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老,他們是怎麼受傷的?附近有什麼危險嗎?”陳陵看到兩個受傷的弟子,擔心在後面的路上會遇到危險,所以此刻先詢問一下是否會有危險。
“沒事,他們只是在洞中被幾隻蝙蝠抓到,休息幾天就會好了。”馮一峰眼珠一轉回答道。
“蝙蝠?這裡的洞穴還有蝙蝠?那我們這個洞穴不會有吧。”田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四周。
“哈哈,原來你怕蝙蝠。”陳陵笑道,他又轉頭看向馮一峰說道:“在下曾經學過醫術,就讓在下替他們查看一下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
他大步向前走到了靠着巖壁呻吟着的弟子。
“如此甚好,我替他們謝過小兄弟了。”
陳陵小心翼翼的將白布撕開,發現這些人身上果然是幾道抓痕,深可見骨,但是卻只經過了簡單的止血包紮,所以還是很疼痛,以後好了也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不對,這完全不是蝙蝠的抓痕,蝙蝠不可能擁有那麼大的力量,而且看傷疤完全不是普通的東西造成的,肯定是靈獸。”
陳陵出自長生谷,醫術高超,一眼就發現了事實並不似馮一峰所說的那樣,但是旁邊的馮一峰還暗暗自喜,覺得自己編造的藉口非常合理,就算陳陵學過醫術也無法發現端倪。
陳陵心中明瞭,但是卻沒有說出口,防人之心果然不可無,這兩個氣田宗長老肯定有問題,自己一定要多多注意纔是。
他從懷裡掏出了兩種秘製的祖藥,對於這樣外物造成的傷害有奇效,並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將兩種藥粉要一定的比例倒在了手上之後,陳陵手掌朝傷口拍了下去。
“啊——”那個弟子發出了淒厲的叫聲,疼痛程度不言而喻,就連聽到了這個叫聲的田秀馮一峰等人都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於陳陵的醫術有些懷疑。
不過陳陵沒有注意他們,在將藥粉倒在傷口之後,手掌以一定的頻率揉動,他的手掌也在內力作用下微微發熱,伴隨着高溫,那些藥粉最後消失無形。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陵縮回了手。
“咦?我的傷口不疼了。”氣田宗弟子在狂痛之後突然發現傷口失去了疼痛感,並且有了一絲絲麻麻的感覺。
田秀說道:“你小子不錯嘛,哪裡學來的一手好醫術。”
不過陳陵沒有睬他,不是陳陵想裝酷,只是在不知不覺中他成熟了很多,在衆多的壓力下,他沒有了往日的童真。
按照剛纔的方法,陳陵又在另一個弟子身上如法炮製了一番,最後那個弟子也感覺好受多了,看向陳陵的眼光中充滿了感激,但是由於長老在他們旁邊,所以沒有發出聲音。
“多謝小兄弟,我們現在需要去接一下其他弟子,你們二位請在這裡休息吧。”
馬軻笑着對陳陵說道,看上去比馮一峰更加穩重些,但是越是這樣的人越難對付。
馮一峰對馬軻說出的話感到有些詫異,不過奇怪的表情一閃而逝,也接着說道:“那我們走了,過會晚上回來把酒言歡。”
說完之後二人便離開了洞窟,陳陵與那兩個弟子閒聊了起來,不過他們就是不說自己是在哪裡如何受傷的,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馮一峰與馬軻出了洞窟之後並不是直接離開,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去接其他弟子,而是躲在了洞口,偷聽了陳陵的談話,發現那些弟子沒有說出到這裡真正的目的才放心的離開了。
“老馬,你覺得這兩個小子會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威脅當然不會有,看他們分明是初出茅廬的人,不知道到這裡是爲了什麼,當然最好可以將他們留在這裡,這樣纔可以萬無一失,不過我有更好的方法,讓他爲我所用纔是最高境界。”
“不錯,還是老馬你說的周到,這一點我這輩子都無法比得上你。”馮一峰對於馬軻的話也感到非常佩服。
“走,我們邊走邊聊,想出一個完美的計劃,讓那個小子心甘情願的變成我們的力量,這樣也可以爲我們氣田宗減少傷害。”
馬軻老奸巨猾,與馮一峰二人邊走邊商量起了方法,聽得馮一峰連連點頭。
不過陳陵不知道有一個針對他的陰謀大網在慢慢展開,在洞窟內與那兩個弟子聊成了一片。
兩個弟子都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宗派的核心弟子,這個門派叫做“氣田宗”,在塵世中也不算是太差,當然跟南辰派這樣的武道大派就無法比較了。
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一個是神仙般的存在,還有個是世俗中的門派,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這兩個弟子分別叫做丁亮和石俊,都是蛻凡六重天的修爲,在塵世是個強者了,所以他們也是氣田宗的核心弟子。
當然,他們這樣的修爲在南辰派都不夠看,在外門弟子都只能算是墊底的。
陳陵現在憑藉功法戰技之利都可以跟他們抗衡。
不過當問到他們到這裡是爲什麼的時候,他們不是閉口不言就是轉移話題,有時還看看洞口,似乎顧忌着什麼不敢說。
不久之後天色就完全黑了,陳陵他們升起了火堆。
這時候洞口出現了很多人,他們都是穿着統一的灰色布衣,與丁亮二人身上的相同,想必都是氣田宗的弟子。
“大師兄,你們回來了,還有其他弟子受傷嗎?這位小兄弟可以爲他醫治,他的醫術真的很不錯。”丁亮看到帶頭的一個人之後,爬了起來笑眯眯的問道。
陳陵轉頭看去,發現這是一個高瘦的青年,臉色陰沉,與其他弟子不同,他穿的是青衣,揹負一把長劍,給人冷酷之感不敢接近。
從丁亮那裡,陳陵知道了這位大師兄叫阮亦狂,一身修爲已經在蛻凡九重天,是門內年輕弟子中的第一強者。
他爲人冷傲,戰鬥瘋狂,常常會與一些長老切磋,那些長老雖然修爲境界高於他,但是在不使用天賦的情況下,都奈何不了阮亦狂瘋子般的戰法。
他往往會不要命的與那些長老戰鬥,完全不似切磋,直到後來,長老們見了他就躲。
“哇!帥哥。”田秀看到了阮亦狂之後一副口水都要掉下的樣子,似乎沒有見過男人一般。
“不要丟人,閃一邊去。”陳陵不客氣的擋在了田秀的身前,讓田秀無法看到那個大師兄。
“小屁孩,不要擋着我,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懂。”陳陵比田秀小上許多,所以田秀稱他爲小屁孩。
田秀一直在陳陵的後面夠來夠去,眼睛一刻也不離開阮亦狂。
“他對我笑了。”田秀一副花癡的樣子,完全被阮亦狂給迷住了,這不過是第一次見面。
聽到田秀的話,陳陵這才發現那個阮亦狂正看着自己這邊,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洞內一陣風吹過,他的長袍迎風而動。
田秀被他這副樣子迷得神魂顛倒,陳陵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女人也可以被男人秒殺。
不過陳陵對於阮亦狂沒有一絲好感,看到他臉上的笑容,陳陵感到非常噁心,非常虛僞。
但是田秀卻不這麼認爲,覺得那個對着她笑的人是她可以託付一生的對象。
“哎呀,我怎麼產生幻覺了。”
“怎麼了?”
“我剛纔竟然看到大師兄笑了?”
“不會吧,大師兄怎麼會笑,你果然是產生幻覺了。”
“不,不是幻覺,我也看到了。”
陳陵隱隱約約聽到那些弟子們在議論着,從語言中推測,這位大師兄應該是一位冷酷到了極點的人物,從來不笑,不過他也有冷酷的資格。
蛻凡九重天,在南辰派都可以上外門的山河榜了,實力比畢子文都要強上許多,遠不是現在的陳陵可以比擬的。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阮亦狂轉過頭去,一副冷的跟冰塊一樣的語氣說道:“後面有五個弟子受傷了,我現在就安排人將他們擡進來,你們今天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在阮亦狂說道辛苦休息的時候,語句有些乾澀,不太通順,似乎是從來沒有講過這樣的話。
但是其他弟子們的反應更加誇張,在一瞬間全都“唰”轉頭看了過來,表情驚訝得就像是看到了上古生物一般。
“你們今天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怎麼都不動,聽不懂我的話嗎?”阮亦狂又對那些剛剛回來的弟子說道,雖然是關懷的話,但是語氣生硬,令人感受不到關懷的味道。
灰衣弟子們聽到了阮亦狂的話,全部行動了起來,一下子就全部散開,坐在了各個角落。
看來阮亦狂在門內威勢極高,這些人完全不敢違逆他的話,這樣的情況一般都只會出現在晚輩對長輩的時候。
明明是關懷的話,但是陳陵卻覺得這是威脅,對於阮亦狂沒有一絲好感,就想明天天亮之後快些離開。
“你們幾個快些將外面受傷的弟子扶進來,交給這位小兄弟醫治。”阮亦狂再次吩咐道。
那幾個被指到的弟子一刻都不敢停留,一窩蜂的跑出了山洞,不敢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