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我給你帶什麼什麼好吃的了。”甜美的女聲在房間中盪漾。
“完了,馬鳶來了,我早應該想到的,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呀,完了完了。”正津津有味吃着美味的武立心中暗想。
剛想到這兒,便連忙撥開紫韻遞過來的美食,迅速的爬到炕頭,把炕頭上的標籤摘掉,那標籤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寫着他的名字。
當初武立就是通過這炕頭標籤確認馬蘭的,他可擔心馬鳶快速的認出他來。
當馬鳶走進來的時候,武立正好撅着丫子撕標籤。
此時的紫韻有點驚訝,她不知道是什麼刺激了武立。
馬蘭聽到馬鳶叫她,也連忙把被子從腦袋上放下來,正好看到武立撅着丫子撕標籤,氣不忿的用手指着武立。
雖然這馬蘭耳朵裡塞着棉,但是,她還是能夠洞察病房中的一切動靜,這棉團堵耳朵的效果並不好,再加上聽到自己妹妹的聲音,那絕對敏感。
剛纔她可是受了大委屈了,能夠爲她出氣的,只有自己唯一的妹妹。
“嗚……”馬蘭鼻孔中冒出悲情的哭聲,長着雙臂迎接她自己的親妹妹。
這馬蘭和武立包紮的都差不多,都像木乃伊,一時之間,這馬鳶還不好分,而且,對兩個人的第一印象,都似曾相識,看了看炕頭的標籤,最終確認了她自己的姐姐。
“姐姐,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馬鳶看到自己的姐姐嗚嗚的哭聲,連忙衝過去抱住馬蘭,姐妹倆哭了起來。
這一下子,搞的紫韻更是莫名其妙了,瞪着迷茫的眼神望着武立。
女人的第一直覺告訴她,武立與剛來的這位美麗的大眼睛姑娘絕對有關係,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迅速的撕標籤。
“姐姐,不哭,我聽爸爸說了,是武立那壞蛋欺負你,讓我見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爲你報仇。”馬鳶義憤填膺的說道,那說話的語氣,說好聽了,那是女人的一股英氣,說流行點,那是一股子女漢子氣概。
聽到這句話,武立眼神中留露出無奈,望着紫韻,示意紫韻帶他離開病房。
此時的紫韻似乎也明白了武立爲什麼撕標籤了。
“走,我扶你到外面透透空氣。”紫韻說道。
“咿咿呀呀……”馬蘭看到武立他們要離開,便推開馬鳶,指指武立,又指指她自己,向馬鳶示意着什麼,但是,又說不出話來,焦急萬分。
不愧是姐妹,心有靈犀一點通,看到馬蘭這幅焦急地模樣,便大喝一聲:“站住,你們是不是欺負我姐姐了,看着他現在不能說話,就欺負她,你們還是人嗎!”
馬鳶義憤填膺的說道。
“咿咿呀呀……”武立一邊搖頭一邊擺手,也裝起了啞巴,向馬鳶表是否定。
這馬鳶再回頭看看她自己的姐姐,這馬蘭頻頻點頭,咿咿呀呀的說道,示意就是此人欺負了她。
“他啞巴,你不啞巴吧,把事情給我說明白,不然,我弄死你!”馬鳶上前一步,狠狠地抓住紫韻纖弱的胳膊,厲聲道。
“哎呀,疼,你弄疼我
。”紫韻連忙掙掉。
要知道,這馬鳶可是獨龍族有名的握弓高手,握着紫韻纖弱的胳膊就像握着一把弓一樣牢固,任憑紫韻掙扎,也不可能掙掉,疼的紫韻直流眼淚。
“夠了!他卡!你們姐妹沒有一個好東西,有事情衝着我來,對付女人算什麼好漢!”武立看到紫韻痛苦的樣子,接不住爆了粗口。
這話音一落,整個病房中寂靜的要死,馬蘭也不哭了,馬鳶鬆開了紫韻。
“你是武立!“馬鳶冷冷的說道。
“不錯,我是武立!不對我是力量的力,不是立刻的立,你看看,這標籤上就是這麼寫的。”武立連忙拿出了還沒來得及扔掉的標籤說道。
這標籤是護士寫的,可惜,寫錯了字。
“少來,你化成灰我也能夠聽出你的聲音,裝什麼裝,是你把我姐姐咬成這樣的?親也沒必要把她的嘴嘴片咬掉吧,你給我說說,該如何負責。”馬鳶死死地盯着武立說道。
“負責?負你個大頭鬼呀,我的臉都成貓了,都是拜你姐姐所賜,破了我的相,這該如何負責?”武立頭一仰,手裡順手抓住紫韻的包。
紫韻的包裡可是百寶箱,女人該裝的東西她都裝了,不該裝的東西,她也裝了。
對於女人包裡的物件,武立還是熟悉的,當初被狼羣圍攻時,他就曾用龍玉的包來應急,後來,經歷的多了,也就更加熟悉了。
“活該,我聽說你沒少欺負我姐姐,還給我姐姐戴綠帽子是不是,以前我還不信,今天竟然當着我姐姐的面,和這樣的鬼混,你還是人嗎?我看,我應該爲社會除害!”馬鳶眼睛一瞪,怒道。
說完就想動手。
“別亂動,我告訴你馬鳶,你少無事生非,什麼是戴綠帽子都不懂,還亂說話,小孩子家家的,一點事兒都不懂。不在學校好好學習,跳出來幹什麼?我和你姐姐的事情,以及和你的事情早就有了定論,我們互不相欠,現在你姐姐處處與我做對,還打傷我,你要是有一點良心,就應該主持義,好好地教育一下你姐姐,不要讓她老是紅杏出牆,勾男人沒商量。”武立手裡握着紫韻的小鏡子,蓄勢待發的說道,隨時準備着發動反擊。
“嗚……咿咿呀呀……”馬蘭捶兄頓足,想把武立給揍一頓,可是,身邊除了被子,好像還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用來投擲。
“紅杏出牆和勾男人有什麼關係,你少誣陷我姐姐,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要主持公正,爲我姐姐討回公道。”馬鳶生氣的說道。
雖然這馬鳶已經上學了,但是,她對紅杏出牆這樣的詞彙,還不太理解,常年在大山裡的封閉生活,讓她對社會了解的還不夠深入,再加上上學時間短,還沒有完全被社會化,去單純化。
紫韻聽到馬鳶這句話,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連紅杏出牆這樣的詞彙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大姑娘。
這年頭,連上小學的女孩子基本上都知道這個詞的意思,這馬鳶竟然不知道,確實令人費解。
“這你都不知道,那我告訴你,你姐姐爲什麼會這樣你知道嗎?我家那可是高牆大院,她爲了勾我,憑着她的一身功夫
,跳進我家的高清之內,沒想到,我家的那隻藏獒出現了,嗷的一聲,你姐姐就現在這樣子了,這就叫做紅杏出牆,勾男人沒商量,無奈卻被藏獒傷,應該明白了吧。這一次她受傷和我沒有關係。”武立把臉一扭,在心裡偷笑着說道。
這武立心裡是樂了,可是馬蘭快氣瘋了。
“咿咿呀呀……”指着武立叫了起來,由於說不出話來,乾生氣,就是沒辦法,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倒是表現的十足,只不過只有動作沒有罵聲而已。
“我纔不相信你的鬼話呢,你剛纔還說,你臉上的傷是被我姐姐打傷的,如果我姐姐被藏獒所傷,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傷你?你這是在騙人。”馬鳶怒道。
“不騙你,一點也不騙你,我看到你姐姐被藏獒欺負,我可是趕緊上前來一個英雄救美,可沒想到,這美倒是救了下來,可是,英雄卻落難了,反被漂亮女人抓成了貓,破了相,你說說,我和你姐姐是不是農夫和蛇的故事?我這個農夫可憐呀。”武立假裝一副受傷的樣子。
“這混蛋還真不是東西,在單純的小姑娘面前還耍起了招,把人家騙的一愣一愣的,看來確實不是什麼好鳥,真後悔幫他了,就應該按照公司的交代,咬定他對我是劫持。”紫韻心中暗想。
此時的紫韻都有點看不上去了,在心裡把武立罵了一通。
“行了,別胡言亂語了,沒想到我沒有誣陷你,你倒是趁着別人不能說話,胡亂的誣陷別人,虧了你還是個男人。”紫韻看到馬蘭急的哇哇亂叫,馬鳶單純的像一個小孩子,便挺身而出,對武立怒喝道。
這一聲怒喝,倒是讓所有人有點驚訝。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着紫韻,似乎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武老闆,你還是不是人,原來我敬你是一條漢子,沒有冤枉你,更沒有誣陷你,你沒必要這樣往女人身上潑髒水吧,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對待我們女人。你知不知道,對於女人來說,清譽甚至比生命還重要,一旦女人不清不白,今後將面臨着多大的社會壓力,將面臨着多大的艱難和痛苦。”紫韻說話的時候,這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還不由的抽泣兩聲。
說到這裡,武立也就聽明白了紫韻的言外之意,說白了,因爲武立“劫持”了她,造成現在緋聞滿天飛,受傷的不僅僅是武立,更受傷的反而是紫韻,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管怎麼解釋,只要看看武立的身價和社會地位,社會上都會默認爲她與武立有一腿,就是想說清楚也說不清楚。
此時此刻,武立故意氣馬蘭的一系列話語,就讓紫韻想起了她未來的處境,更看到了武立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所展現出來的無賴。
其實,武立也是無心,只不過就是想氣一氣馬蘭。
畢竟,連日來,這馬蘭也沒少氣武立,在武立的心中,這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氣氣馬蘭,實屬正常,再加上他們兩個經常如此,都習慣了。
他們兩個習慣了,但是,作爲外人的紫韻不習慣,馬鳶也不習慣。
“你說的不錯,他呀,是個罪人,大罪人,而且犯了罪,還渾然不覺!”馬部長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板着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