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飛,能不能請你談談這個慈善基金的主要宗旨?”秋曉晨猜疑歸猜疑,訪問還是要做的。
“我不知道。”林逸飛只好搖頭。
“你不知道?”秋曉晨詫異道:“你可是提名的執行主席呢!”
“這世上,領導多半不用做事情的,”林逸飛笑道:“你什麼時候砍刀一個當朝的宰相去了解
米倉的儲糧,再說我只不過是個提名,還不見得能上,瞭解那麼多,萬一落選,豈不是白費心機,
再說我一個執行主席,知道有多少錢在手上纔是正事,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秋曉晨瞠目結舌,貪官倒是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露出貪心的倒是頭一回,一時有些錯愕,竟
然不知道怎麼問下去,趙建軍卻已經着急慌忙的跑了進來,“林逸飛,江盟主有請。”
一看時間,羅羅唆唆已經快到了三點,秋曉晨顯然把握時間的火候還是差了些,只不過也不能
怪她,偌大的一個春晚,千錘百煉,凌晨的報時還是總出現問題,更何況她還只是個實習記者。
林逸飛倒是覺得解脫了,站了起來,跟着趙建軍向練武場走去,秋曉晨不離不棄的跟在後面,
顯然還是想再問出點什麼,來到練武場,一陣喧囂已經傳了過來,林逸飛有些皺眉。覺得裡面實在
和菜場沒有什麼區別,才一推開大門,一股噪音化作的氣浪已經衝面而來。少年和趙建軍倒是若無
其事,秋曉晨卻差點被衝了個跟頭!
裡面圍坐地人已經人山人海,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泄不通,淡然這個大門的通道還是留出來地,
三人才進練武場,就聽到高音喇叭響了起來。“歡迎武林大會代表林逸飛同學入場。”
剎那間掌聲與噓聲齊飛,鼓樂和喇叭共鳴,亮晶晶眼牟,黑壓壓的人頭都是向門口轉了過來。
林逸飛倒是一眼看到了江盟主在正北坐着,不急不緩的走了過去,微微點頭示意。江盟主旁邊早
就是虛位以待,熱情的起身,拉着林逸飛地手坐了下來。以示關係的親密無間。
秋曉晨撈着個凳子,卻是付主席遞給她的,付主席眼神好使,早就認出這個晨報的記者,上次雖
然上了報紙,可是卻只是混了個林逸飛某同學虛指的稱號。心中實在有些不甘,“秋記者是吧?”
秋曉晨認了半晌,猶豫道:“不守信?”
“不是不守信,”事關名節,付主席只能耐心的解釋道:“鄙人姓付。”
秋曉晨臉色微紅,“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記性不好,付主席你別見怪。”
付主席一副大人大量地樣子。“怎麼會,又來採訪林逸飛來了?採訪什麼?我能幫得上忙嗎?”
秋曉晨點點頭,把經過大略說說,付主席忍不住心中嘆息,這個林逸飛實在是命好,課都不上一
節,整日閒逛,不見蹤影,顯然知道老丈人早已經把後路鋪的一馬平川,嘀咕歸嘀咕,倒還是和秋
曉晨有說有笑,當然談起林逸飛還是好話一堆。
姑娘有些詫異,暗想這個付主席對林逸飛真的不錯,每次見面都是表揚,卻不知道付主席抱着每
個神前拜一拜,遇到野鬼心不慌地念頭,女人嘴是不嚴密的,說給秋曉晨聽了,難免不會流傳出去,
林逸飛到時候知道自己這麼盡力,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絕對不會抹下面子。
林逸飛四下望望,看到練武場實在不小,裡面幾百號人還是有的,陣營大致分爲三快,武林大會,
跆拳道,空手道,只不過跆拳道和空手道的位置上,啦啦隊倒是不少,卻不見主角,“他們啊沒有到?”
江盟主笑道:“有些人總以爲晚出場的就是氣勢一些,沒有想到影風會館他們也不能免俗,我們
中國人禮儀之邦,豈是他們比得上地。”
或許江盟主武功比起以前的武林盟主是差了太多,但是若說起滿口的仁義道德那可是有過之而無
不及,林逸飛笑笑,還未說話,大門又是敞開,高音喇叭適時的隨之響起,“歡迎跆拳道聯盟代表
荊學軻入場。”
荊學軻長臉面黑,個頭不高,可是渾身上下透漏個利索的勁頭,一進場就像國內技擊搏鬥,先來
三個連環的旋風踢秀一下,動作一氣呵成,快捷無論,頓時博得了一片滿堂紅,尤其是跆拳道場的
啦啦隊,更是手掌都拍的通紅,不時地還有一陣緊鼓密鑼,更增氣勢。
“逸飛,這個人怎麼樣?”江盟主沒有什麼三縷長鬢,只好摸摸下巴,心中付道,這個人精xxx,
出腳極快,倒是這個扎手的人物,自己要是上場,打敗他到也只有有八成的把握。
林逸飛望了一眼,緩緩搖搖頭,江盟主心中一緊,認爲他自認不敵,沒有想到林逸飛卻道:“此人招式花俏,沒有什麼大用。”
江盟主和身後的楊修武都是喜形於色,互望了一眼,心道林逸飛素來低調,他既然這麼說,那是自負比這人強上太遠,只不過二人都沒有見過林逸飛出手,卻還是有些沒底。
“荊學軻的身後,是浙清跆拳道聯盟的主席。”江盟主低聲向林逸飛介紹道:“他叫崔永志,好像有一半是韓國的血統,很少見到他出手,不過都說底子不弱。”
看到崔永志走近,江盟主快步迎了上去,寒暄問暖的,好不熱情,崔永志也是一臉的和善,不知道的都以爲二人是故友重逢,知根知底的卻都知道,這兩人一年也就見上一兩回而已。
荊學軻冷冷的望了一眼林逸飛,嘴角一絲蔑視,林逸飛卻已經把目光投向了入口,高音喇叭再次響起,自然是影風會館的人到了。
井田次郎和古正雄林逸飛倒是認識的,看到他們恭敬跟在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後面,那人一字眉,一字胡,看起來頗有些個性。
“那個一字眉的就是渡邊正野,”楊修武低聲介紹道:“逸飛,你看到他身邊那個年輕人沒有,臉上沒有表情那個,跟個石頭一樣,他就是藤村川山,本來他不是浙清的學生,沒有資格代表浙清大學參加‘百家會’,可是就這幾天的功夫,卻已經入了浙清的學籍,看到都是渡邊正野刻意的安排。”
付守信本來和秋曉晨聊的正歡,聽到也是憤然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無非是想借藤村的手打敗武林大會的中國人,進而羞臊中華武學,逸飛,好在有你在。”
他的慶幸的口氣讓楊修武有些臉紅,卻只是提醒林逸飛道:“荊學軻徒有虛表,跆拳道聯盟也是湊湊數,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影風會館,他們上次敗在你手上,這次請了外援,看來是勢在必得。”
“那個女的是誰?”林逸飛突然問道。
“哪個?”楊修武一怔,這才發現渡邊正野的左手邊還有個女的,只是從他的角度來看,看不清全貌,感覺那個女人年紀不大,肌膚勝雪,眉目清秀,算得上一個美女,“我不知道,沒有見過,逸飛,正事要緊。”
他以爲林逸飛見色起意,提醒少年一下,林逸飛卻只是‘哦’了一聲,心中暗道,這個女的似腳步碎細,弱不禁風的,但是足不點塵,雙肩不動,身手絕對要比那個石頭樣的藤村要強很多,只不過聽說他們此次的代表應該是藤村川山,既然這樣,她來到這裡又是什麼目的?
江盟主拉着崔永志的手,來到渡邊正野的面前,大夥又是一陣寒暄,談笑風生,讓旁人看到了都以爲三家是因爲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前來點卯,至於是誰獲勝,反倒不放在心上。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倒是不假,衆人拉完友誼,就要開始比賽,江盟主回到座位,低聲對林逸飛道:“逸飛,這個藤村不是善茬子,你要小心。”
三個陣營各自選出一個評委,圍在一切切磋如何比武,又推選出一個人來,走到場中說道:“大夥都是抱着習武強身的目的,難得三家有如此雅興,今天選個好日子比武切磋,眼看浙清大學習武之風日盛,一片欣欣向榮的氣氛,實在讓人欣慰。”
場下有幾個已經喊了起來,“別整這些沒有的,要打就快打,光說不練可是花把式。”
那人顯然對這種場合早已司空見慣,“經過三家一致通過,各家出一名高手出來,武林大會的林逸飛,跆拳道聯盟的荊學軻,還是影風會館的藤村川山,一局定輸贏。”
“三個人怎麼比?”場下一個人高聲質疑道,“如果四個人倒可以抽籤捉對。”
“那不如你上。”另一個取笑道:“那不正好。”
“可是三人比試,就註定要有個人吃虧,”場上那個人顯然也考慮到這點,“難得藤村同學主動請纓,說要打頭陣,不知道其他兩家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