片樹林有千百棵樹,彷彿同時被利刃切斷,一塊轟然倒來。但這絕非簡單的一次性攻擊,因爲隨着範燦手臂的舞動,整片樹林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如同錢塘江的大潮,一次又一次襲來;舞動不止,壓力不止!
範燦以手臂爲木,指揮整片樹林;朱望以身爲雲,以雲生風,欲摧林木!
這是雲與木的較量!
看着一步步前行的範燦和高高躍起的朱望,房曉萱和溫婉儀屏住了呼吸,她們雖然不在其中,但卻能從兩人的動作中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壓力鋪天蓋地襲來;房曉萱功力較低,忍不住蹬蹬蹬接連後退,幸有溫婉儀在旁,纔不至於摔倒在地。
“姐姐,他們……這是妖術嗎?”房曉萱驚疑不定地問道。
“噗!妖術?哈哈!”溫婉儀本來想安慰幾句,哪知房曉萱問了這麼一句,頓時忍不住笑出來,忍不住調侃道,“妹子,這若是妖術,那麼範公子和朱大俠豈不是妖人?咱們倆和兩個大妖人說了好久的話兒,你怕不怕?”
房曉萱也覺察到自己想法的可笑,聽溫婉儀調侃,俏臉通紅,忍不住撓了撓頭。
溫婉儀越發覺得這姑娘可愛,忍住笑意,解釋道:
“他們兩人的功夫已至化境,尤其是範公子,幾乎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在眼前,範公子幾乎能調動整個樹林的力量!”
“對對對,公子每次揮舞一下長刀,我都能隱約感覺到整個樹林在抖動!”房曉萱恍然,可是隨即又迷惑了,“這怎麼可能?指揮大樹攻擊,這不是樹妖嗎?”
“……”溫婉儀哭笑不得,“樹妖……難不成他們黑風五木是五個樹妖不成?”
範燦知道朱望嗜武,所以全力施爲,希望自己的動作能對他有所啓示——雖然範燦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哪裡來的這股力量。
朱望絕不輕鬆,雖然範燦的腳步在變緩,但他依舊在前進,而自己已經被山嶽般的壓力逼得在半空中連連翻騰,甚至後退。
在朱望幾乎堅持不住將要落地時,範燦突然摔倒在地,長刀脫手,重重地倒在地上,面色慘白,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整個人的氣勢長鯨吸水般退去,彷彿整個人被抽乾,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
壓力退去,朱望身前猛然一鬆,在半空中一個趔趄,堪堪穩住,飛快地落在範燦近前,關切地詢問範燦的情形,確定範燦只是脫力之後,稍稍鬆了口氣。
朱望將旁邊的大刀收起來後,兩個女孩子趕了過來,將範燦扶起來餵了些水。
“朱兄,”範燦由阿萱扶着,走到朱望跟前笑道,“我和師妹路過飛星派時,司徒姑娘曾向我打聽朱兄的行蹤!”
朱望面色一變,大聲抗議道:
“老弟,不帶這麼公報私仇的!”
“放心,只要朱兄老老實實地把阿萱妹子送到揚州,我是絕不會向她透漏半句朱兄的行蹤!哦呵呵呵!”範燦壞笑道。
PS:這是個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