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以爲冰塊即將成型,凍住那條血影之時,血影揮拳重擊在冰塊之上,冰塊立刻土崩瓦解,變成碎片。
不過還好這次準備充分,那半透明黑色框架在緩緩收攏,欲要擒住血影,但是血影卻兇威蓋世。
他連續戳出七指,分別點在黑色框架的七個不同地方,然後這個框架就如同虛設般,被他一下鑽出。
“七星指!”陳陵立刻認出了這個戰技,貌似在山海經中看到過,似乎是一個上古時期強者的成名戰技,但究竟是誰一時間也無法想出。
“草棱劍!”這是最後一道防線,所有的草尖指向血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全都射向了血影。
唰!唰!草劍飛舞,一個球體立刻出現,將血影包圍在其中。
喀嚓!不過片刻功夫,草球就出現了裂紋,最後轟然爆開,化爲飛灰。
血影昂首挺立,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尋找一個薄弱的突破點。
“燕過無影!”二十幾柄匕首同時射出,彼此組合威力驚人,特別是在這麼短的距離內,就算是鍾靜蓮本人也無法輕易躲開。
“天龍八式之炎龍焚天式!”“天賦九天火鳳!”
這是他們第二次配合,契合程度更高,炎龍與火鳳彼此纏繞,沒有一絲溫度散發,但是其中蘊含的威力就算是識藏境界都不敢小覷。
“魂爆!”這不算是戰技,但卻擁有不遜色於戰技的威力,因爲這是將魂魄作爲一次性使用品,接近敵人之後引爆來達到傷害敵人的作用。
地煞宮不知道殺害了多少人,這兩日的戰鬥消耗了那麼多的魂魄,不比吸人血液的血影善良到哪裡去。
血影直接無視了那二十幾柄匕首,任憑那些匕首穿過自己的身體。
一瞬間他就被射成了篩子一般的存在,連光線都可以穿透他的身體。
不過他自身都可以化爲血霧的狀態,這樣的物理攻擊又怎麼奈何得了他呢?這樣的攻擊完全可以無視,哪怕匕首再多上一倍他也不會退縮分毫。
炎龍火鳳在此刻也衝到了他的面前,他一指點出,宛若星光閃爍,原本該爆炸的攻擊完好無損,二指點出,星光奪目,炎龍火鳳合力一擊竟然被改變了方向,引向了天空,在天上轟然炸
開,遮天蔽日。
魂爆之威這一刻也達到了,空氣中蔓延着一陣陣漣漪,凡是被觸碰到的植物立刻枯萎,奪取生命,霸道絕倫。
死亡的漣漪剛剛蔓延到血影身邊,血影又連續點出三指,空間崩塌,如同怪獸巨口將黑色漣漪納入其中。
七星指威力果然強勢,只要掌握這一個戰技,就幾乎能夠橫掃同等級的武者,但是陳陵相信自己的天龍八式一點也不弱於他,只是自己還沒有完全領悟到天龍八式的精髓。
“啊!”又有慘叫響起,聲音蒼老而又突兀,聲音發自人羣后方。
“血影明明在我們前方,爲什麼後方會有聲音。”衆人立刻回頭一看,這次出現的情況出乎他們意料。
一箇中年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看着清晨樓和地煞宮的人羣,他的右手緊捏着一個老者的頭顱,那位老者匍匐在地,眼中盡是恐懼。
“救我,師兄救我!”他看着管焯苦苦求救。
“師弟!”這人是管焯的師弟,二人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現在竟然被一個陌生男子抓在手上。
“你到底是誰?”管焯冷聲問道,不過那個中年沒有睬他,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周杰!”陳陵剛擠到人羣前方,發現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周杰,不過氣息完全不相似。
“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做周杰,不過那都已經成爲過去了,現在我叫景弦,你們也可以稱呼我爲血神。”中年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感情。
血神景弦!衆人倒吸一口冷氣,那可是上古時期的強者,現在怎麼會出現?而且看他的實力最多不過識藏,怎麼可以媲美上古強者。
陳陵這纔回憶起來那個戰技原來是景弦的成名戰技,威力無窮,上古時期遇神殺神,遇魔屠魔,所向披靡。
“快放下我師弟,不然我們地煞宮與你誓不罷休。”
景弦依舊無視他,冷語道:“地煞宮是什麼玩意?與誅天門相比如何。”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氣的地煞宮人牙齒嘎嘣作響。
他右手一招,一條血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血影是他造出的?”所有人立刻回頭,發現身後的血影已經不在了,出現在景弦面前。
那條血影形態變換,立刻變成了一個與景弦一模一樣的血影,然後緊貼在景弦身上,融入了他的身體。
血影就是景弦,景弦就是血影,這時候衆人才恍然大悟,明白景弦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到底想要怎樣,爲什麼要殺那麼多人,就不怕遭天譴麼?”一個清晨樓長老憤怒的說道,對於景弦的手段非常不齒。
“殺人?我有殺人麼?我只是讓他們可以活的更逍遙,成爲我的一部分力量,你也可以獲得永生的逍遙。”
景弦殺那些人只是爲了恢復自己的實力,如果讓他繼續恢復下去,不知道會成長成什麼樣子,難道會回到上古時期巔峰戰力?到時候就真的沒有人可以治得了他,那時候如果他還如此嗜
殺,必將生靈塗炭。
陳陵心中想到:他敢正面出現在我們面前表明他有了足夠的實力,我們有危險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不止陳陵一人,鍾靜蓮也發現了不妙,不過她壯着膽說道:“你不過是一個識藏境界的人,就不怕我們羣起而攻之嗎?到時候任你戰技多麼厲害也無法逃脫吧。”
“多謝提醒,不過你們不是已經羣起而攻我了嗎?而且既然我敢出現自然是有把握的。”
“哼!趕快放過我師弟,不然你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管焯很着急,生怕師弟被殺死:“就算你在識藏境界再強,那也不過是識藏之人,如何能夠抗衡我們這麼多人,如果你識相點
放過我師弟,那麼還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
“呵呵,是麼?我確實還是識藏境界,但是你們以爲這樣就可以打敗我了麼?”
景弦笑的很詭異,他的手用力一抓,右手就如同吸管一般有液體汩汩流動,而管焯的師弟身體在瞬間就變得乾枯,死相與其餘人相同。
這一切發生的那麼突然,管焯根本來不及救援,看到情同手足的師弟慘死,他頓時暴走。
嘭!黑色手鐲爆裂,一道僞聖魂立刻融入他體內。
“啊啊啊——”他身體劇變,立刻長高三丈,渾身閃爍着黝黑的光澤,一片片菱形的鱗甲遍佈他的全身,一柄巨大的斧頭出現在他手上,煞氣裊繞。
“給我去死!”他舉起斧頭,整個人氣勢攝人,不再似原先那樣陰氣沉沉,而是穩重如山。
那柄黑色巨斧一下就斬到了景弦身前,遠超音速,音爆聲旋即在他身後響起。
轟隆!聲勢駭人的一斧劈下,發出雷鳴般的巨響,地面出現了一條溝壑,足有五尺之長,四尺之深。
“人呢?”他感受到剛剛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就已經劈下,不可能那麼輕鬆就斬殺了景弦。
定睛一看,地面哪有景弦的身影,只有他自己師弟的身體被劈成了兩半散落在地,乾枯的身體中一絲鮮血都沒有流出。
他更加憤怒了,師弟的身體都無法保全,他將仇恨都要發泄在景弦身上。
“在你頭頂!”立刻有人提醒道。
他擡起頭,發現景弦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漂浮在空中,恐懼在他心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