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錄音,是實況轉播。”林逸飛笑道。
“實況轉播?”百里冰醒悟了過來,“你不是說現在還有人監視我們?就在附近?”她纔要四下看一眼,突然醒悟了過來,微笑到:“如果我要轉頭,是不是也會有人看得到?”
林逸飛笑笑,“當然是這樣,剛纔你不是已經聽到,那個年輕一點的叫做方雨揚,成熟點的聲音叫做沉良和,他們一個是師叔,一個當然是師侄。”
“你這不是廢話,”百里冰也笑了起來;,她見林逸飛說的肆無忌憚,倒也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他們在哪裡?”
她的表情和文化截然不同,如果趙夢恬看到,多半又會感慨,人生本來就是一齣戲,無論是誰,其實都能演出一個角色,而且很完美。
“你現在果然有經驗了很多,”林逸飛嘆息道:“歲月無情人易老,一入江湖歲月催,以前的冰兒,聽到這裡,多半已經霍然站起,想要尋找對方的下落,今天的冰兒,已經沉穩的有如七老八十的老江湖。”
“有沒有這麼老?”百里冰故作不解,摸了摸俏臉。
“其實我更希望你不卷如在這個所謂的江湖,不知道人心中的爾虞我詐,”林逸飛望着百里冰,“這件事了,我更希望恢復到以前的生活,大家彼此間,坦誠相待,豈不更好。”
“是呀,我也很嚮往。”百里冰笑了起來,“大家在一起,圍繞着篝火,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
“你說的好象是山裡的大王。”林逸飛微笑着,眼前卻閃出了一陣篝火,大夥寒冬取暖。肉倒不見得有的。只是一人一口酒的傳着取暖,歡笑嫣然,苦中作樂,卻有着現在人性中已經缺乏的溫馨和激勵。
“逸飛,他們到底在哪裡?聽他們的口氣。可以看到我們卻聽不到我們說話,那他們應該在對面的樓裡。”百里冰沒有扭頭。已經得出了結論。
林逸飛也笑了起來,“你判斷的不錯,他們在隔街對面的賓館裡面,監視器是放在對層,但是陳良和卻在上面一層。”
“你怎麼發現地?”百里冰很好奇。
“我眼神比較好使。”林逸飛微笑道:“我不經意的在附近看到了陳良和,又經意的看到了對面樓上,那個微小卻又奇怪的東西,我碰巧又知道了那是個攝錄裝置。剛纔我們不是還說了,他們顯然對我有一點興趣。”
“可是你顯然早就知道防備着他們,”百里冰笑道:“你剛纔在房間說的那些話。難道不怕他們聽到。”
“其實我倒很想讓他們聽到地,只是沒有想到陳良和比我想象的要謹慎,”林逸飛嘆息一聲,“他不肯抱殘守缺,也覺得適應時代的發展是必然地,我當然也是一樣,我發現了那個裝置後,就請人查一下人在哪裡,無線不代表無蹤,他們很快查到了信號的接收地方,確定了陳良和的地址,他不敢在我的房間內,加個竊聽器,怕我們發現,我卻請他們在陳良和的房間內放一個竊聽器。”
“原來如此,”百里冰恍然道:“逸飛,你既然知道他在監視你,爲什麼你不去揭穿他?”
“揭穿他?爲什麼要揭穿他?”林逸飛笑了起來,“我揭穿他,今天怎麼能聽到這麼多地秘密?”
“不錯,你這招實在不錯,陳良和人前裝的不錯,只不過這次顯然是失算,他雖然沒有意料到不經意的透漏了很多我們需要知道的內幕。”
林逸飛緩緩點頭,“我和他都想從對方身上撈點什麼東西,只不過,我還不知道他從我身上看出了什麼。”
“他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百里冰笑道:“你成天就和個木頭樁子一樣,我都琢磨不透你到底想地什麼,他看了幾天,有如何能知道?”
林逸飛笑笑,“不知道你這是誇我還是怎的。”
百里冰嫣然一笑,嫵媚頓生,估計那面的方雨揚看到,眼睛都會直地,果不其然,方魚揚的聲音已經從椅背後地接收裝置傳了出來,“師叔,他們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要說?百里冰笑什麼?”
陳良和的聲音多少有些不耐煩,“看戲不用嘴的。”
那面的方雨揚‘恩’了一聲,看來不用嘴,只能用鼻子示意自己的反對。
百里冰聽到這裡,更是笑的前仰後合,頭一回覺得談話如此有樂趣,這種場景她是做夢也沒有想的出來,偷看的人全然不知道自己也是在被觀察之中,這就可能是常言說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
“首先,通過陳良和剛纔說的,我們可以知道,陳良和是方雨揚的師叔,”百里冰說到這裡,忍不住‘噗嗤’一笑,“剛纔我還說你廢話,我也有這毛病,只不過這個師叔的含義實在是有些值得琢磨,他們故意隱藏了這種身份,芳震霆顯然對於這點,也是沒有說實情,這說明他們雖然認識,卻是故意隱瞞這種關係。”
百里冰想了一下,“我說的還是沒有什麼實質的東西,我應該說,方震霆和君憶明顯的藕斷絲連,恩,這句話需要肯定之前,我們一定要假設他們說的尊主就是君憶,不染,我後面的所有猜測都是空中樓閣,浮沙建塔。”
“不錯,他們的尊主,聽陳良和說的,武功最少不差,比常人要高出很多,方雨揚又能稱呼一聲,年紀絕對不小,也就是說和方震霆差不多的年齡,她能夠培養出陳良和這樣的人物,還能讓他成爲知名的國際動作指導,說明她很有實力,她教了方雨揚獨家的內功,千里鳳鳴,說明她和方家有關係,這個尊主符合這麼多的條件,就算讓我來想,答案也是呼之欲出的,至於方震霆爲什麼隱瞞和君憶的關係,這是個細節,我們可以暫時不理。”
“方震霆也喜歡君憶,其實我一直都這麼認爲。”百里冰眉頭一揚,說不出的動人,方雨揚那面看了,卻是打了個哈欠,等待的戲份遲遲不能上演,他只看無聲電影,當然有些乏味,“師叔,我先休息一會兒,你有什麼好計劃對付林逸飛嗎?”
“沒有。”陳良和回答的沒有上呢們好氣。
百里冰聽到方雨揚說對付林逸飛的時候,臉上笑容依舊,多少還是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逸飛,你想想,一個幾十年前,解放前他遇到的人物,遲遲不能忘懷,看到她當年手中的字畫,馬上買了下來。。。。。。”
“等等,”林逸飛一揮手,好象想到了什麼,“當初君憶拿的只是一幅畫,後來怎麼變成了三幅?是什麼時候畫的?畫出來意義我們瞭然,但是他爲什麼要畫出來,可是直接交給的楊虎,還是三副畫是兩個人交給的楊虎?”
“這個很重要?”百里冰有些不解。
林逸飛搖搖頭,“你繼續說下去。”
“方震霆我覺得,可能也捲入當年的感覺糾葛,而且很可能是很關鍵的一環,只不過我們都忽略了這點,”百里冰苦笑道:“君憶爲人孤傲,這點可以肯定的,但是從種種跡象表明,她對方震霆實在是不錯,還教方雨揚自己的內功,方雨揚也能稱呼她奶奶,說明了她對方雨揚的寵愛。”
“這些感情糾葛已經過去了即使年,就算查得清楚,也不見得有什麼意義。”林逸飛嘆息一聲,“其實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如果君憶知道挾持科學家的完顏烈,她會如何面對?”
“誰知道,可能愛極生恨,也可能舊愛復燃,感情的事情,很難說的。”百里冰遙遙頭,“這些如果逸飛你不管,就和你無關。”
“真的?”林逸飛喃喃自語。
“什麼真的假的,他們難道真的要逼你出手?這對他們而言,有什麼好處?我如果和你敵友不分的話,我第一個想到的是要拉攏你,而不是蠢的要和你爲敵,和你做朋友的好處我還不算太清楚,那個阿水大牛應該知道,可是和你做敵人的壞處可不小,最少你的勢力和你本身積累起來的威望,一些認識的人物,都可以算是難以得罪的,更何況,和你爲敵,並沒有利益,他們都是老奸巨滑的人物,怎麼會和方魚揚那個楞頭青一樣,不知道厲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他們不應該不懂得,所以在我看來,陳良和雖然是在監視你,但是反倒不見得象方魚揚那樣,迫切的想要你性命。”
說到阿水大牛的時候,百里冰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一個寒假結束後,很多好朋友有可以重新見面,對於百里冰而言,十分希望這件事情做個了斷,大家開開心心的,如同剛碰到林逸飛一樣,可是她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二人現在已經踏上了這條江湖路,就很難有輕易抽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