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刷了一遍形象的雲舒快速往回走,她原本心血來潮也想跟着爺爺他們去公社看看,探探風聲。
雖然文革是從六六年開始的,但不代表現在的世道就是風平浪靜。
如今家裡缺的就是紅寶書、偉人畫像、主席胸章這種具有時代特色的物品,必須早早就準備好,紅寶書也要一字不差的背不下,不能臨時抱佛腳。
而且她還想要給便宜爹的戰友“顧叔叔”寫信。
先前是怕老宅那邊因爲“監護權”的問題拿捏他們姐弟三個,但如今爺爺已經被他們拉攏過來一半了,至少對他們有害的,老爺子如今絕對會出手阻止。
所以雲舒如今再寫信,一,自然是溝通一下感情,所謂人走茶涼,但云舒並不想讓這條路斷了,至少在文革結束前,不能斷。
若是有個萬一,在軍隊有大作爲的“顧叔叔”可能就是一條後路。
這並不是雲舒不相信自己的實力,而是如今她的身份,確實有些危險。
八部共尊的“尊主”身份,固然在某些行事上有一定的方便,但前朝已亡,不久之後的文革,已然是勢不可擋的時代潮流,舊社會的“尊主”,勢必成爲要被打倒的封建殘餘。
但這個身份,她是萬萬不會放棄的,畢竟這是老祖宗提示的“機緣”,能讓她有一番作爲。
雖說雲舒自己小心謹慎,但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加上長白八部族內心懷鬼胎的人,雲舒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脫身。
她必須給兩個弟弟,留足後路。
二來,雲舒也想問問大丫爹王金柱屍骨的問題。
當初趙福生過來只是報了口信,但實際上,家裡這邊還沒有接收到王金柱的骨灰。
當然,王金柱確實是死了,不可能出現死而復生、失憶、再娶等狗血梗。
家裡這邊給王金柱做的是衣冠冢,與大丫娘一同下葬,但若是能把王金柱的骨灰迎回來,也算落葉歸根,不至於成了孤魂野鬼。
只爺爺他們這幫人對於雲舒如今的腳程來說,簡直就是累贅,讓她跟着他們起早貪黑的折騰一晚上,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所以她沒有先回家,而是就着雪地反射的光,先去了一趟大隊部。
雲舒早就踩好了點,直接用細鐵絲把門上的鎖勾開,然後翻出放在抽屜裡的幾本黃皮本子,雲舒直接進了空間。
這幾本黃皮本子,別看貌不驚人,但想要出去辦事,離開它們,你將寸步難行,這就是——介紹信。
去四外八莊還好說,但凡想走的遠點,即便是去公社(鎮上),也得有所在大隊開的介紹信。
否則遇上糾察隊,若是拿不出介紹信,絕對會被當做“黑戶”,接受審查。
那個時候,沒有身份證,一張薄薄的介紹信,就充當了身份證的功能。
這時候的介紹信種類也多的很,如今雲舒手裡這幾個本子分別是糧食關係介紹信、探親介紹信、兌換牲畜飼料介紹信、結婚登記介紹信。
雲舒把探親介紹信拿出來,從超市賣文具的貨架上選了半天,才挑出一種和村裡這本介紹信差不多的紙。
然後她連接了一臺複印機,直接印了一百張,然後她出了空間,把先前的介紹信放回去,取了大隊部的印象,用超市裡的鮮紅印泥,讓一百張複印的贗品,成了真貨。
做完了這一切,雲舒將所有的東西恢復原位,甚這纔出了屋子,將鎖頭再次鎖上,她這才腳步輕快的往家走。
她想自己去公社、去縣裡,甚至更遠處,但爺爺不見得就能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閒逛,所以她也只能選擇事急從權了。
回了家,雲舒也沒露出口風出來,該做什麼做什麼,直到傍晚,她纔對大壯道:“姐一會兒去山上看看前些日子佈置的陷阱,在山上住一晚,明天上學就回來。晚上,我會讓白狐過來陪你和小壯。”
作爲五獸中的顏值擔當,白毛狐狸胡麗已經與雲舒成功在他們家會師過了。
可以說,除了家裡四隻狗崽子,無論是大壯,還是小壯,都對這隻胡麗十分喜愛。
對了,這隻白狐的名字叫胡麗,這名是它自己起的,因爲它覺得麗這個代表了美麗、天生麗質等美好含義的字,才配的上他無與倫比的容貌。
但說實話,一個公狐狸,叫胡麗,也是夠了。
如今五獸已經將四方山劃定成了雲舒大佬的地盤,它們已經在西山定居,不過各個族羣依舊留在原地,維持霸主地位。
雲舒爲了自己的植物園,也是爲了收房租,白天若是沒空,便在晚上也要跑一趟,有時候不回來,就會讓白狐過來陪兩個弟弟,他們也慢慢習慣了。
所以大壯並沒有多想,甚至因爲有幾天沒見到胡麗了,心裡還感覺挺想的。
因爲主僕契約的問題,雲舒給狐狸傳了一條指令,聽到它的回覆,雲舒收拾收拾,趁着天黑沒人外出,她順着先前爺爺他們出村的爬犁印, 開始了全力奔跑。
而在雲舒離家大約半個小時候,一隻白毛狐狸推開了她家後院半掩的門,爾後,熟練的用門栓別住。
而這個時候,王大志等人,已經到了公社,在收購站下班前交了豬,領到了一千多元的鉅款。
一行人又累又餓,衣服、鞋子都被汗浸透了,這樣趕回去,怕是要生病的。
王大志咬咬牙,在招待所開了兩間房,要了火盆、熱水,好歹讓大傢伙歇一歇。
王大志到底年紀大了,幾乎是躺在牀上就睡着了,卻不知道在白茫茫的雪地裡,他家大孫女正順着他們留下來的痕跡,正在往公社趕。
而云舒呢,順着深深的爬犁印,還有整齊的腳印,快速奔跑起來,遠遠看去,整個人就彷彿在雪上飛一般。
大楊樹大隊是去紅旗公社,途中必須經過的大隊,先前需要走兩個小時的山路,雲舒如今不過跑了半個小時。
大楊樹大有直接通往公社的運材路,路上厚厚的積雪已經被剷除,雲舒雖然找不到爬犁的痕跡,但早就打聽過怎麼去公社,此時的她就像一抹幽靈,悄然的劃過這寂靜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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