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黃河幫得麻臉報信,就要把一番嘍羅召集起來,搜查五個年輕人.而這邊範燦五人商量一番,也準備要下狠手對付那黃河幫。五個人正商量着晚怎麼再次潛入的時候,突然聽客棧的大門又被哐哐砸了起來,還聽到大喝聲:
“快,快,把這裡圍起來!別讓那羣小子跑了!”
剛喊完這話,就聽咣的一聲,門就直接被踹開了。嚇得正在收拾大堂的店小二一個趔趄,心裡暗罵這羣混蛋怎麼又來了!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滿臉堆笑趕緊迎了去。
範燦等人臉色不由一變,大叫不好。
“事情不妙呀!聽他們這般大喊大叫,看來是發現我們了!難道我們有什麼地方露出馬腳了不成?”趙國棟忙道。
“應該是,不過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先離開這裡!”張存道,“他們人多勢衆,我們不是對手!”
“壞了,我們的包袱還在另一屋。怎麼辦?衣服什麼的都在裡面呢!”劉晨急道。
“嗯,國棟把這兩個包袱拿走!走後窗戶!”範燦指了指牀的兩個,“小存去隔壁取你們的包袱,拿了就走。還記得城北的那片小樹林嗎?咱們逃出去那裡集合,黃鸝聲爲號!小信小晨咱們去阻擋一下,小存你動作快一點。”
說完也不待幾人答應,抄起屁股下的凳子就衝了出去——沒辦法,現在只有這凳子可用。其餘幾人見狀,連忙按他吩咐行事,趙國棟背好包袱從後窗飛出;劉郭二人隨範燦衝出去;張存跟着,只是出門之後就回了自己房間。
範燦衝出去時,七八個嘍羅已經持刀衝了過來,爲首的正是那大立,旁邊還有昨夜已經來過的那個小頭目——正是此人帶的路。那大立一把推開店小二,正要大喝,就見到屋裡衝出來四個年輕人,手裡都抄了把凳子,還沒等他說話,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已拿凳子向自己砸來,力道頗大。剛忙把想說的話咽回去,向一旁過來躲開,然後手中鬼頭刀反手從下三路狠狠削了過去。這當頭一板凳的當然就是範燦,他需要引開這羣人的注意力,讓張存從容離去。而且現在他對這羣人已經完全沒有一絲好感,沒什麼好說的,所以衝出門後二話不說就拿凳子掃了過去。他手裡的是約有二尺多高的單人坐凳子,被他攥住一個凳子腿當成了武器。這一下掃空,見對方大刀來勢兇猛,腳尖一點地,噌的騰起一丈多高,當然躲過了大立的鬼頭刀,而且稍一使力就到了後面幾個嘍羅面前,然後出手就打。那大立和小頭目剛要回身圍攻範燦,郭信和劉晨已經跟了來,戰在一處。
範燦手持板凳面對四五個小嘍羅毫無懼色,招架幾下,乾脆把板凳脫手砸向那正與郭信激戰的大立;然後側身躲過從後面劈過來的一刀,出手如電,一把拿住那嘍羅手腕,用力一切,把刀給卸了下來。低頭讓過這嘍羅的另一隻拳頭,腳底發力,狠狠踩了那小子的腳面,沒等他痛叫出來,一個後蹬踹在其膝蓋,直接踹飛了出去,以狗吃屎的姿勢趴在了地。範燦朴刀入手,更是凌厲。一式“風捲殘葉”盪開其餘三人的攻勢,而後以刀使出長兵之實“橫掃千軍”向着三人中路橫斬過去,嚇得三人趕緊後退;範燦這招本就是虛式,不去追趕,而是提溜一轉,閃出三人的包圍,無聲息到了正與劉晨激戰的小頭目身邊,也不答話,手中刀朝着對方下三路就斜切了下去。那小頭目使了一口長劍,正吃力地和劉晨打鬥,根本不是劉晨對手,側眼看到這一刀凌厲削來,哪還有餘力去擋,頓時魂飛魄散,趕緊使了個懶驢打滾,向一旁滾去,但是還是慢了幾分,被範燦一刀劃到大腿,一尺長的大口子當時就突突冒血。那小子疼的哭爹喊娘哀嚎起來,不敢再戰,掙扎着向門口爬去。此時的店老闆店小二早就躲到屋裡拜神去了!範燦沒去追趕,把腳底下那小頭目留下的長劍撿起來扔給劉晨,讓他去助郭信。這期間,外面又衝進來十多個持刀拿槍的黃河幫嘍羅,見三人兇猛,一股腦衝了過來,範燦毫不畏懼,仗刀衝了去,手中朴刀被他舞的虎虎生風。左躲右閃,他輕身身法幾引天妒,這些小兵哪能傷他。不一會就有四五個人被他打倒在地。其餘人不敢再,只把他團團圍住,等待幫衆高手到來。範燦仗刀立在那裡,只要這羣人不去大立那邊幫忙,他就不去主動攻擊。另一邊郭劉二人穩佔風,那大立左支右擋,十分狼狽,一個不小心被郭信飛起一腳蹬在小肚子,此人順勢飛出圈外,雖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卻是沒受什麼重傷。一個鯉魚打挺從地蹦起來,不敢再前爭鬥,只是大叫着讓那羣嘍羅前擒住範燦三人。現在範燦手中有刀,劉晨手中有劍,而範燦打倒的幾個嘍羅中也有使刀的,現在都棄之在地,郭信前來撿了一把,都有兵器在手,更是如虎添翼,三人和對方十多人就這麼對峙起來,還迫得十多人連連後退。那大立見己方氣勢低落,雖大聲呵斥也無甚作用。暗暗就起了懼意,腳下使力,一翻身了客棧圍牆,就要逃去搬救兵。不防範燦眼疾,一直注意這這小子,見他要逃,暗自從懷裡掏出一枚銅錢,乘那廝牆剛剛站穩之際,一甩手使了個飛花摘葉式,正打到其膝後合陽穴。於是那大立雖然也下牆到了院外,不過不是輕鬆飛縱下去的,而是膝間一軟一個跟頭趴了下去。這牆足足有一丈多高,外面就是結結實實的封丘大街,所以這位黃河幫大立可倒了大黴:一個跟頭落到地,直接摔了個七葷八素,吃了一嘴的泥,鼻子也呼呼冒血,當時爬不起來了。幸好外面還有圍住院子的那些黃河幫幫衆,見他從牆掉下里,連忙前扶起來,這大立吐了吐嘴裡的泥,有氣無力的喊道:
“快,快去求助香主!”
還沒說完,便覺得說話有些不兜風,連忙又啐了兩口,結果出來倆門牙。這才知道捂着嘴叫喚起來。這院子外面也圍了有十多個幫衆,他們本以爲裡面只是幾個小毛孩,進去那麼一隊人肯定十拿九穩,有些人還正爲無法進去立功發牢騷呢!連趙張二人從後門離開都沒注意到。這時看到到自己幫派裡的高手香主的心腹卻會如此狼狽地逃了出來,不禁都有些發矇,待那大立吩咐了兩遍纔有人飛跑回去報信求援。剩下的人連忙圍住這大立問着問那,卻沒人敢衝進去;可憐這位大立老兄牙都沒了,直捂着腮幫子叫痛,哪還有心思給這些人解釋這些?
等了半天,那香主歸尋知終於帶了十多人趕來了,副香主和那面的倆使者也跟了來,可謂算得是傾巢出動。那歸尋知見到大立也沒理睬,手持一把判官筆踹門便衝了進去,後面人也隨他一般行動,那大立剛讓人給他弄來水涮了涮口,見香主趕來,好歹有了主心骨,稍稍來了底氣;正要讓一旁的人扶他進院,卻聽到了那歸尋知的破口大罵:
“廢物,都他媽廢物!一羣人連幾個毛孩子都抓不到,你們真是一羣白癡!”
啊,敵人跑了?嚇得大立和一旁的幾個人連忙感到門口,卻不敢進去,只是在門口向裡瞅瞅。卻見到地亂七八糟躺了十多個黃河幫衆,都在那哎呦哎呦的直叫喚;看那樣子都被人打得不輕,還有三個人直接被打暈了過去。這情形和歸尋知的暴怒把外面沒有進去的一羣人嚇得一縮脖子;隨即一個個暗自慶幸起來,幸虧沒進去,要不我也得趴在那裡;不過一個個也有些疑惑,這到底是哪裡來的毛賊?功夫竟如此之高!以三人毫不費力地就打倒十多人。難道是專門針對我們幫來的?那豈不是……乖乖,這兩天都收斂些,否則說不定哪天腦袋就沒了!想到這,不少人都暗自有了小算盤。
“搜,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幾個人給找出來!”
院子裡傳來歸尋知暴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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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燦三人和一羣人對峙了一會,覺得張趙二人應該已經逃出院子;便不再耽擱,大喝一聲,向那一羣人攻去,這五年嘍羅平時雖是兇惡,但是見到帶隊的兩個頭目頭目一逃一傷,早就沒了主意,要不幫規嚴厲,早就跑路了!現在見到三個人惡狠狠地撲過來,也無心抵擋;結果三人沒費吹灰之力,就把這羣人給打趴下了。之後,範燦擔心張趙二人安全,幫二人撿了幾件順手的武器,提在手裡,招呼郭信劉晨二人撤走。三人飛身了屋頂,而後順着後面小路向着城北郊區飛奔而去。
他們走的小路,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好賴路人不多,加幾人腳步快,並沒有耽誤太多時間就到了那城北小樹林。遠遠地就看到兩個身影鑽進了小樹林,正是張存和趙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