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呀,這寶泉縣縣委是你家開的,說罷誰的官就能夠罷誰呀,就是你老爹是省長,也沒這個權利,一切任用罷免官員,都是要按照一定程序走的,想要罷免沈老,那還得經過是常委會討論決定。至於讓不讓做生意,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權利說這句話,中華是個法制社會,違法的事情都要接受法律的嚴懲,難道你不知道嗎?”武立趴在擔架上說道。
“武叔,他就是白省長的公子。”沈潤溪聽到武立的話,就像見到救星一般,連忙說道。
“哦,還真是省長的兒子,白省長我見過,一個清官,一個受人尊敬的省長,怎麼會有這樣的敗類,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你在外面這麼胡作非爲,恐怕會對你不客氣。你知不知道,你這叫坑爹,比‘我爸是李剛’還坑爹。”武立弄清楚了這白面書生的身份,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自然,也有辦法對付他。
“卡,找死呀敢管老子的事情,活膩了!”白臉小生被說中了輕肋,氣憤的喊道。
像他們這些大官的公子哥,一般都是借用他老爹的名譽,在外面胡作非爲,真的出了事情,他比誰都害怕。
“怎麼?說中你的輕肋了,你走吧,我可以去權當此時沒發生,如果你繼續糾困,恐怕你很難想你老爹交代。”武立說道。
“武立,你他卡也不過是一個縣長而已,在姥爺面前耍什麼威風,老爺我滅了你,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白臉小生怒道。
他這句話可是明白無誤的告訴了武立很多事情,如果之前武立還有最後一絲疑問的話,現在已經完全明白,爲什麼他這樣的人會來到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想滅我?你還太小了,劉山在縣裡沒有能力滅了我,在這裡,你更沒有能力,給你爹留點後路吧,這件事情你要是做了的話,恐怕你爹的烏紗帽都難保,別忘了,你爹在省委裡僅僅是少數派,省裡的萬老一心想着搞掉你老爹,如果借用這件事情的話,恐怕你老爹不得不提前退休了,他退休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你的仇人會把你五馬分屍。”武立進行了一場心理戰術。
聽這話的不僅僅是是白公子,還有不遠處的黑風寨把頭——絡腮鬍。
那些護衛們聽到武立的這番話,一個個的又興奮起來,在心中暗暗稱讚。
沈潤萌對武立的那種依賴感頓時油然而生,就像他真的是她的丈夫一樣,給她安全感。
權利同樣也是產生安全感的重要來源,武立展示官威,已經讓她深刻的感受到了。
“武立,告訴你,劉山在縣裡解決不了你,未必老爺我在這裡解決不了你。給你說實話吧,老爺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一天了,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了你的命。林把頭,該你動手了吧。”白麪小生看了看不遠處的絡腮鬍說道。
這絡腮鬍那是久混江湖的人,聽完武立的這一番話,已經決定改變原來的計劃了。
他屬於江湖中人,對官場並不是很瞭解,更不知道這官場的內部鬥爭,經過屋裡這麼一分析,這心裡基本上有底了。
他
不會那麼傻的當白麪小生的棋子。
“哎呀,白公子,你到我這裡是客,沈兄弟到我這裡也是客,更何況,武縣長親自來視察,我也應該盡地主之誼,這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不要的好,以和爲貴,武縣長,您說是不是?”絡腮鬍笑容滿面的走進來說道。
“絡腮鬍,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賊,見不得光,如果上面下令要剿你的話,你們黑風寨活不到明天。”白臉小生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小子,你真是幼稚得很,還虧得你是白省長的公子,白省長在官場上,那可是高手,在我寶泉縣之前,和他老人家一起吃飯,他曾經告誡我,寶泉縣是一個特殊的地方,要照顧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不能急,急了就會出問題。我當時不以爲然,沒聽他老人家的話,急於樹立威信,到最後不得不走這條道離開。”
“你爹對寶泉縣能有如此深刻的認識,而你卻天真的以爲官場上是萬能的,豈不是可笑。告訴你實話吧,經過這一次事件,我才明白,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官場有官場的規則,黑道有黑道的義氣。看着黑風寨,也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恐怕屬於百年老字號了,在建國初期的掃匪過程中都沒有徹底滅了這裡,現在怎麼可能憑你一句話,說滅就滅,別說你,就是一號首長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你看到了身後的原始森林了嗎?那裡就是他們的屏障,任何部隊到那裡,不熟悉情況的話,恐怕是有去無回,大規模的部隊在這山間小路中又施展不開,所以,你的話也只有嚇唬嚇唬孩子,如果能夠解決,政府早就解決了,也不用拖到現在,只是政府解決不了而已,就像貓永遠也消滅不了老鼠一樣,這個社會是平衡的,力量是相互制約的。”武立一口氣說了很多,講了很多道理。
有些話是真的,有些話是假的,總之,說出這番話,不是對白臉小生說的,而是對林把頭說的。
此時的武立已經看出來了,這白臉書生在這裡沒有什麼力量,完全依靠林把頭的力量,才能夠對付他,否則的話,根本不足爲慮。
“哈哈,沒想到武縣長如此的開明,早知道武縣長來這裡視察,我應該帶着兄弟開門歡迎纔對。”林把頭笑着說道。剛纔武立的一番話,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原來可是一直擔心上面派武警來剿滅他,雖然說能夠逃過一劫,但是,總免不了死人,所以,對於白麪小生那可是敬畏有加,甚至,面對白臉小生的色想,不得不接痛割愛,把他的一個女人送給他玩,現在聽了武立的話,基本上明白了上面領導的想法,自然不再擔心。
而且,武立說的話,那也是句句在理,上面想剿滅他,確實不是容易的事情,茂密的原始森林爲他提供了天然的保護,熟悉這裡氣候的他,在原始森林裡,那可是如魚得水,這也是爲什麼他們的寨門就安扎在原始森林邊上。
“絡腮鬍,你可想好了,得罪了我,這後果是什麼。”白麪小生氣憤的說道。
“後果?哈哈……後果就是這個。”武立說話的同時,一顆子彈帶着彈殼直接飛進了他的手腕中,那隻手曾經抓過沈潤萌的胳膊。
白麪小生握着鮮血之流的手腕,慘叫起來。
“武立,你敢這樣對我,我爸饒不了你!”白麪小生一邊叫,一邊威脅。
“你威脅我,告訴你,我武立最討厭被別人威脅。沈七,斷他一條腿,把他的舌割了,讓他長長記生,知道知道他在跟誰說話。”武立神情冷峻,聲音冷的像冰渣一般。
“好了,兄弟們,上!”沈七可是被他狠狠地打過,早就想教訓一下他了,聽到武立的命令,帶着幾個人就衝了上去。
此時此刻,不管是沈潤溪,還是林把頭,都驚的目瞪口呆。
“武大爺,武大爺,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再也不了,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白麪小生像死豬一樣的嚎叫着。
他太明白了,死在這裡恐怕連爲他收屍的人都沒有,這裡是哪裡?那是鬼門關,在之前,他狐假虎威,可以借用他老爹的威風糊弄人,但是,現在被拆穿之後,尤其是武立親自動手做了示範,那就是另外一幅情景了。
對於武立來說,這裡是哪裡?鬼門關,手稍微輕,搭上去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生命,還有沈潤萌的貞潔。
沈潤萌可是因爲在路上照顧他纔跟過來的,如果保護不了她,死也不瞑目。
沈七等人正要動手,林把頭喊道:“慢着,武縣長,這個混蛋上了我的女人,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在我的地盤上碰我的女人,那可是我的奇恥大辱,如果我不教訓他,以後沒臉帶兄弟,能不能把這個機會讓給兄弟。”
林把頭看到武立動手,這心裡全明白了,這小子只不過是一隻紙老虎,連武立這樣的人都不怕他,他有什麼怕的。
再加上,他的兄弟們都在背後說他的笑話,試想,一個男人,尤其是山寨中的頭,被別人帶了綠帽子,而且是主動送給別人戴綠帽子,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果不洗刷這樣的恥辱,今後真的沒辦法帶兄弟。
“好,把他交給林把頭吧,我們走。”武立說道。
“武縣長,我林某敬你是條漢子,有事情給兄弟言語一聲,你的後事兄弟幫你處理了。記住,前面還有兩道關,我估計都有安排。”林把頭對武立說道。
“林把頭,多謝了,你的好意我會記住的,希望有機會能夠還了你這個人情。”武立臨走時說道。
說完,武立帶着人馬,趕緊離開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該他看到的絕對不能夠看到,再說了,這可是個鬼門關,能從鬼門關裡走出來,那可是九死一生。
“絡腮鬍,我就知道你會救我的。”白臉小生看到武立離開之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來人,架起火堆,老子要活烤了他,沒有人敢在老子頭上拉屎,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林把頭憤怒的說道。
他心裡很明白,要做樣子給弟兄們看。
可以說,在他手裡,死的人不是止一百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不過,他更在乎的是,武立欠他一個人情,這個才最重要。
武立一行人向第二道關進發,半路上,他開始細細思索應對第二關的計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