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篝火邊上聽着老胡說着以前的關於他自己的故事,並且衆人也明白了爲什麼老胡會如此在乎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動物了,哪怕是在遊戲裡面,老胡若是看到這種情況必然會出手阻止的。
而就在衆人聊天的時候,夜羽的眼眸便是閃過了一抹寒光,那視線微微的擡起,看着不遠處黑暗的陰影下,隱約看着一道身形線條略微魁梧的身軀。
“老胡,話說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說。”
夜羽所說的話語氣顯得平靜,甚至帶着一點冷意,眼眸裡面早已經是泛着一絲寒意。
看到夜羽此刻的神情,衆人的臉色都是微微的變了變,顯然是知道了夜羽察覺到了周圍的一些變化。
老胡與夜羽相處也有不少的時間,自然清楚夜羽的本事以及能耐,所以當下便是看着夜羽等待夜羽的接下來的話。
“我發現我們似乎被人盯着,而且就躲在你身後不遠處的大樹下,因爲陰影過於漆黑我也只是隱約看到了身形的線條輪廓罷了,而且看起輪廓我覺得與御系同出一轍的裝備設計,所以我想你去看看,那站在不遠處監視我們是打算幹什麼?”
話音落下之後,老胡的眼眸便是微眯起來,微微起身轉身看去,那雙眼裡泛起了點點的冷意。
“看來,是來找我的。”
然而似乎察覺到了老胡的注視,那躲在了黑暗陰影下的身影便是緩緩的走了過來,當光線照射到了那道身影的時候,便是看到一名身形魁梧的玩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而這名玩家顯然就是御系的玩家,並且等級已經是達到了lv75的等級。
當衆人看到了對方的等級之後,都是愣了愣神,然後便是眉頭微蹙起來,緩緩站起身子注視着眼前的魁梧身形的御系玩家,顯然已經是進入了警戒防備狀態當中。
達到lv75等級的御系,在雙防禦之上的屬性值是極爲的強橫的,可不是越級就能夠對付的,而且《神殤》的設計裡面,相差等級是跨階的話必然是無法越級戰鬥的,只要是脫離了競技場的話,這種戰鬥哪怕是夜羽一行人人數衆多,若是對戰起來的話,可不見得能夠贏。
更何況眼前的御系玩家身上有着三件聖品階段的裝備。
“沒想到到達跨服服務器第一個碰到的對手竟然是lv75的玩家,而且還是擁有三件lv70的聖品階段裝備。”
這時候夜羽倒是心中有點抱怨頭疼的說道,但是臉龐上卻沒有膽怯之意,如果對方要動手的話,他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而且當他們看清對方的樣貌來所屬的國家服務器之後都是不由得一愣。
竟然是來自於歐洲服務器的玩家!
《神殤》跨服服務器是全球性的,也就是全球的《神殤》國家服務器玩家所進入到的跨服服務器都是一模一樣共享互通的,所以在這個全球跨服服務器裡面的玩家基本上都是來自於各個國家地方的玩家。
當夜羽知道對方是來自於歐洲服務器的玩家之後,臉龐上的神情卻是凝重起來。
因爲除了國服的服務器以外,別的國家服務器都是不存在代練工作室的情況,所以也就是說整個《神殤》具備代練工作室的國家服務器就僅僅只有國服了。無疑對方這些來自於別的國家地區區域服務器的玩家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實力練起來的,不會去尋找高等級的玩家來帶,所以別的國家地區區域服務器平均戰力水平都是比國服玩家的戰力水平高上不少,而且關鍵的是國服那種等級高的玩家可以說是遍地走,但是卻不存在那些一離開非安全區的地方就會被忽然斬殺,但相反別的國家地區區域服務器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所以夜羽他們會選擇來跨服服務器就是爲了防止被有心人追擊他們。
“我想是你吧?兩年前最有名的國服全服通緝紅名玩家百人之一的‘血狂’,對嗎?”
此時魁梧身形的玩家是一位名字爲‘noven’的御系玩家看着老胡開口詢問道。
但是‘noven’並沒有等老胡回答就繼續的說道:“我知道是你沒有錯的,我是不會忘記你的。當我看到了前幾日發生在國服競技場上那一場驚動的一戰,我看到了你施展的技能,我知道我不會錯的。沒有人能夠學‘血狂’的戰鬥風格到這種地步,你必然就是‘血狂’本人。”
老胡絲毫沒有在意身後夜羽一行人的表情變化,只是雙手環抱胸前,聳了聳肩絲毫沒有意思膽怯,反而那雙眼眸瀰漫了濃郁的戰意說道:“的確是我,我就是‘血狂’,我並沒有離開《神殤》。”
“果然真的是你!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回來《神殤》,當年的事情可沒有結束…”
‘noven’看着眼前的老胡,語氣之中竟是有着一絲的顫抖,但是此刻他的右手已經是浮現了一柄巨碩的巨劍,淡淡的血氣繚繞在巨劍之上。
“呵呵,身爲lv75的玩家倒是很直接呢?打算是在這裡欺負一個等級僅僅只有lv55的玩家嗎?你大可試試,我很好奇,你如此行爲不覺得很讓人覺得不恥嗎?”
夜羽此時開口說道,那臉龐上揚起了一抹弧度,顯然是帶着一絲嘲諷的說道。
聽到夜羽所說的話之後,‘noven’聞言便是微微的神情愣了愣神,臉龐因爲被一半的鐵鎧頭盔所遮蓋,所以並沒有看清‘noven’此時的神情,但是在夜羽的話音落下之後,‘noven’便是收起了手中的巨劍,沒有任何迴應就那樣冷冷的轉身向着遠處走去,然而背對着老胡的‘noven’則是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話語。
“你給我記住,‘血狂’!當年的事情可沒有結束!既然我知道你回來了,我就自然會去找你的,你等着!”
就在這樣對方就在話音落下的時候,身形便是融入進了黑暗一般。
屈政見狀則是開口說道:“這個lv75的傢伙怎麼這麼奇怪?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說什麼!lv75很了不起嗎?”
“的確lv75就很了不起了。”
譚聰則是右手搭在了屈政的肩膀上面,笑着說道。
然而屈政則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譚聰迴應道:“不就是現在升級有點慢而已嗎?到時候追上他等級的話,我虐死他!”
就在之後不久的幾分鐘,‘杯酒困英雄’就和黃閎兩個人扛着四頭野怪就這樣回來了。
“我跟你講,我們兩個剛纔可是費了好大…”
‘杯酒困英雄’開口說道的時候,忽然看着夜羽一行人都是站立起來看着並且一起面對同一個方向,當下兩個人便是意識到了有情況發生,臉色也是隨之一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有人來找麻煩嗎?”
‘杯酒困英雄’開口詢問道,那雙眼眸也是看着不遠處的方向,察覺到了先前這裡留下過一道曾經沒遇見過的氣息,顯然是別的玩家剛纔出現在了這裡。
“好了,沒什麼事。你要想知道的話,咱們先把你們兩個手頭上四頭野怪都烤了在一邊吃一邊說剛纔發生的事情。”
夜羽微微的擺了擺手,便是走向了二人,取了其中一頭野怪便是走到篝火邊去。
因爲夜羽一行人八人並沒有在烹飪這個輔助技能上有過提升,甚至沒有刻意去升級相關的輔助技能,所以導致他們一行人不管是誰找回來的食物都基本是以最普通的方式來烹製,這也讓他們開始有點懷念以前遊戲中吃到的食物。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的時間,因爲方便時間的原因就架起了四個篝火來烤野怪,那香味撲鼻的香氣便是涌入到了八人的鼻中,而在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夜羽便是看着老胡開口說道:“來吧,邊吃邊說。你也應該告訴下給我們聽,你曾經在《神殤》舊服務器裡面的名聲了吧?特意留在跨服服務器練級,也能給你遇到仇家對手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按照剛纔那位‘noven’玩家所說,看來你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於你的出現,他表示很驚訝很意外當然也更憤怒。”
“我想對於我的id,老三你應該不陌生。而對於其他在座的各位,可能就有點陌生了。”
老胡的臉龐上忽然浮現了一抹疲憊的神情,顯然是對於曾經的回憶覺得有點無奈,甚至可以說是不願再次提起,但是因爲先前發生的事情,看來也只是重新提起這件事情。
“我一直都好奇老胡以前的id。”
屈政撇了撇嘴說道,在聽到老胡打算說出自己過去事情的時候,屈政的眼中竟是有點小興奮。
“呼。”
老胡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是緩緩的擡起頭看着天空,深夜下天空之上漫天星辰,彷彿在這樣的環境下,讓老胡的沉重的心情也是略微好轉起來。
“我過去的id是…血狂。也就是國服全服通緝紅名百位玩家中的一位,御系血者,‘血狂’。”
老胡話音落下的時候,夜羽的神情微微的變了變,顯然夜羽很早之前就猜測着老胡的身份。
因爲老胡之前曾經說過自己來自於舊服務器,並且還是一位紅名的玩家,而且如此熟悉御系,在國服全服通緝紅名百位玩家名單上,有御系身份的玩家不到五位,但是從老胡顯露出來的自定義天賦技能樹上的技能看來,無疑‘血狂’成爲了夜羽懷疑的點。
“聽起來這個id可比你現在這個id要霸氣許多。”
洛威這個時候有點半開玩笑的說道,但是臉龐上的神情也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是嗎?我現在這個id只是爲了讓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而已。”
老胡苦笑的繼而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以前在我舊服務器裡面我跟一些朋友組成了幾支穩定的固定隊伍。當時在舊服務器下闖下了大名聲,我們的小勢力甚至連服務器裡面的龐然大物的幫派勢力都是畏懼三分,因爲過於自傲的我們自然踏入進了跨服服務器當中,要知道跨服服務器可是極爲混亂的,紅名玩家甚至比正常玩家要多很多,而無疑我們幾支隊伍都是紅名玩家,而我們的威名自然也曾經在《神殤》全球官方論壇上出現報道過,所以當我們出現在跨服服務器的時候便是讓所有人都有點忌憚的。”
“不過因爲時間久了,我們也與不少的紅名玩家起過沖突,有輸有贏的戰鬥。而爲了我們的地位也能夠在跨服服務器穩固紮根起來,我們更是幾支隊伍研究了一種團隊型的打法,一個固定隊伍裡面分化成兩個小組來進行配合。後來成功研究出了打法之後,我們在跨服服務器上威名赫赫,也算是在跨服服務器裡面不敢招惹的紅名玩家組織之一了,而我的名聲也是代表了整個組織一樣,‘血狂’。那時候我們是二十四人的小組織,被人稱爲血狂二十四人。”
“關於血狂相關的信息,我看過不少。沒有想過你們這些紅名玩家竟然號稱對付的人都不是什麼善人,你們也並沒有對過弱者出手,但是你不覺得在《神殤》裡面就很好笑了嗎?”
‘杯酒困英雄’這個時候便是挑了挑眉的說道,而對於這傢伙所說的話,夜羽便是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傢伙也是藏着掖着的人,你好意思去說別人嗎你?”
夜羽的話無疑刺激到了‘杯酒困英雄’,‘杯酒困英雄’見狀便是沒好氣的閉上了嘴也不再開口。
“其實他也說的沒錯,站在現在來看,當時的我倒是蠻腦殘的覺得自己。畢竟這《神殤》世界不過僅僅只是個遊戲而已,但是至今爲止我也沒有因爲當初所做過腦殘的事情而感到有過任何的後悔之意。”
老胡卻是笑了笑接過了夜羽所說的話繼而說道,那臉龐上的神情也是充滿了一種無奈的苦澀之意,顯然對於那段時期的自己,老胡也是經常回憶起來,雖然看似想忘記,但是那種經歷又怎麼可能會被遺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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