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部長和馬蘭離開之後,這武立和樑教授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師生兩人按照老習慣,沏上一壺極品普洱茶,坐在一起一邊品茶一邊聊事情。
“寶泉縣的事情怎麼樣了?我聽老萬說,形勢相當危急。”樑教授說道。
“危機到不危機,情況比我剛到寶泉縣的時候好多了,最起碼我手裡有人,這心裡就有底。以前就我一個光桿司令的時候,心裡真是半點底都沒有,做每一件事情,都忐忑不安。”武立說道。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做?”樑教授問道。
“穩定住局勢之後,首要任務就是修路,徹底打通寶泉縣與外界的聯繫,這樣一來,經濟就能夠慢慢搞活,當地的民衆就能夠一步步的改善生活,這纔是重中之重。如果能夠走到這一步,寶泉縣在短時間內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路修不通,就是再努力,也是治標不治本,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寶泉縣存在的問題。”武立說道。
“據我所知,自從建國到現在,有多少人都想修建這條路,最終都沒有成行,這中間恐怕有着極其複雜的原因,不然的話,這路早就修好了。”樑教授說道。
“是呀,要想富,先修路,沒有路,一切無從談起,這也是寶泉縣至今發展不起來的根本原因。建國初期,之所以沒有修路,主要是技術問題,寶泉縣處於峽谷之中,四面環山,再加上四周的山體,以喀斯特地貌爲主,開山挖洞,施工難度高,所以這路一直沒有修起來。改革開放初期,是因爲資金問題,修這條路成本極高,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國家一時之間又拿不出如此衆多的資金,所以,修路之事仍舊不能完成。現在技術和錢都不是問題了,關鍵是人爲干擾因素,是有些人不希望通路,這條路一通,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武立分析道。
“你說的不錯,錢和技術都不是問題了,但是,這人爲的干擾因素可是最要人命的,我和老馬現在都面臨着極大的壓力,尤其是這孩子緋聞不斷,讓我和老馬非常被動,有些高層力主要把你拿掉,嚴肅處理。你呀,在女人的問題上惹了不少的麻煩,我勸你還是趕緊找一個結婚,踏踏實實過日子,處理好男女關係,然後再考慮修路的事情。”樑教授勸道。
“老師,您不知道,就說剛纔的馬蘭,當初我在獨龍族落難的時候,她不知道我的身份,本來是她要和我拜堂成親,最後逃了,讓她妹妹頂替,最後不得不和我拜堂成親之後,又逼着我和她簽訂一系列的協議,徹底撇清我與她們姐妹之間的關係,可是當她得知我的身份之後,後悔了,徹底否決我和她曾經的協議,你說說。我真的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是我說了算的。現在的女孩子可不像以前的女孩子,太可怕了。”武立苦惱的說道。
“你的苦惱我心裡明白,所以才勸說你趕緊結婚,把事情定下來了,其他女人也就沒有非分之想了,我聽說你對那個宮靈挺有好感的?如果真的喜歡,那就結婚,有她在你身
邊,既能夠保護你,又能夠斷了其他女人的念頭,踏踏實實,一心一意的工作。”樑教授說道。
“老師,您有所不知呀,我和宮靈已經分手了,唉,其實,事情並不像您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我結婚了,那麻煩更多,有些事情想說清楚都說不清楚。還不如沒有結婚,就算有些緋聞,我也不違法,如果一旦結婚了,那麻煩更多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才不管我結婚沒結婚,對我的緋聞傳言照樣不會少,更不會因爲我結婚了就放過我,倒是我結婚之後,給他們更多的可乘之機,在男女關係問題上,給我製造更多的麻煩。”武立感慨道。
“照你這麼說,那你就這麼不管不問?我可給你透個實底,你的緋聞可是已經傳到某些領導的耳朵中了,他們可想着利用這件事情做做你的文章,如果你不能夠很好的處理男女關係問題,恐怕會進一步影響你的前程。”樑教授說道。
“不考慮那麼多了,只要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他們愛怎麼造謠生事就去造謠吧,反正我只要不碰她們,就是她們想搞點什麼招,也搞不了,至於上面的領導怎麼想,我管不了,能管的只有我自己。對我來說,一心一意爲老百姓辦實事就行了,想那麼多,實在太複雜,如果真的被擼了下來,我還回去做我的老本行。這當官真不是人乾的事,控制太多,太累。”武立埋怨道。
“怎麼?要打退堂鼓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樑教授問道。
“那倒沒有,就算我要離開,也要把路給修好再離開。再說了,那些給我造謠生事,誣陷我的人,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如果我要是窩窩囊囊的就那麼離開了,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我纔沒那麼傻呢。我也相信,一心爲民做事,領導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心裡應該很清楚,不然的話,也就當不了領到了。”武立說道。
“你說的不錯,他們心裡是很明白,別的不說,就說你捐的兩億美元,不管這筆錢是怎麼得到的,你捐了出來,那是多大的氣魄,多少官員不是爲財而死,你能夠不爲金錢所利誘,這是一號首長看重你的原因。在他心中,你的那些緋聞,恐怕是三分實七分虛,其實,要是說得更明白一點,一號首長已經把你的老底碰得清清楚楚,只不過沒有向外說而已,你只要不犯重大的錯誤,就算有些人想給你製造點麻煩,也不要擔心,有一號首長的堅持,你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不過,那三分實,你可要注意了,雖然你不貪錢,但是,並不意味着你不栽到女人手裡,今後最好注意這方面。”樑教授說道。
“什麼?一號首長也關注我?不會吧,我也就是一個小小的縣長,一號首長怎麼可能會關注我?”武立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這個縣長可不小,能夠在雲滇掀起風浪,讓省長和省委老都因爲你的事情激烈的鬥爭,一號首長能不關注嗎?雲滇是西南重陲,民族成分複雜,自然是一號首長重點關注對象。再說了,寶泉縣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一號首長的主意,他也希望那裡能夠得到徹底的改善,解
決長久以來歷任首長都沒有解決的難題,所以說,你出現在一號首長的視外中並不奇怪,好好幹,解決好了雲滇,你還是很有希望的。”樑教授說道。
這樑教授先是把武立批評一頓,看到武立有點漏氣,便再鼓勵他一番,至於一號首長有沒有關注武立,反正武立不清楚,其他人也不清楚,就是萬老這樣的封疆大吏也不清楚,只有樑教授心裡自己清楚。
說完這話,武立內心深處久久不能平靜,全國上萬個縣,能夠得到一號首長的關注,確實是一件大事,武立的信心自然倍增。
“老師,這一號首長如何看待寶泉縣的形勢的?能不能直接干預,把該清理掉的人清理掉,我的壓力就少一點。”武立說道。
“你這孩子,從政都這麼多年了,還這麼幼稚,什麼叫做縣官不如現管?中央的鬥爭也是異常複雜的,你以爲一號首長一句話就能夠直接解決所有問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全國就沒有問題了。大事上有大事上的規矩,一切按規矩來,不能指望着行政干預,寶泉縣的事情還得靠你自己來處理,如果牢牢地抓住對方的把柄,就是老天爺也救不了他。”樑教授說道。
“話是這麼說,我可是在縣財政局發現了錢山,可是那劉山仍舊大搖大擺的進出入省政府,你說說,這算什麼事兒?”武立懊惱的說道。
“凡是都要講求證據,當然了,在西方證據是第一位,在我國證據很重要,卻不是第一位的,雙方的實力纔是第一位的,我們國家的法制體系還不健全,尤其是執行方面很不到位,需要一定的時間慢慢磨合,所以,要根據國情來處理問題。你要在大事上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多着呢,不要着急,慢慢來。”樑教授勸解道。
“實力纔是第一位的,呵呵,好哇,既然現實是這樣的,那就好好拼一拼實力。”武立冷笑一聲說道。
“你這孩子,可不許走極端,目前現實雖然如此,但是,如果證據足夠充分,也足以要了對方的命,我說的實力,指的是綜合實力,這其中就包括老百姓對你的堅持。上級領導對你的賞識,以及你自身的辦事能力。我之所以勸你處理好男女關係問題,就是想進一步提高你自身的實力。”樑教授聽到武立冷笑一聲,便連忙解釋道,以免武立誤入歧途。
“老師,這個您放心,該如何做,我心裡還是有數的,絕對不會做違規的事情,但是,剛纔您說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以前我以爲只要牢牢掌握證據,就能夠徹底把對方掀翻,可是,聽了您的話,我似乎找到答案了,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處理寶泉縣的事情了。最起碼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死腦筋,抱着葫蘆不開瓢了,而是要靈活的應對劉山等人給我帶來的各種麻煩。”武立解釋道。
“你能這樣想就好,我就擔心你誤入歧途。雖然我們國家的體制還不健全,不過,以後會越來越好。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樑教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便說道。
“什麼事情?”武立帶着疑問問道。
(本章完)