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速嫣然的琴聲能把人帶到一種高山流水,白雲青山的美妙境界,那麼她講的夢境就能把人帶到虛無縹緲,卻又讓人嚮往的意境。
衆人都在想像着滿院東風,海棠鋪繡,梨花飄雪境界的時候,只是沒有人注意到林逸飛臉色有些異樣。
速嫣然雖然眼神迷離,卻是一直望着林逸飛,聲音微微有些顫慄,“逸飛,這種景色不知道你,你夢到沒有?”
林逸飛低聲道:“我夢到的多半都是刀光劍影,這種景色是,是夢不到的。”
蘇嫣然嘆息一聲,很輕很淡,卻是重重的落在阿水的心上,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雖然網絡上可以說是遊刃有餘,爲什麼和蘇嫣然這麼久,卻只能聽到她演奏入擊玉鳳鳴,但是半分心思也琢磨不到?
“我置身在那種美景之中,很玄妙,也很迷惑,”蘇嫣然低聲說道:“這本來是個陌生的環境,就算現在怎麼仿造,怎麼復古,那種意境都是可遇不可求,就像流逝的時光一樣,你永遠無法把握,但是我偏偏又熟悉異常,彷佛在這裡已經流連了很久。”
大牛想要說,你這多半不是夢,是你彈琴過多,引起的一種幻覺,只不過看到翠花竟然一臉相往,心中一動,恍然大悟,難道這就是什麼女生所謂的浪漫?
“或許你前生就是在那裡,”阿水緩聲下了論斷,“嫣然,你看你,彈琴彈的這麼好,彷佛天生一樣。我想就算是前生也是個才女吧?”
“前生?”蘇嫣然的目光終於轉了過來,“你們也認爲有前生?”
阿水笑道:“其實我的前生觀點和別人不一樣,應該說是比較科學的,因爲誰都不知道大腦中的記憶藏在哪裡,我們不妨做個假設。”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看到林逸飛望了過來,眼神有點奇怪,不由問道:“怎麼,逸飛,不允許嗎?”
“儘管說。”林逸飛笑着搖搖頭,心中卻在想起不久前聽到百里冰的假設,原來這二人都喜歡使用一種強調。
“我的假設其實早就有科學家提出來,”阿水笑道:“因爲自從幾十年前,發現腦電波的存在,也就是現在醫院用的什麼腦電圖。只不過能夠粗略知道一些人體生命的跡象,卻完全無法知道腦電波表達的是人腦的什麼意思,就像聲波,電磁波,或者各種樂器發出的頻譜,大家都能夠檢測到,但是想要從一張白紙上的一段頻譜知道這是表達的什麼意思,那可就是很難做到,應該說是現代科學無法做到的事情!”
“阿水,還是聽嫣然的回憶,是夢境吧。”大牛忍不住插嘴道:“你的這種先進理論,應該去和搞電子,或者生命科學的去探討。”
“讓阿水說下去。”蘇嫣然一絲請求的目光望向了大牛,顯然對阿水的這種理論很感興趣。
得到蘇嫣然的鼓勵,阿水精神一振,“我這裡長話短說,就拿最簡單地收音機波段作爲例子,當然這裡還有一些不滿足的tiaoian,但是大概可以讓大家明白這個理論的含意。”
林逸飛心中有些好笑,百里冰和阿水無疑都是很心細,也有一些演講的天賦,因爲這種人有一種比較高深的理論說的路人都懂的本事。
阿水伸手在空中抓一把。“你們看,這是空氣,在我們眼中當然是透明,無色的,而且什麼都沒有是吧?”看到大牛點點頭,阿水笑道:“其實裡面有很多東西,比如說灰塵,分子,原子,當然還有電磁波,不然我們的收音機怎麼能夠收聽到電臺的節目?”
看到衆人還是有些茫然的樣子,阿水又耐心的解釋道:“既然這種,人腦中可以檢測出電腦波,爲什麼不能發射?人腦也可以說是個很精密的儀器,那麼說接受別人的電磁波也就是大有可能!”
“那按照你這麼說,人腦的記憶可以互相知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你也知道我在想什麼?”大牛大手一揮,做不屑狀,“這不是慌天下之大謬,滑天下之大稽?”
他說出一句古言,頗覺得得意,卻沒有看到阿水看到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屑,不過轉瞬嘆息一聲,“我也說一隻能夠理論的可能,你若是不聽,總是想着什麼荒謬,不可能,那我們不要說腦交流,就算語言交流都是有着很大的障礙。”
“聽阿水講下去。”翠花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大牛,你很注重實際,這點很好,但是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缺乏幻想,總是侷限在自己的小圈子中,而且總希望自己想的是對的,這纔是真正的滑稽。”
大牛這下沒有話說,誰的滑他都可以反駁,但是翠花無疑是他命中註定的剋星,“那他也要說點讓人信服的地方,不要總說些虛無縹緲的假設。”
“阿水肯定是認真想過的,我們只要認真聽就行了。”蘇嫣然一旁插嘴道。
阿水倒有些汗顏,望了林逸飛一眼,這些理念其實不是他想到的,只不過前一段時間,他發現哪個科學家失蹤的詭秘事情後,對於那幾個科學家的理論大體翻閱了一下,看到感興趣,也就記了下來,他說的正是其中一個著名科學家的假想。
“大牛說人和人之間不能知道比吃的意識,這點很容易解釋,”阿水笑道:“比如一個處於搞頻段的收音機,肯定接收不到低頻段的信號一樣,每個人的大腦就是一部非常精密的儀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下波段,應該是很難改造,這就讓我們彼此之間依靠腦電波來交流變得不太可能,但是也有些特例,比如說雙胞胎的心靈感應!”
衆人都是一驚,蘇嫣然已經搶先問道:“因爲雙胞胎很多時候都是可以說是複製品。雖然有些輕微的差別,但是腦構造相似的可能就大一些,所以有的時候一個人在遠方求學,身體上感覺到痛苦,另一個離的很遠,也有很強的感應,你莫非想說這些是二人的腦電波發生感應,這才引起另一個人的心理作用?”
“不錯,”阿水興奮的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沒有想到嫣然這麼古典的人竟然也能夠明白!大牛,你明白不明白?”
大牛冷笑道:“那怎麼解釋另外一個人也很痛苦,而且痛的是相同的部位?”因爲這個雙生感應的現象報紙上多有報道,而且有的時候,他也能夠體內聽到身邊朋友親戚提及,感覺好像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要不說人體非常的微妙,”阿水笑道:“那個科學家就是做了一個實驗說明這個現象當把被試驗人放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周圍有一個鐵爐子,裡面放着一塊燒的通紅的鐵,”看不到衆人都有些迷惑,阿水解釋道:“你們聽下去,就會明白我的用意,被試驗人被蒙上眼睛,科學家就用烙紅的鐵接觸那個人,同時給那個人及其強烈的心理按時,就是說,烙鐵每靠近一分。,就會讓被試驗人描述一下自己的心理感受。”
“結果怎麼樣?做這個試驗的目的是什麼。考驗認得心理承受能力嗎?”大牛問道,看了一眼林逸飛,“小飛,你怎麼從來沒有問題?”
“問題都讓你們問了,”林逸飛笑道:“我只要停就好了。”
衆人都是笑了起來,一起望向阿水,阿水卻是臉色鄭重,“結果是那人慘叫一聲,因爲最後科學家把烙鐵一下子放到了那人的手臂上!”
蘇嫣然驚呼一聲,輕掩秀口,說不出話來,本來以爲是個實驗,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演化成一個慘劇,大牛也是不滿,“這算什麼?你在做實驗,還在講懸疑故事?”
阿水嘴角一絲笑意,“當然是實驗,科學教把烙鐵拿開一看,那人的胳膊竟然是通紅的,而且那矇眼人的表情很痛苦。”
“廢話!”大牛雖然一忍再忍,可是還是忍不住大叫道:“一塊燒紅的烙鐵放在誰的胳膊上會不痛苦?阿水,你實在是講的有些離譜。”
阿水看了林逸飛一眼,微笑道:“這裡就小飛有耐性。”
“我在等你的結論。”林逸飛微笑道:“因爲我知道結局肯定不是大牛說的。”
“結局就是,”阿水笑道:“科學家其實是放了一塊冰冷的烙鐵在那個人的胳膊上,而不是通紅的烙鐵!”
大牛愣住,半響猜大聲叫道:“怎麼可能,不可能,這一定是你便出來的。”
“人體很奇怪,大牛這種反應不足爲奇,因爲他對未知領域有着一種排斥的心理,只是喜歡在己有的圈子中打轉轉,”阿水緩緩道:“當初發明電腦的時候,一個一秒運算幾千次的計算機要佔用幾件大房子的地方,那個時候,有人提出電腦不斷髮展,不久的將來,微型機會人手一臺,可是被很多人認爲是個荒謬和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現在遊說會質疑?”
阿水嘴角一絲苦笑,彷佛深有痛恨的樣子,“你們也應該知道,人有猝死,嚇死的,那人可能是非常健康,但是卻被一種恐懼的意識充斥,導致碑髒爆裂,如果大牛你還不信,請你說說,那種恐懼的意識是種什麼力量,既然意識可以產生讓人體的內臟破裂的力量,那麼讓人手臂出現個鮮紅的烙印,這難道很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